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老三的頭磕得都很實誠,每一下都砰砰作響,很快額頭就滲出了血,身上的衣服也被冷汗沾濕。
各大賭場都有這種下套坑小白的現象,負責人一般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夢貘賭坊不同,在這裡不能出老乾不能下套害人,如果被抓到有這種行為,夢貘賭坊有的是法子讓人從世上消失。
正是因為夢貘賭坊有這麼嚴格的規矩,才吸引了許多人前來,相對的來這裡的新手也比較多。
他也是一時起了賊心才敢來夢貘賭坊下套,覺得運氣應該不會那麼差被抓到,沒想到今天夢貘賭坊的坊主會出現在一樓!
麵對湯老三的求饒,碧娘不緊不慢地在賭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兩條長腿交疊,透過紗裙能夠看到大好風光,段鳶聽到周圍男人咽口水的聲音,但是卻沒有一個敢明目張膽地盯著看。
碧娘手撥弄著桌上碎掉的骰子,語氣介於淡然和戲謔之間,“你在我們賭場賭錢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規矩應該都知道,你不守規矩,那就按規矩辦吧。”
聽到這話湯老三臉色變得煞白,一邊磕頭一邊連滾帶爬接近碧娘,“我錯了,碧娘,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湯老三眼看就要爬到碧娘跟前,突然眼中閃過一抹陰毒,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猛地起身朝碧娘衝去。
他靠著這一雙能聽聲辨骰子的耳朵縱橫賭場,今天落到夢貘賭坊手裡,不死賭坊也會壞了他的一雙耳朵,不如賭一把挾持碧娘拿走桌上的錢出城,找個地方東山再起!
他就不信夢貘賭坊的手能伸那麼長!他敢在夢貘賭坊下套,就不缺這個勇氣!
就在匕首要貼近碧娘喉間之際,一頂鬥笠飛旋而出,打到了湯老三的手上,湯老三慘叫一聲,手上鮮血橫流。
同時寒芒閃過,湯老三喉間的慘叫戛然而止,閃著寒芒的劍尖從他喉間刺出,一劍封喉。
湯老三瞪著眼睛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從口中發出的不是聲音,而是鮮血。
一道身影從背後接近湯老三,用一塊布捂住了他的脖子這才拔出劍,避免了鮮血飛濺的場麵,是段鳶進門時拿走了她佩劍的男子。
還挺講究,段鳶在心裡想。
劍拔出湯老三已經沒了氣息,男子冷著臉提著纏在湯老三喉間的布,將人直接拖了出去。
碧娘神色如常,扶了扶自己的發髻,“湯老三在妾身的賭坊使手段,原本妾身隻打算廢了他的雙耳,可他偏偏做了令妾身痛心的選擇,希望諸位引以為戒。
“妾身知道這裡有不少湯老三的相識,但事情是湯老三做的,與旁人無乾,諸位往後仍舊能進出妾身的賭坊,但是不能破了賭坊的規矩。”
賭坊怎麼可能不知道湯老三有同夥,但是殺一個湯老立威就夠了,一下子也不好得罪太多人。
碧娘一番話說完,周圍的人一邊附和著一邊散去,碧娘這才抬眸看向段鳶,眼底帶著探究。
剛剛段鳶打斷了湯老三的行動揭下鬥笠,現下露出真容,令她不解的是這位郡主怎麼會跑來賭坊?
難倒堂堂郡主也要求人辦事麼?
心裡雖覺得奇怪,碧娘還是笑意盈盈地起身朝段鳶欠了欠身,“剛剛多虧姑娘出手救了妾身一命,妾身在此謝過了。”
對著郡主,客氣一些總是沒錯的。
“碧老板客氣了,我若不出手,碧老板手下的劍快,湯老三同樣不能奈碧老板如何。”段鳶倒沒有謙虛,那男子出劍的速度和她一樣快。
聞言碧娘對段鳶有了幾分好感,她雖為夢貘賭坊明麵上的負責人,這些人看似怕她敬她,卻也隻是怕她身後那不知名的勢力罷了。
人人都叫她碧娘,把她當做一個空有背景的女子,私底下說的那些話更是不堪入耳,隻有段鳶會喚她一聲碧老板。
碧娘看向地上掉落的鬥笠,上麵已經沾了湯老三的血,她朝段鳶盈盈一笑,“姑娘的鬥笠怕是不能戴了,妾身再讓人給姑娘拿來一頂。”
“不用麻煩了。”段鳶拒絕了碧娘的好意,她已經暴露,很快她來賭坊的消息就會傳出去,對她也沒太大的影響,反正她這人荒唐慣了。
隻求這個消息彆進慕容洲的耳朵裡,轉念一想進了也沒什麼不好,他知道了應該就懂得她是故意不見他,他那麼聰明的人,就不會再熱臉貼冷屁股了吧?
慕容洲對她真心實意,她這樣做確實不好,但是將軍府自打做了不同流合汙的決定之後,自身岌岌可危,慕容洲再與將軍府親近,往後出什麼事情他也會受到牽連。
倒不如現在讓他傷心,也好過往後出事。
這麼想著段鳶心裡還是發酸,臉上卻朝著碧娘笑笑,“我今日來是想跟碧老板賭一場。”
碧娘看向桌上碎掉的骰子,她已經聽手下說了段鳶想找她賭的事,也在暗處目睹了段鳶與湯老三的賭局,她對段鳶印象不錯,倒不介意賭一把。
“姑娘的骰子玩得好,是要跟妾身玩骰子嗎?”碧娘問。
段鳶笑了笑,她哪裡是骰子玩得好,不過是看透了湯老三的把戲,所以動了點手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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