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雷的話輕飄飄的，還帶著三分醉意，但沒人不敢把他的話當假話。
王妍妍臉色瞬間白了，有些醉意的意識頓時清醒，直接從座位上站起，慌張地向封雷道歉：“封總，我現在就演。”
“嗬”
王妍妍身子都有些顫抖。
“晚了，機會隻有一次。”封雷臉上帶著笑，但不達眼底。
這句話雖然對著王妍妍說，卻讓同為演員的葉彤和顧霖心下一凜。
一股冷意突然撫上葉彤的身上，趕走了那杯酒帶來的燥熱，讓她不算清晰的頭腦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酒桌上靜悄悄的，就像被人按下靜音鍵，沒有一個人替王妍妍出頭，包括林安慶導演。
王妍妍眼眶泛紅，眼淚瞬間湧入眼眶，“封總，我錯了。我不是不演，我剛才沒反應過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現在就演……”
王妍妍猶如小醜一樣從椅子上站起，小跑到空地處，當著所有人的麵表演。
何助理臉上的笑僵住了。
對麵葉彤臉上依舊溫溫和和，帶著淺笑，“何助理，我不喜歡給彆人添麻煩。如果讓彆人厭煩了，我會很自責。我會跟王經理說一聲，讓你回到原來的崗位上。”
“你在哪？”
馮鐘的聲音依舊很大，“你們倆乾什麼呢？不是說簽完約就趕緊回組嗎？下午戲還拍不拍了？”
“簽完就趕緊回來，下午還有戲呢。顧霖呢？你把電話給他。”
顧霖忍著笑，趕緊安撫：“馮導，我們現在就回去。您彆急。”
divcass=”ntentadv”在馮鐘罵罵咧咧中，顧霖掛斷了電話，抱歉地看向眾人，“抱歉各位老師，馮導那邊確實有點急。我們就先走了。”
林安慶擺了擺手，笑罵了一句：“這個老馮，就是急脾氣，讓人吃飯都吃不踏實。”
一會哭，一會笑，猶如瘋魔了一般。
她此時大腦一片空白，衝進洗手間後，顫巍巍地拿出手機，哆哆嗦嗦地點了一個名字。
顧霖看了眼葉彤身後跟著的何助理，什麼也沒說，隻是指了下手機說：“一會手機聯係。”
林安慶繼續問：“是為了給葉彤出氣？”
“那……那我掛了……”
一聲椅子倒地的巨響。
此時包間的氣氛有些安靜，眾人都沒了吃飯的心思。
“好。”
葉彤身子一頓，使勁咬了下嘴唇，才忍住眼底湧上的眼淚，“潘家飯莊。”
“但是工作也分上不上心。”
兩人各自上了自家的保姆車，一前一後向劇組開去。
馮鐘的聲音很大，旁人都能聽到。
“不了，我沒感冒。”
司機小張立即關上車窗，還打開了一點點暖風。
葉彤也顧不上心底的害怕，趕緊回包間，將手機遞給顧霖。
“啊，我下午約了人，也先走了。封總改日再喝。”
“小彤，你在哪呢？還沒簽完約嗎？”
反應這麼大，還說不是？
“四年了。”
何助理愣了下，抬頭看她，正想著怎麼回答時，葉彤繼續道：“帶我這樣的新人總感覺有點虧。何姐，你能力不錯，還是應該多帶帶當紅藝人。回去我跟王經理說一聲，讓他給我配個小助理就行。”
“嗯，要是身體不舒服，隨時跟我說。”何助理親切地回，又低下頭看著手機。
“封總，我有事先走了，你們繼續。”
直到聽到對麵傳來一聲“喂”。
這樣一個“老好人”卻在王妍妍刁難她時，沒有出聲幫她。
封雷想到葉彤那張紅彤彤的臉，目光微暗，語氣淡淡，讓人聽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