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暝夜最後的理智,他死死抓著段鳶的手腕不讓她再做更多惹火的行為。
段鳶手腕被鉗製著,痛呼了一聲,雖是痛呼聲音卻更像是撒嬌。
“疼~”她抬頭看著暝夜,眼中蒙上一層水汽,暝夜被蠱惑,手上便鬆了鬆。
她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順勢爬到暝夜的肩頭,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吐氣如蘭,“為什麼要叫段鳶,叫我嫋嫋可好?”
暝夜隻覺得腦袋一瞬間“嗡”地一聲炸了,頸肩溫熱的氣息拂得他心癢癢,愣神之下竟乖乖地照做了。
“嫋嫋……”他啞著聲音。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我在~”
接著是溫熱柔軟的東西印在他的脖頸上,慢慢地往下遊離,暝夜中蠱一般閉上了眼睛,最終熾熱的氣息全都噴在他的鎖骨上。
“你聞起來……好好吃。”
話音落下,鎖骨處傳來刺痛的感覺。
“嘶——”暝夜吸了口冷氣,猛地睜開眼,疼痛讓他恢複了神誌。
心中又羞又惱,這丫頭哪學來的這些!
看著胸前還不老實的小腦袋,暝夜心一狠扯下掛在脖子上的兩條手臂,反扣在身後,另一隻手按住段鳶的後背死死將人按進自己的胸懷,手上的內力再次輸送到段鳶的體內。
他很想,可是不該是在段鳶神誌不清的時候。
段鳶在暝夜懷中掙紮著,但是現在她根本上不上勁,掙紮也不過是柔弱無骨地在暝夜身上蠕動罷了。
“為什麼?你是不喜歡我嗎?”她臉埋在暝夜的胸口悶悶地說道。
“我好難受,怎麼辦,我好難受……”
說著說著她聲音染上了哭腔,暝夜心一軟,反扣著她手腕的手便鬆了鬆。
段鳶趁機要抽出手,暝夜察覺她的意圖又扣緊,段鳶沒有得逞,便埋著頭在暝夜懷中“嗚嗚嗚”地哭。
暝夜咬著舌尖讓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才沒有因為段鳶的哭聲心軟。
這丫頭就是個妖精,會勾魂!
隨著輸送的內力越來越多,段鳶的動作也來越小,聲響也越來越小,最後靠在暝夜懷中一動不動。
暝夜不確定段鳶是睡著還是醒著的,暫停了內力的輸送移手去把她的脈,發現狂亂的脈象已經平穩,藥效應該是過了。
他心神一動,調侃道:“醒了?”
懷中的人身子一僵,麵具下的唇勾了勾,“剛才的郡主可不像現在這般嬌羞。”
他想起來還覺得臉紅心跳。
段鳶眼看裝不住,緩緩在暝夜懷中抬起頭,麵如死灰,“瞑大人能不能將此事給忘了?”
她其實更希望自己給忘了,她清醒有一會兒了,好死不死的是她對做過的事記得清清楚楚!
她當時還以為隻是一個夢!連暝夜的麵具都看不清楚,隻知道身體難受得慌,便用從孤本上看到的畢生所學去勾引,卻怎麼都勾引不到,給她急的……
現在已經不急了,而是尷尬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覺得呢?”
即使看不到暝夜的臉,段鳶也覺得暝夜此時的表情肯定都是調戲,她又一眼看到暝夜鬆散領口下鎖骨上的齒痕,感覺更羞恥了。
但是有一說一,夜叉的鎖骨看起來竟然有那麼一絲絲誘人……
“那個,就算不能當沒發生過,能不能先把我放開?”段鳶陪著笑臉。
暝夜有些不舍,但是還是放開了手,段鳶的手重獲自由,立馬將裡衣收攏遮得嚴嚴實實。
卻一眼瞥見雪白裡衣上的血跡,她一愣看向地下,發現了死透的尹若鳴,一瞬間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起來了。
太後這次根本就不是為了祈福,而是想奪她的清白!
同為女人太後知道清白對女子的重要性,在這個時代,女人隻要失了清白便會遭人唾棄,隻有嫁給毀她清白之人才能堵住悠悠眾口!
叫她焚燒的那些經書恐怕浸了藥,難怪她燒完經書之後就昏昏沉沉。
尹若鳴在半夜潛入,要不是有暝夜在,段鳶不敢往下想。
這是何其惡毒的計劃!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等卯時一到,她這院子裡就會湧進一窩蜂的人,天一亮她和尹若鳴同眠的消息便會傳遍京都。
段鳶盯著尹若鳴的目光中帶著恨,一雙手卻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彆怕,都過去了。”
段鳶有半分的愣神,這溫和的語氣不像是夜叉,更像是慕容洲。
她抬起頭看著暝夜,“我不怕,我恨,恨他們為了達成目的能隨意犧牲姑娘家的清白!”
他們連鎮南關都不在乎,她的清白在他們眼中又算得了什麼?
像這樣的人更不會把百姓放在眼裡,尹家能越快除掉越好!
“瞑大人,你殺了尹若鳴,尹家不會放過你,我有一計不僅能幫瞑大人逃脫,還能幫助陛下對付尹家。”段鳶看著暝夜道。
暝夜從那雙眼中看出到了壓抑著的怒火,他們家的小猛虎要發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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