所以他目前並不在上庸城中。
糜暘最後看向呂乂言道:“在吾走之後,季陽一個人留在城中,要多加小心。”
方才糜暘當眾任命呂乂為郡丞,並且讓其掌管大軍的糧草一眾事宜。
這種職務性質,就需要呂乂留在上庸城中,為城外的糜暘與城中的申耽,充當著溝通橋梁的作用。
從某一方麵來說,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呂乂要遠離大軍,一個人留在上庸城中一段時間。
這是有著一定的風險的,因為呂乂身為糜暘信任的人,他早就糜暘有對申氏兄弟動手之意。
但呂乂麵對著糜暘的擔憂,他臉上卻無懼怕之色顯現。
他隻擔心糜暘受人蒙騙,毫無作為,又怎麼會擔心糜暘對他委以重任呢?
呂乂對著糜暘一拜後答道:“府君信任,義定不負府君所望。”
“府君儘管安心操練士卒,大軍所需一應糧草,乂定然會儘心籌措,不讓府君有缺糧之憂。”
在呂乂這麼說之後,糜暘伸手拍了拍呂乂的肩膀。
...
在申耽領著一眾僚屬離開大廳中之後,他身旁的一位親信對著申耽私語道:“兄長觀新任府君如何?”
這名親信是申耽的一位近支族弟,往日中因為這位族弟頗有智謀,所以深得申耽器重。
當初雖然申耽將妻子及大部分宗族人員都遷往成都,但那些人員當中,主要以老弱婦孺為主。
至於一些族中青壯,申耽當然是留下來輔助他掌管上庸政務了。
在這名族弟詢問之下,申耽給出了自己的看法,“糜子晟名將之姿,專心軍務,這是好事。”
在說完這句話後,申耽又對著這名族弟吩咐道:“在糜子晟在郡中的時間中,讓族人都收斂一點,不要讓一些庶民衝撞了他,否則事態就不好控製了。”
“再者,若呂乂隻是要求籌措糧草之類的話,命府中上下官吏都要儘力滿足他的要求。”
“吾料不出一年,糜子晟就會率軍離去,吾等再須忍耐一年時間即可。”
聽到申耽如此說,這名申耽的族弟彎身領命,隨後便離去傳命去了。
在這名族弟離去之後,申耽扭身看向身後的大廳。
他現在距離大廳甚遠,當然看不到糜暘在大廳中做什麼,但卻不影響他心中有著猜測。
從申耽的視角來推斷,糜暘可能就是漢中王劉備派到地方來曆練的。
一旦等將來與北方的戰事一起,那麼以糜暘過往的功績,是肯定會率軍參戰的。
在這種猜測之下,申耽對糜暘今日的所作所為,並未有太大的疑心。
隻要他能滿足糜暘的要求,想來糜暘亦不會太過為難他,與之前的劉封、孟達一樣。
在看了一會大廳,覺得想不出什麼之後,申耽便轉身離去。
隻是可惜申耽沒有上帝視角,他不知道的是,還未到漢興郡中時,糜暘的心中早就有著一個清除計劃。
...
在糜暘到達漢興郡之中後,遠在房陵縣中的王洪得知了消息。
得知糜暘已經率領大軍到來之後,王洪臉上的欣喜之色難以抑製。
王洪當初是跟隨張飛到達上庸城中的。
在到達上庸城中之後,因為那時張飛大軍尚在,所以申耽對他還算客氣,一應政務還會與他一同商討實施。
後來劉備廢東三郡為縣,改任王洪為房陵縣長。
來到房陵縣中的王洪,處理政務時就處處受到當地豪族鄧輔的牽製,令他的政令根本無法順利實施。
現在聽到糜暘已經到來的消息,王洪覺得靠山已經到了,當然會欣喜。
隻是他並沒有輕舉妄動,他知道目前他四周都是鄧輔的眼線。
而且鄧輔與申氏兄弟同氣連枝,早在他到達漢興郡中前,糜暘就告誡過他,務必要小心行事,不要輕易引起當地豪族的戒心。
在這種告誡之下,他隻能等待著糜暘主動聯係他。
他手中有一封很重要的情報,要交給糜暘。
...
在上庸城外的那處河穀之中,一處處大營已經搭建完畢。
在孟達的指揮之下,萬餘大軍的軍營搭建的很是規整,並且攻防備至。
在河穀中的軍營搭建好後,糜暘亦是如之前所言,帶領著一種親信及家眷搬到了河穀中的大營中。
他隻將呂乂留在上庸城中,與申耽一同交接大軍的糧草事宜。
在來到河穀中的軍營中後,糜暘馬上安排起麾下萬餘大軍的訓練事宜。
在大軍開展訓練之前,首先要做的一件事,便是組建組織架構。
因為黃巾之亂以來,天下間戰爭頻繁,所以原先的兩漢軍製在適應實際戰爭需要下,已經發生了不少改變。
又因為各地的軍製不同,所以各地的軍隊組織架構亦有著差彆,但大體上還是遵循著以下的組織架構。
漢代一個獨立作戰單位稱為營,一個營的編製是2000人左右。
漢代的兵製大多是以二和五的倍數為計算。
漢代軍隊中最基礎的單位為伍,每五個人有一個伍長。兩個伍為什,每十個人有一個什長。
五什為隊,每五十個人有一個隊率。兩個隊為一屯,每一百人有一個屯長。
兩個屯為一個曲,每兩百人有一個軍侯。兩個曲成一部,每四百人有一個軍司馬。
最後通常每五個部為一個營,即為一獨立的作戰單位,通常統軍者乃將軍或是校尉。
雖然大多一營多為2000人,但根據身份的不同,每位校尉或者將軍麾下統領的部眾都不同。
例如當初關平身為校尉時,統領的兵馬就是3000。
例如糜暘在劉備的特許之下,就能以一偏將軍之職,統兵萬餘。
按照一般的軍隊編製而言,糜暘麾下的一萬大軍要分為五營。
但根據實際情況,糜暘準備對自己的軍隊編製做出一些細微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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