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乞討位置的間隔都是分毫不差。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雖然在乞討,但是他們的眼中根本看不見對於金錢的渴望。
這些家夥就跟那些拿著固定工資、失去了所有的熱情的996打工人一般,來這裡就是在上班。
既然工資不會變,那麼努力和摸魚最終的結果並不會有什麼不同。
隻是打工人有工資很好理解,可流浪漢除了低保外也有工資拿嗎?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在眾人察覺到異樣的時候,杜維已經找到了他想找的目標。
隻見他大步向著其中一名正在敷衍乞討的流浪漢走去。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並沒有察覺到這個流浪漢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帶著點好奇,三人跟在杜維身後也一起向前走去。
等到了近點,眾人才發現了此人與其他流浪漢不太一樣的細節。
那家夥雖然跟其他人一樣不停抖動著手中的不鏽鋼杯要錢,臉上也儘是汙漬。
但他的拇指和食指夾縫銜接處有厚厚的繭子在。
三人都是待過特種部隊的,他們手上也同樣有著這層繭子的存在。
所以他們相當明白這繭子是怎樣形成的。
這分明是由於長期握槍而形成的!
身為無家可歸之人的流浪漢怎麼會變成長期握槍的角色?
他們可負擔不起長期使用槍械的費用。
流浪漢的身份無疑是此人的掩護身份罷了。
莫非這人是個殺手?
等他們再細看後,更是發現了了不得的細節。
比如此人食指的左右兩側也均有繭子生成,繭子的位置正好和扳機的大小吻合。
那麼他們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個流浪漢可沒少扣動扳機。
眾所周知,隻有兩種情況下會長期扣動扳機,定期訓練以及……定期殺人!
這意味著這家夥是個老手,老練的殺手。
因為被流浪漢的偽裝欺騙而死在這家夥槍下的恐怕不會是個小數目。
三人再次忍不住的對視了一眼。
這就是杜維口中14街區嗎?
一群偽裝成無家可歸之人的殺手?
由一群殺手組成的勢力?
這不應該叫做大陸酒店嗎?又怎麼會被稱為是14街區?
而且聽杜維的意思,這14街區是不受高台桌管轄的在野勢力。
就當眾人的疑問一個接一個冒出的時候。
咚!
清脆的聲音從不鏽鋼杯中響起。
隻見杜維將一枚成色極好的金幣落進了這位流浪漢的不鏽鋼杯中。
瞥見金幣顏色的流浪漢已停下了乞討的動作,他皺著眉,眼睛向上抬起,驚人的殺意一閃而過。
那滿是胡渣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四人,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深藏於袖裡握住了手槍。
隻要一有不對勁他就會毫不留情地射殺眼前的四人。
三步之內,手槍又準又快可不是吹出來的!
但在下一秒,他就放鬆了緊繃的身體,縮於袖裡的手也跟著鬆開了緊握的手槍。
因為來人說的是:
“帶我去見見鮑裡街之王吧。”
按照規矩,身為接頭人的他在收到金幣後並不會拒絕他人要見王的請求。
當然王見不見他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將手中的不鏽鋼杯微微傾斜,探頭確認了一下那有著斷臂維納斯模樣的金幣真假。
接著吹了一聲口哨,立即有兩個同樣是流浪漢打扮的家夥默默地走了過來,然後示意跟他們走。
杜維沒有猶豫地就跟了上去。
其餘三人見狀也是默默放鬆了繃緊的身體跟了上去。
在剛剛那一瞬間,他們已經感受到了眼前流浪漢的目光在他們全身要害處掃視了一遍。
那明顯的殺意由不得他們不警惕。
但這一切在杜維說出鮑裡街之王這五個仿佛有魔力的字後就消散無蹤。
他們知道鮑裡街是什麼地方。
那裡可是位於紐約曼哈頓有名的貧民區,充斥著酒鬼和無家可歸之人。
這個地方就是比之同為混亂之地的地獄廚房也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因為無家可歸之人為了一點小小的麵包屑都有可能做出殺人全家的事來。
這種地方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王?
聽杜維的意思,他們的勢力甚至還不小。
然而現在可不是問話的好時機,況且他們馬上就會親眼目睹這一切也無需詢問了。
帶著疑惑和警惕,幾人跟在兩個流浪漢身後穿過了錯綜複雜的地下通道後,他們來到了哈德遜河旁一棟廢棄的建築頂層。
他們身旁就是那條著名的哈德遜河,而在他們麵前則是無數鴿籠和放在旁邊的手機。
有一個魁梧的身影背對著他們撫摸著手上的信鴿。
等聽到身後的動靜時,那魁梧的身影這才轉過身來說道:
“瞧瞧,這是誰?來自富人區的貴客嗎?
看看你們這整潔的意大利手工製造的西服,真是精美到令人羨慕。
但你們似乎來錯了地方,鮑裡街可不是你們富人該來的地方。
我也不歡迎那些高台桌的狗們來我地盤上撒尿。
所以,留下每人留下一根手指,我就可以讓你們安然無恙的離開。”
切下手指?
開什麼玩笑?
聽到這威脅的三人手中一動就將手槍握在了手上,有著防彈西服在,他們還是有信心在這重圍之下護送杜維出去。
可隨著鮑裡街之王的話音落下,四周的流浪漢早已舉起了手中的自動步槍。
看他們臉上自信的樣子,分明是火力充足帶來的優越感。
就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候,杜維忽然哈哈一笑引來所有人的側目。
“行了,彆裝了,你以為你獨立於高台桌之外,不需要遵守他們的規則,甚至還對懸賞有著自主選擇權。
但事實如何你心裡很是清楚。
你是王沒錯,但隻是鮑裡街的王。
可高台桌呢,它可是是世界的王!
所以你敢在這裡一個對大陸酒店貢獻頗多的會員動手。
那麼下一刻,高台桌的裁決者就會找上門來要你付出更多的手指。
因為你藐視了高台桌的權威。”
聽到眼前年輕人踐踏自己權威的言語,鮑裡街之王臉上明顯閃過了不悅的神色。
“是嗎?高台桌?它算什麼東西?
我想要做的事還容不得它來管!
在鮑裡街,隻有我,也隻能是我說了算!
所以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你留下一隻手掌!
我倒想看看所謂的裁決者會不會來!”
麵對著鮑裡街之王強力的回複,杜維臉上的笑容更甚。
百聞不如一見。
鮑裡街之王的嘴確實挺硬的,杜維相信他麵對裁決者也說得出不屈服的話語來。
隻是到最後他還是得拋下一切,硬生生地承受七刀之痛。
說到底,還是隻有實力能讓這位鮑裡街之王認清現實。
所以杜維在鮑裡街之王的注視下慢慢掏出了懷中的信號乾擾器並說道:
“她會不會來其實我根本不在意,因為我來這裡之前就做好了全手全腳回去的準備。
現在彆說是手指了,哪怕一根頭發我都舍不得掉在這裡。
看見我手上的東西了嗎?這可是戰術核彈的發射按鈕。
想死的話,你就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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