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還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我很醜麼?
那我走?
陸羨出門,一路碎碎念,雖然他對沈青梔沒想法,畢竟她也算是二叔派過來壞自己搶遺產的道心的。
但被這麼戳破,還是免不了有些幽怨。
“嘶……”
陸羨揉了揉臉,也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自己的病情。
過往的二十多年,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正常人,開朗樂觀聰明,還是小鎮做題家中的佼佼者……
拋開自誇的因素不談。
用過的人都說好……
怎麼到頭來就成一個變態了?
客觀評價一下,這個判斷其實十分合理。
也就是因為工作,自己還能接觸到一些人,如果自己畢業以後,沒有“編製”這個目標,而是選擇了自由職業,比如宅在家裡寫網文之類的不需要社交的工作,那自己很有可能成為一個孤島。
沒有同事,沒有朋友,沒有任何社會交際。
哪怕哪天熬夜猝死,可能也會到臭了,才被鄰居聞到報警。
祖傳的擺渡人,祖傳的情感障礙?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真的活成一個人,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喂!師父,您家在哪啊?”
“安溪小區一棟一單元四樓,快點過來,陪你師母聊聊天。”
“哎!好嘞!”
陸羨搜了一下地圖,倒也方便,倒一班地鐵,二十分鐘就能到。
安溪小區地段不錯,房價比南江均價高百分之四十左右,沒點家底的還真買不起。
不過想想,以慶銘的身份和地位,在這個地方買房倒也無可厚非。
畢竟……慶銘的妻子也是南江大學醫學部的教授。
一棟。
一單元。
按響了呼叫鈴,三秒之後,電話接通。
“啪嗒”一聲,門開了,電話直接掛斷。
陸羨抿了抿嘴,直接上樓了,這一棟都是兩百平以上的大平層,一梯一戶,唯一的一扇門是開著的,也不用找。
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門,換上拖鞋便進了客廳。
“師父!”
“哎!”
慶銘帶著老花鏡,拿著一個小冊子從臥室裡麵走了出來,笑眯眯地拽住陸羨的手腕:“來!坐!就當自己家!”
把陸羨按到沙發上,他朝旁邊瞪了一眼:“霜序!你這孩子,怎麼一點沒有眼力見?客人來了,也不招待!”
沙發的另一側,赫然坐著一個容貌冷豔的女孩子。
個頭高挑,身材豐腴有致。
皮膚白淨無暇,挺立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精致的金絲眼鏡。
禁欲係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仿佛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就是慶霜序。
陸羨有些牙疼,她除了更禦了一些,跟大學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也不明白,那個時候,為什麼慶霜序隻對自己笑。
“嘶……”
一股頭疼的感覺襲來,他的意識都恍惚了一陣。
慶霜序把膝上的筆記本放在桌子上,轉過頭扯了扯嘴算是笑過了:“你好,歡迎!”
陸羨:“……”
慶銘看這情況,立馬站起身,朝廚房走去:“老婆子,飯做好了麼?我給你打下手!”
步子雖然不快,但總是有種跑的感覺。
太尷尬了!
隻要是自家女兒想要冷下來的場,誰都彆想暖回來。
於是,客廳裡麵隻剩下了兩個年輕人。
陸羨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他扯了扯嘴角,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點:“霜序,好久不見!”
“不算久!”
慶霜序又把筆記本放到膝蓋上,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陸羨一眼,嘴唇翕動了一會兒,又補充了一句:“至少沒有久到需要打一個電話。”
陸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