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鳶撇開臉不想讓自己的心動被慕容洲瞧見,又轉向攤位拿起一個花環戴在自己頭上。
掩飾尷尬般道:“我也和哥一起戴,這樣彆人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兩個人一起戴花環,彆人隻會覺得是情人間的情趣。
“過來。”
慕容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段鳶乖乖轉身麵對著慕容洲,慕容洲又道:“彎腰。”
段鳶聽話地彎腰,慕容洲伸手將她頭上的花環扶正。
看著慕容洲近在遲尺的臉,段鳶的心跳再次不爭氣地狂跳。
這世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好看的人,慕容洲的睫毛好像比她這個女的還長。
鼻子也好挺,皮膚好白,看起來沒有一絲瑕疵,就連唇都是誘人的粉色!
段鳶出神地看著,在心裡感慨上天不公,竟然讓一個男的長得比女的還好看。
慕容洲覺得有點好笑,不知道這丫頭腦袋又在想什麼,那張小臉一副呆滯的樣子,他都收回手了,她還沒起身。
但是那張令他惦念了那麼多年的臉近在眼前,他的心不由地亂了,看著段鳶那雙即使出神也仍舊烏黑明亮的雙眼,他的視線不自覺地往下移,最終停留在那張不點而紅的唇上。
喉結滾了滾,鬼使神差般地,他往前傾了傾,雙唇觸碰的那一刻隻感覺和想象中一樣柔軟。
!
段鳶猛地睜大了眼睛,直起身後退了兩步,不可置信地看著慕容洲。
慕容洲也瞬間回過神來,他乾了什麼?!
四目相對,彼此眼中的震驚如出一轍,街上很喧鬨,但此時這種喧鬨仿佛跟他們無關,他們隻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
賣花環單身了三十幾年的老板已經雙臂交叉在胸前看了他們好久,臉上的怨氣幾乎實質化。
這些該死的情侶,為什麼要在自己跟前玩這些把戲?
“你們誰把賬結一下?”老板臉色不善地問。
他第一次覺得這生意不做也罷,不帶這樣虐狗的!
段鳶被這聲叫回魂,手忙腳亂地從錢袋中掏出碎銀子,也不問多少直接丟到攤上。
腦袋一片混亂,亂到她分不清方向,便跟無頭蒼蠅似地隨便往個方向竄,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來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又回身將慕容洲推走。
輪椅被她推得飛快,慕容洲手上的風車轉得急促又喧鬨,如同此刻他的腦袋已經要炸了。
直到現在他還沒回過神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樣做了,他未經段鳶同意便親了她,會不會讓她覺得被冒犯?
剛才她頭也不回就走了,是不是生氣了?
段鳶腦瓜子也是嗡嗡的,她不懂,不懂慕容洲為何會這樣做。
慕容洲親了她,他從來就不是登徒子,主動親她是不是以為著他也喜歡自己?
段鳶心裡刺撓著,全身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爬,她太想知道答案了,除了慕容洲也喜歡自己,她想不到第二個慕容洲會親她的理由。
她本就藏不住事,在慕容洲麵前藏著這份情已經很辛苦,現在慕容洲有這種行為,她再也忍不住了。
醞釀了好久的勇氣,終於開口。
“那個嫋嫋……”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段鳶好不容易積攢的勇氣煙消雲散,她小聲道:“你先說……”
心中期待著,都這樣了,慕容洲說的話會不會是她想聽的?
慕容洲捏著風車杆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他怕了,他怕引起段鳶的反感,要用什麼理由才能讓自己的行為顯得合理,平息段鳶的怒火?
“嫋嫋可有被嚇到?”他小心翼翼地問。
豈止是被嚇到,六神無主了已經!段鳶在心裡大喊,但是表麵還要維持情緒穩定,從鼻子中應了一聲,“嗯。”
慕容洲的心涼了半截,段鳶好冷的語氣,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抱歉。”慕容洲輕聲道歉,“是我唐突冒犯了,我想著我們已經要成婚,這些事是夫妻之間會做的,便做了。”
是了,也隻有這個理由能解釋了,段鳶是明理的人,她說要做他的妻子,便會儘作為妻子的責任。
他這麼說,不僅是親吻,就算是提出其他要求,段鳶也不會拒絕。
段鳶那顆亂跳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是因為責任……
她自嘲的地笑笑,還是她想多了。
心中突然無限悲傷,段鳶抓著輪椅推把的手握得很緊,回應道:“也是,我理解了,這夜有些涼了,我們回去吧。”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