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洲話音落,段鳶大喜過望,連忙吩咐小小準備紙筆讓慕容洲寫信。
有了慕容洲的書信作證,她休夫一事就穩了!
蘇家的人麵如死灰,小小拿來紙筆之後慕容洲開始書寫。
段鳶盯著他修長的手看他一字一句行雲流水地落筆,突然感受到了讀書寫字的魅力。
她以前真是不懂事,在學堂的時候淨跟慕容洲抬杠了,沒有好好跟著慕容洲學文化。
要是她在學堂好好呆著不天天在外麵野,說不定根本就遇不到蘇沐。
慕容洲在信的末尾落款自己的名字,又從陳溪那拿來私印印上,這才朝段鳶點了點頭。
段鳶拿起信小心翼翼地吹乾後才折起來連同休書一起交給小小,“小小,你找個可靠的人和你一起將這信和休書一起送往官媒處,彆忘了拿一份官媒蓋了章的休書回來給蘇大人。”
“是,小姐!”小小的高興溢於言表,拿著休書和信一溜煙就跑出廳堂。
“鳶鳶!真的要如此嗎?”蘇沐還在試圖挽留段鳶,但是卻給站在一旁的另一個隨從使眼色。
今天慕容洲在這裡他不好對段鳶發作,慕容洲總不能一直住在這裡,隻要能攔下這個休書,他可以跟段鳶秋後算賬!
“本王累了,但是答應了做公證就會等到這件事徹底了結,段家的下人腿腳恐怕不利索,外麵本王還帶了幾個有功夫的護衛,腳程快一些。
“陳溪,去叫個功夫厲害的護衛護送小小姑娘將書信送到官媒處,儘早回來複命,本王還要在天黑之前去吃城西的點心。”
疲乏卻仍舊清潤的聲音響起,慕容洲捏了捏眉心隨口說出來的話將蘇沐的後路全都堵死。
蘇沐麵如死灰,李慧麗坐不住了,錘著胸口朝著段鳶哭喊,“鳶兒啊,你怎麼這麼狠心啊,夫妻間的情分怎麼能這樣說斷就斷,想我這三年待你不薄啊!
“彆家的婆婆多少都會打壓新婦,隻有我這婆婆任由著你胡鬨啊,沒想到縱容得你無法無天、不尊丈夫不敬長輩啊!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夫君你當初手一撒腳一蹬就走了,徒留我一個老婆子拉扯著沐兒長大,是老婆子我沒用,讓沐兒婚姻不美滿啊,夫君你帶我走、帶我走……”
李慧麗一陣哭嚎,三年的相處時間她是知道的,段鳶雖然脾氣不好,但是是個心軟的人,她拗不過段鳶時,用這招就能讓段鳶退步。
今天她也妄想用這招來讓段鳶心軟。
段鳶頭本就疼得厲害,李慧麗再這麼嚎,頓時感覺有幾萬根針在紮自己的腦子。
她掩嘴輕咳了聲,即使臉上塗著胭脂,也能看出一絲病態,如今了卻了一樁大事,她也有點強弩之末了,不管李慧麗如何哭嚎,扶著桌子重新在位子上坐下。
“夠了!”
一聲充滿威嚴的喝聲起,屋內瞬間因為這道聲音變得壓抑,李慧麗的哭嚎生生止在喉間,呆滯又恐懼地看著輪椅上的慕容洲。
原本弱不禁風的他在此刻突然冷厲如同羅刹,顏色淺淡的眸子不帶人情味地看著堂下跪著的幾人。
冰冷的聲音再起,“蘇副使,管好你的人,你知道驚擾了天家的後果。”
風從堂內穿過,六月的天蘇沐感覺身上覆著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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