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啞口無言。
恭喜您,您說話真好聽。
老是平淡的說這些懟人的話。
“夏侯氏的人。”
“叫什麼?”這倒奇怪了,夏侯氏自己家裡猛將一堆,找老王比劍乾什麼?老王那劍術又不咋地。
估計還沒有王越五成水準。
“夏侯恩。”
“哦,那加進來吧,第一千零一劍。”
夏侯恩啊……
荀瀟思索了片刻,很奇怪,夏侯家的人自己的軍營不去,反倒是來我這裡,即便是軍俸高,軍備好,也說不過去。
我這裡有什麼好的?
“好,我叫他去入營。”
典韋匆匆離去,隨後荀攸又到了營中來,徑直走到了荀瀟處,然後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急匆匆的拉進主帳內。
荀瀟茫然無措,但是卻沒有反抗。
一般老侄子這麼著急,定然是有什麼急事。
到了軍帳之內,荀攸挽起了袖子在額頭上擦了一把汗,輕聲道:“二叔,你收了張邈的兵馬?”
“是啊……”
荀瀟點了點頭。
“你糊塗!”
“糊塗啊二叔!”荀瀟壓低著聲音怒吼了兩聲,“這些鄉勇乃是張邈試探所用,他必然是為了穩固自己地位,表明與主公休戚與共,毫無私心,是以這些兵,主公收納之後,還會還回去!”
“這不是兵馬,這是太守招募之鄉勇!你居然全數點收入營,你為何不要虎豹騎?!”
“主公不是說了,虎豹騎都肯給你,你隻治軍而不領兵,日後立功且叫他們去便是。”
“現在,叔叔所在之職,本就牽扯良多,與那位太守說不上關係好壞,你先前要了典韋,如今又收了其募之鄉勇。”
“幾乎是得罪到了極點,我聽聞,他已經記恨了。”
荀瀟頓時抬頭,茫然的看著他,“八廚之名,不至於吧?!廚者可是急功好義啊,這都記恨?”
“怎麼能不記恨!你自己想想!”
荀攸的語氣頓時變重,然後又馬上壓了下來,平靜的笑道:“二叔你想想,若是一次,倒是情有可原,可偏偏接連收其部眾,這豈不是故意為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二叔你不識趣呢。”
“沒事,要都要了,主公之命,不會如何的。”
“雖也有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荀攸哀歎了口氣,“荀氏,雖為肱骨,但諸多飄搖,二叔的每一步……唉,長點心吧。”
“知道了,多謝公達掛念,”荀瀟內心並沒有波動,並且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來請你吃點心。”
我不是要點心!
“還有,你那書信,不要再送了。”
荀攸深深的看了荀瀟身後站著的老王一眼。
“彆以為我不知曉,王二多次送信,我都看得見。”
王二頓時鬆了口氣。
臥槽?多謝了軍師……
最近剛好時間沒把握好,大人在懷疑我沒送。
“二叔,你送信之事我略有耳聞,但一你早已多年沒見過,二此路通常,從無失聯,你就沒想過對方身份?”
“你寫信去,有可能對麵是個滿臉橫肉的黑臉莽夫,有可能是極其醜陋的無良男子。”
王二聽完這話,忽然愣了一下。
臉色都大變了,站在荀瀟的身後瘋狂擠眉弄眼。
“彆說了,軍師!”
他沒有發出聲音,但口型非常的明顯的暗示著。
“擠眉弄眼的乾什麼?!我現在就敢斷言!二叔你那個寫信互通之人,必然是個好事之徒!心思惡毒!其心當誅!!”
荀攸看著他主仆倆這模樣,非常失望的搖了搖頭。
“真不知,你們日後如何能安然無恙……”
“需知,我荀氏雖得倚重,卻也該是如履薄冰,我心中所望,無非是平安扶漢,萬民太平。”
“我雖是輩分不如,但心係大漢,又心念二叔安危,卻又如何說不得!?”
荀攸冷哼了一聲,準備拂袖而去。
一回頭忽然被黑影擋住去路。
王二直接一扶額。
完了。
帳外站著曹操,臉色鐵青,神情淡漠,眼神如刀。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的確有一種要吃了荀攸的感覺。
最終還是露出了一抹極其勉強的微笑。
“公達,自徐州得軍糧,軍備數萬,輜重無數,勞煩你去全數清點,分發各營。”
“再催問青州兵操練之事,此後請幫忙子廉鑄造軍備,順帶去濟北征收賦稅。”
“回來之後,煩請公達為我布明探暗探往徐州,在今後三月內,為我查探徐州地形,各地小道,善埋伏之地。”
“公達,你真心為漢,我豈能不知,全仰賴足下了。”
荀攸當場愣住。
布滿皺紋的麵容上忽而又有一種滄桑感,怎麼了這是?
忽然就大任在肩了。
“公達,晚一點再吃點心吧,我看你回來估計都要十月了。”
荀瀟冷不丁的道。
臥槽,二叔你這不幫我分擔一下!
幫我說句話啊二叔!
二叔,我剛才聲音有點大,說點什麼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