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鳶繼續和男人賭,第五把男人做莊,段鳶又壓對了。
第六把段鳶做莊,段鳶輸。
第七把男人做莊,段鳶輸。
第八把段鳶做莊,段鳶贏。
第九把男人坐莊,段鳶贏。
最後一把段鳶做莊,男人將骰蠱推到段鳶麵前。
“姑娘,這是最後一把了,現在是你贏得多,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男人歎著氣搖了搖頭。
段鳶藏在鬥笠下勾了勾唇,最後一把她不再是敷衍地搖搖,而是將骰蠱拿起來晃動了好一陣子才放下。
“下注吧。”段鳶道。
男子臉上突然露出得逞的笑,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直接壓到了“大”上。
“不好意思了姑娘,這最後一把我壓五百兩大!姑娘,開骰蠱吧。”
段鳶掃了那五百兩一眼,她要是輸了作為莊家就要賠一乾兩,一個普通百姓一輩子都掙不了一乾兩。
“五百兩,公子這把玩得挺大。”段鳶道。
男人已經不複之前的和善,舔了舔嘴唇,“姑娘若是輸了賠不起,我這裡自有法子能讓姑娘掙到錢。”
段鳶輕輕笑了聲,這就是周圍這些人的目的吧。
在她跟男人賭的時候周圍就圍上了不少人,恐怕他們都是一夥的,為的就是在一旁作證,防止她耍賴逃跑。
一切都是這些人設下的局,他們專門在賭場中找像她這樣的小白,然後引誘賭幾把。
剛開始幾把有輸有贏,讓小白覺得絕對公平,等到最後一把小白做莊的時候,他們一股腦壓下大籌碼。
這樣贏了對方賠得起的話,就有許多錢入賬,如果賠不起,那就簽賣身契,男的賣去做苦力,女的自是有好地方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能聽聲猜骰子的點數吧?”段鳶道。
男子臉色一變,但很快鎮定下來,“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
骰子已經落定,他也已經下了注,對方賭輸已經是定局,就算被識破又如何,他可沒有出老乾。
“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聽得懂點數的?”男人若有所思。
“全局都是你帶著我走的不是麼?我連輸三把已經失了想繼續玩下去的心,偏偏這個時候贏了,我又想繼續玩下去,後來我連贏兩把。
“一般人連贏三把的話,除非是極其自大的人,否則都會懷疑其中有詐,覺得被人下了套,從而收手。巧的是這個時候我又輸了,有輸有贏讓人放下警惕,便會繼續玩下去。
“又巧的是,不管是我連輸不想玩的那關鍵局,還是連勝之後會懷疑的關鍵局,全都是我做的莊,剛好這兩把的結果都能引得我繼續玩下去。
“如此說來就隻有一種可能了,你不用看也知道骰子的點數,所以才能一直帶著節奏。一開始提出隻玩十把的也是你,你將第一把做莊的權利交給我,就是算好了最後一把做莊的是我。
“前麵九把都隻是鋪墊,等到最後一把,你能猜透莊家搖出的點數,加大籌碼讓莊家血本無歸!”
男人詫異地看著段鳶,笑著鼓掌,“你說的確實不錯,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我可沒出老乾,也沒逼著你玩,賭坊不會站在你那邊。你已經輸了,要麼拿錢,要麼我幫你想辦法換錢。”
段鳶嗤笑一聲,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輸了?”
男人皺起眉,仔細聽了聽,沒聽到骰蠱下的骰子有任何的變化,他絕對押對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開吧,讓你心服口服!”男人道。
段鳶雙手抱在胸前,“你來開吧,省得你待會說我出乾。”
男人臉色有些驚疑,段鳶越是表現得輕鬆,他越是心裡沒底,但他絕對沒聽錯!
不再有任何遲疑,男子手放到了骰蠱上,臉色突然一變。
段鳶輕飄飄的聲音響起,“怎麼,不開嗎?”
男人深深地看了段鳶一眼,收回手最終沒有打開骰蠱。
他朝段鳶抱了抱拳,“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我們各退一步,當做此事沒發生過如何?”
段鳶原本不想就這樣放過對方,這些人還不知道在賭坊中用這種手段坑過多少人。
但是轉念一想,她畢竟在彆人的地盤上,這些人敢在賭場這樣做,想必是老手了。
都說強龍難壓地頭蛇,她來賭坊是找人的,不想節外生枝,便點了點頭,“可以。”
“啪啪啪——”
周圍早已圍滿了人,鼓掌的聲音自人群身後傳來,人群自覺地往兩邊分開讓出一條路。
一個紫衣女子風情萬種地朝著段鳶的賭桌走來,薄薄的紫紗裙擺下雪白的長腿若隱若現,將周圍的賭客都看呆了。
女子走近賭桌,纖纖玉手將骰蠱打開,隻見裡麵的骰子碎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根本無法數點數。
戲謔的聲音響起,“湯老三啊湯老三,沒想到你竟是在一個小女娃手下陰溝翻了船。”
跟段鳶賭的男人見到女子到來表情瞬間變得驚恐,立馬跪下磕頭,“碧、碧娘,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在你們賭場做這種事,請您、請您放我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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