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聖寶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女人,悄悄問道:
“特特啊,這個女人怎麼辦?”
左景殊把左聖寶拉到一邊,輕聲說道:
“聖寶叔,剛剛你也聽到了,紀氏得了那種女人病,左聖祥嫌棄他,找了個不正經的女人回來一起過。
整個溝塘村,咱們左家人占了一大半,可以說,咱們左家人的言行舉止,很多時候帶動了全村的風氣,可不能讓左聖祥把村裡的風氣帶壞了。”
左聖寶認真地想了想:
“紀氏的目的不想和左聖祥分開,就想把那個女人攆走,安心過日子。
其實吧,從一個男人的方麵考慮,左聖祥這麼做倒也能夠理解。可是他把人帶到家裡就有些過分了。”
左景殊上下打量了左聖寶一番:
“聽你這個意思,應該養在外麵唄?”
左聖寶趕忙說道:“我的意思是,紀氏的病又不是不能治,治好病好好過日子是正經,這弄個野女人回來,像什麼話。”
“聖寶叔,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左聖寶是左景殊提議,讓他當族長的,如果他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左景殊就要考慮,是不是應該換個人當族長了。
左聖寶笑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我先找我爹,左聖祥的這個房子,買地基時簽下的字據,必須是紀氏或者她大哥的名字。
然後我去找紀氏她大哥,把左聖祥和那個女人教訓一頓攆出去,先讓他大哥弄幾個錢兒,把紀氏的病治了,再看看他們的反應,再處理以後的事情。”
“聖寶叔,紀氏的大哥家離這裡多遠?”
“差不多得有二十裡地。”
“聖寶叔,你會騎馬嗎?到我家騎馬去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
“我會騎馬,我先去找我爹,然後到你家騎馬去。”
左聖寶走了,左景殊看著坐在地上的女人:
“我看你也不像個傻子,所以我勸勸你,你現在還不是這個家名正言順的女主人,那你就給我老實點。這麼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你特麼還是不是人?”
左景殊又看了看站在一邊,萎萎縮縮的紀氏:
“你也是,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你還配當娘嗎?看看她都把孩子打成什麼樣了,你是死人嗎?
如果你再不好好護著孩子,就把他送人,你這輩子估計都不會有孩子了,你這樣的人就不配當娘。”
左景殊說完,氣哼哼地走了。
紀氏緊緊地把孩子抱在懷裡,地上的女人看到了,狠狠地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
……
中午,吃完飯以後,李小花來找左景殊,不由分說拉著左景殊就走:
“特特,快走,看熱鬨去。”
左景殊笑著說道:“誰家呀?”
“也是你們家族的,好像是叫左聖祥。他帶了個女人回來,他大舅哥打上門了。
聽說左聖祥剛剛賣了豆腐回來,還沒吃飯呢,被他大舅哥薅住就是一頓痛打。
應該是打得挺狠的,我往你家跑的時候,聽到他們院子裡有人慘叫,聽那聲音就知道,肯定很疼啊。
該,打死活該!家裡都有媳婦孩子了,還往家裡帶野女人,就是該打。
哼哼,如果是段和做出這種事,我肯定先打他一頓,再和他和離。”
左景殊點點頭:“好,我堅決支持你。”
二人來到左聖祥家,院裡院外很多看熱鬨的人。
“讓讓,讓讓!”
李小花拉著左景殊,擠了進去。
左聖祥半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像個豬頭。
一個壯實的中年漢子站在他身邊:
“左聖祥,你自己說說,從你們成親到現在,我們紀家有沒有虧待過你,我妹妹有沒有做出什麼不守婦道的事情?鐵蛋都這麼大了,你他娘的居然起了花心。
不就是賣豆腐攢了幾個錢嗎?今天,你如果不掏錢給我妹妹看病,把這個野女人攆走,我就打死你!”
聽到這裡,左聖祥慢慢地爬了起來:
“你想打死我?你知不知道,你腳下的地是誰家的地盤?
我告訴你,是左家的,是我們左氏家族的。我們家族這麼多人在這裡,你還敢打死我?
族長,族長呢,在不在?左家的人都要被人打死了,你們管不管?左家人在自己家門口,就讓人這麼欺負嗎?”
紀氏的大哥紀有田,“呸”了一口:
“左聖祥,我希望你搞清楚,這個房子,地基是我買的,房子是我給妹妹蓋的,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姓紀的,你給我等著,你把我打成這樣,咱們沒完。族長,族長呢?”
左聖寶這才慢慢騰騰地走了出來:
“我在這兒呢,你找我乾嘛?哎喲,我說兄弟啊,你這是乾了什麼缺德事,讓人家給你打成這樣啊?還有人敢打咱們左家人,說出來是誰,哥們給你報仇!”
左聖祥一看,撐腰的人來了,立即得意萬分:
“族長哥,就是這個混蛋,是他打的我,看看我流這些血。
你快找幾個兄弟來,打他給我報仇。哎呦,娘的,疼死我了。”
左聖寶裝作十分的憤怒,他來到紀有田麵前,大聲叫道:
“我兄弟是你打的?”
紀有田指著左聖祥,咬牙切齒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