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看了葛敏一眼,這孩子哭得一抽一抽的。
左景殊隻好問小火:
“小火,他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他了這是?告訴姐姐,姐姐給你們出氣去。”
小火這娃小嘴叭叭地,很快就講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葛敏的父親兄弟三個,他是老二,他三弟還沒有成親,目前三兄弟和二老一起生活,沒有分家。
葛敏因為讀書,家裡的零活兒就乾得少,葛敏的大伯娘,因為自己的兩個兒子天天乾活,葛敏卻啥也不乾,她就不樂意,天天的指桑罵槐。
葛敏父母知道自己兒子活兒乾得少,他們就經常多乾些,省得大嫂找毛病。
因為要過年了,左景殊給小火和葛敏,每人做了個小書包當新年禮物,倆娃很喜歡,就特彆珍惜地收了起來,準備過完年上學堂的時候背著。
葛敏沒想到,他今天乾活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堂哥背著他的書包,在和一幫小孩子玩呢,小書包被弄得臟兮兮的,裡邊裝了些石子和碎草棍。
葛敏很生氣,就上前討要自己的小書包,沒想到,被他堂哥給打了。他就找他大伯娘說理,更沒想到,他大伯娘不但罵了他一通,還當麵把他的小書包給撕碎了。
葛敏看到被撕成碎片的小書包,哭得聲嘶力竭。
這時,小火來找他玩,看到這情景,就拉著他來找左景殊,求姐姐幫他們討公道。
這時候,葛敏已經不哭了,左景殊問他:
“葛敏,如果讓你們分家,你爺爺和奶奶會不會願意?”
葛敏想了想,“我三叔很懶,啥也不乾,我爺奶還指望我爹幫他們賺錢,給我三叔娶媳婦呢。”
“那你大伯和大伯娘願意不願意分家呢?”
“我大伯娘肯定是樂意的,因為她天天念叨,說是和我們在一起過,她吃虧了。”
左景殊又問道:“葛敏,你覺得怎麼做對你們家最有利啊?”
“分家,把我們分出來,我爹娘能乾活,能供得起我讀書。不會像現在這樣,有點什麼好東西,我們家從來都撈不到。”
左景殊一手牽了小火,一手牽了葛敏:
“走吧,領姐姐看看你的新書包變成什麼樣子了。”
三人來到葛家,左景殊對葛敏說道:
“把你的書包拿出來我看看。”
葛敏進屋把他的小書包拿了出來,左景殊一看就來氣了,隻見書包被撕得不成個樣子,上麵的拉鏈也給剪成好幾段。
左景殊拿著這個書包,一腳踹開了葛敏大伯家的門,上去就把葛敏的大伯娘拽了出來,指著書包問她:
“這個小書包,是你撕碎的?”
葛敏大伯娘連氏,滿不在乎地說道:
“是啊,怎麼了?”
“那你知道這個書包是誰的嗎?”
“不就是那個小逼崽子的嗎,怎麼了?”
“啪!”
左景殊一巴掌打下去,連氏的半邊臉立馬腫得老高。
“誰告訴你這書包是葛敏的,這是我的,我給他的。但不是白給的,我是十五兩銀子賣給他的,我們簽了字據,以後葛敏有錢的時候,是要還我的。
現在,你把書包給撕碎了,你說怎麼辦吧?”
連氏捂著臉:“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是吧,行,現在有三條道兒給你選。一,你賠我的書包錢,十五兩銀子。
二,讓葛敏父母給我做工,什麼時候抵夠了十五兩銀子,什麼時候算完。
三,如果你們既不出錢,也不做工,沒辦法,誰弄壞我的書包,誰給我坐牢去,坐幾年牢,縣太爺說的算。
不過,我和縣令大公子有交情,我肯定讓你多坐幾年,誰讓你弄壞了我的東西。
現在,你選哪條道兒,說吧,我很忙,我可沒時間在這裡跟你們耗著。”
連氏一聽,心裡有些害怕,可又一想,自己怕啥,反正現在又沒分家,就是賠錢,也輪不到自己拿。
再說,她又沒有錢,家裡的錢都在婆婆手裡呢。
想到這裡,連氏笑了:
“我呢,做不了主,我公公婆婆才是一家之主呢,你們問他們吧。這是拿錢還是做工,他們說了算。”
連氏的公公一直在旁邊聽著,知道事情的經過,聽大兒媳婦這麼說,他看了左景殊一眼:
“既然連氏說了,這家我做主,我就說說我的意思。
錢呢,我們不是不賠,而是沒有錢。這做工呢,也不行,我們家裡還指著老二給家裡乾活呢,所以,我選第三條道兒,讓連氏做牢去吧。誰讓她手欠,撕碎了你的東西。”
左景殊笑了:“行,那就讓她坐牢吧。小火葛敏,你們幫姐姐去把裡長和族長爺爺找到這裡來,讓他們陪著一起去縣衙,彆到時候說我欺負他們。”
“好。”
倆娃很聽話,跑著找人去了。
連氏一聽急了,她知道左景殊有這能力可以讓人坐牢的,上次左景賢和周英子的事情,她可是一直跟著看呢。
她悄悄拉了她男人一把:
“當家的,這可怎麼辦?”
她男人問她:“小崽子的書包是不是你撕的?”
“是。”
“你他娘的怎麼就這麼欠呢?誰讓你撕的?”
“我以為左家給了小崽子了,就不會再管了,我給撕了,讓小崽子在左家麵前丟了臉麵,看他還上什麼學。誰知道那死丫頭會來給他們出頭。
現在怎麼辦?我可不想坐牢,要不,我回娘家躲躲?”
連氏的男人氣哼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