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邈聽到這話,心裡暖了一下。
他還是記我的情誼。
至少曹孟德,現在暫且沒有任何懷疑……
好在我如此試探一番,早早與於禁吵了一次,為今日見麵留有伏線。
即便他去問,也問不出端倪來。
不愧是我。
日後行事,必有機會,曹操如此信任我,甚至願意將妻小都交托與我,想來不會有所懷疑。
……
俄而,曹操匆匆來營,見了於禁一麵。
剛一碰麵立刻喝退了左右侍衛,拉著於禁進了營帳內,問了張邈之前所說要糧之事。
於禁儘數告知。
曹操頓時笑了,拍著他的肩膀道:“我當然相信你。”
“你治軍極嚴,莊嚴肅穆,不會輕易通融,這是好事,所以我才放心讓你在陳留,假節鉞以行事。”
“是,”於禁板著臉未曾有笑意,嚴肅的道:“此等事大,未得命令不敢予也,非節鉞之由。”
“嗯。”
曹操深為欣賞的點了點頭,然後一隻手攬住了於禁的肩膀,攬過來輕聲道:“兵糧你儘可給,他要便給,而後隨時待命,等待袁術奔逃時,趁夜追殺。”
“務必,除儘。”
“若是兵敗我可能身死戰場,這些糧草屯之無用,若是得勝,何惜這些糧草,至於張邈軍令,無需聽從,搪塞便是。”
“喏。”
於禁心中一凜,自然明白曹操話中的含義。
這一戰若是勝了袁術,一切都不重要了,他這一環最是重要,乃是等待追殺。
雖然隻有兩千餘人而已。
曹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潰敗之軍不言多,追擊之兵在於勇,若是袁術兵敗,儘管縱情廝殺便是。”
……
當天夜裡,東郡來的步卒就突襲了劉祥軍陣,並且趁著夜色燒毀糧草。
半個時辰後,趁亂劫殺而退走,絲毫不拖泥帶水,手法熟悉得青州兵們看了都要流淚。
劉祥在外駐守兵馬被劫,但是事後又追逐不到,隻能乾吃虧,不過他轉念就懵了。
這曹操的兵……怎麼和當年黃巾賊兵一個作派?
也是趁夜燒殺劫掠,搶營殺人,攻其不備,而且人數眾多,烏泱烏泱突襲。
然後絕不留戀貪功,等人反應過來立刻就走,這一手玩兒得實在是太熟悉了。
他不是在兗州除賊嗎?
怎麼和賊一個戰法了?甚至還更加進退有度。
當夜被劫,自然憤怒,於是劉祥在匡亭站不住腳,第二日就帶大軍出城,準備以三萬大軍戰曹操。
戰至正酣時,他全然來不及去查探四周局勢,側露小道內,早已經被騎兵所占據。
曹操所料,當真不錯,劉祥必然會攻出來!
曹純連續派出三道探哨,直到聽見劉祥中軍以出,他才當即下令。
“衝鋒!”
“捏奶奶滴,衝!趕快結束!好去救人!”
“喏!”典韋甕聲甕氣的一聲喊,腳下一鐙力氣登時就開衝。
同時心裡還是有點嘀咕,你說你惹我家先生乾什麼。
以前溫文爾雅的一人,看把他給逼的。
命令剛落,荀瀟和典韋就已經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帶著他麾下的三百宿衛。
那可都是典韋精挑細選的死士,專門用以荀瀟調遣。
而這段時日,都在典韋率領下和王二學當年洛陽王越的劍術武藝。
又練習禦術弓馬。
此時衝在前,絲毫沒有怯意,甚至氣質更勝豹騎。
不消多時從側路小道殺入軍陣,在劉祥側後方軍陣之中典韋橫衝直撞,可立身斬殺,每每大喝令人不敢直視。
慌亂之中,隻敢避讓。
而他身上的兩副鎧甲,如同賦予了鋼精鐵骨,彆說衝上去阻攔。
看一眼都覺得殺死這人好累。
而荀瀟則是伏於馬背上,等待著典韋將局勢攪亂。
看準了戴銀色頭盔的那個人,催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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