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段鳶腦中一頭亂麻,她感覺到了慕容洲身體的異樣。
害羞中帶著一絲絲興奮,有種“看了這麼多年書,今天終於派上用場的”的感覺。
她紅著臉扭捏地輕推開慕容洲,她看過的書多,知道這是正常反應。
但是慕容洲是個正經人,恐怕現在尷尬得想跳車,段鳶便想著安慰一下慕容洲:
“書上說了這是正常的現象,哥不用覺得難為情,實在尷尬的話,讓我看看……”
?!
這話說完不僅慕容洲瞳孔微縮,段鳶自己都瞪大了眼睛。
她到底在說什麼?!原想說的是要是慕容洲實在尷尬的話,她下車好了,怎麼腦子一抽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
慕容洲的眸子愈發的幽深,滾動的喉結訴說著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段鳶已經沒臉見人,用手緩緩地捂住了臉,聲音從指縫中溢出,“能不能忘記這件事?”
慕容洲聲音喑啞,“你覺得忘得掉嗎?”
嗚嗚嗚……
段鳶已經沒辦法在馬車上待下去,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換個地方生活。
“停車!”她抹了把淚猛地起身掀開車簾對陳溪大喊。
陳溪不明所以停下車,車都沒停穩,段鳶便跳下了車,連滾帶爬慌不擇路竄入一條巷子中。
“郡主,反了,將軍府在另一邊!”陳溪對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喊。
“要你多嘴!”段鳶氣急敗壞又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陳溪撓了撓頭,難道自己不小心得罪了未來的女主人?
那他還有好舊子過嗎?
陳溪有些擔憂地回過身看慕容洲,“王爺,郡主怎麼跟屁股著火似的?”
慕容洲平淡的眉眼逐漸帶了弧度,笑意爬上眼角,嘴角勾起,突然輕笑出聲,轉化變成清朗的大笑。
“啟程將軍府!”
陳溪欲言又止,但是看慕容洲這個樣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隻能回頭繼續指揮著隊伍上路。
這倆人,神神叨叨,倒是絕配。
將軍府
段穆騎著馬急匆匆在府門前停下,整個人幾乎是摔下馬的,連滾帶爬地往家裡衝,滿府地找田夢和段雄,最終在花廳中找到擺弄花草的兩人。
“阿爹阿娘,出大事了!”段穆嚷嚷著衝到田夢和段雄的麵前。
“有什麼大事慌慌張張?就不能像你爹一樣沉穩?”段雄嗬責道。
“我在街上聽說了,小先生準備到家裡提親下聘,我還以為是彆人亂傳,就騎著馬去看了看,好家夥,那送聘禮的隊伍頭都到鬨市了,尾還在城東,甚是壯觀!
“我趕緊回來給你們通風報信,這估摸著還有幾盞茶的功夫,小先生應該就到了!”
下聘的隊伍龐大,行進速度沒那麼快,再加上慕容洲還刻意往外放了消息,這消息就像長了腿一般,下聘的隊伍還沒到將軍府,消息就先傳遍了京都。
“什麼?!”段雄聽了段穆的話差點從地上蹦起來,聲音又渾厚又尖銳,將一旁的田夢嚇了一跳。
他一把抓住段穆的肩膀,“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我能騙你嗎?”段穆瘋狂點頭。
“好!”段雄又大喝一聲,聲音堪比洪鐘。
右手握成拳拚命往左手的手心砸,“好哇!好!”
他激動到想不出彆的話來,他剛剛還和田夢擔憂段鳶此去能不能說服慕容洲,現在下聘的隊伍都來了,心中那塊大石頭總算落地。
田夢也是十分高興,但比段雄這個老父親鎮定許多,來回踱著步神神叨叨,“這回小洲可是幫了大忙了,就知道沒有看錯小洲,這種時候肯站出來解將軍府燃眉之急的,也隻有小洲了!”
“我從前就說了,小洲這小子好!”段雄還為自己的眼光洋洋得意。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換衣服吩咐府裡的人準備接待,小洲幫了我們這麼大忙,我們可不能失了禮數!”田夢催促段雄。
然後看向一旁還在喘氣的段穆,“你也去換衣服,今舊是你妹妹大喜的舊子,你換身喜慶的!”
“嫋嫋大喜的舊子,我穿喜慶乾啥?”段穆實在不能理解自家娘的腦回路。
“沾點喜氣,省得將來孤獨終老!”田夢冷冷丟下這麼一句話帶著段雄揚長而去。
“……”段穆看著兩人的背影,又看了看準備按下去的天色,心中一悲涼,以後這府裡可就隻剩他一個孤零零的人了。
換了一身衣服的田夢和段雄連忙到府門前等候,段正、段穆、石清華一家人都在,一個個嚴陣以待翹首以盼。
段雄緊張到不斷地詢問田夢自己的衣服有沒有穿好,田夢卻在擔憂他們這樣會不會顯得太急切,讓段鳶被男方那邊看輕。
段正在一旁安慰,說慕容洲不是那樣的人。
段穆卻道:“什麼看輕不看清的,要我說我們應該就派人去護送下聘的隊伍,你們是不知道外麵的姑娘多喜歡小先生,知道小先生要上將軍府下聘的消息,我都懷疑路上會不會有姑娘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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