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
當看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張明圖渾身一震。
沒有想到這位未來的兄弟,那麼波瀾壯闊的一生,突兀的就在這樣的時刻結尾,既不神聖也不光榮。
沒有太多的怒吼,於那最為沉默之中消弭,而沒有在那沉默之中爆發。
“那最後的一束光是什麼?”
當民族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疑問,很明顯正是最後的那一道光導致了整個天地都為之大變。
他看到那立身於京都的千丈的佛陀在那光中都消融瓦解,看到那永不墜落的懸空山都為之墜落。
而那兩個入世都接近千年的門派,在天地間都算是最頂尖的,其內部的底蘊絕對絕對是超越了宗師領域,是處在武聖境界的。
但這樣兩方人世間最為絕頂的力量在那一道光麵前都如同遇到了陽光的積雪,轉瞬之間消融瓦解,沒有泛起太多的波瀾。
難以想象最後的那一道光有多麼恐怖和強大。
而最後失明之後,耳中聽到的宮殿墜落的聲音,混雜著人的怒吼、慘叫哭嚎之聲。
想來那大夏立國接近千年的人世間最讓人值得驕傲的宮殿群,也在那一場劇烈的變故之中為之崩裂。
沒有誰能夠擋住,那好像類似於人世間無敵的力量。
不過這一場恐怖的襲擊似乎所有人都有所預料,起碼在十年之前那位劍聖就給予了預言,而大夏似乎也沒有太多的意外。
起碼無論是懸空山還是那千丈佛陀都已經恢複到了最巔峰,這樣的立世千年的門派動用最強大的底蘊,可不是短時間就可以的,明顯準備了很長時間。
可惜這一切在那一束光的麵前都沒有意義。
張明圖當時立身於宗師領域最絕巔,僅僅是看了一眼那道光,雙目就在無知無覺之中化為黑洞,直接瞎了。
他難以想象那是什麼樣層次的力量。
恍惚之間,張明圖心中又生出種種明悟。
“他們能夠了解到那道光,那麼這麼多年種種瘋狂的舉動也就能夠理解了……”
大夏大力推行飼養妖魔的政策,完全不在乎日出之國的種種謀劃。
完全是涸澤而魚一般地瘋狂地提升自身的底蘊和積累。
原來張明圖無論怎麼想都想不通,大夏立國接近千年,國策一直都是要斬妖除魔,人與妖魔勢不兩立,從來沒有能夠和妖魔同樣共治天下的時候。
如今再來看,隱隱就有所明悟。
“所有人都知道,再不改變,過上十年就要死,因此所有人都在奮力的改變。”
以至於妖魔都已經不是最為可怕的對手,最可怕的對手是那一道光。
可是知道了這些張明圖的心頭疑惑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變得更多了,那道光從九天之上垂落下來,天崩地裂。
天崩地裂也不是誇張的用語,而是平鋪直敘一般的介紹。
那一道光來自於何處?為何大夏最為頂尖的人物都能夠了解?
那一道光那是不是超越武聖境界的人物發出來的一道攻擊?
張明圖無從了解,那明顯是到達了武聖境界之後才能夠了解到的隱秘。
很多武聖級彆人物在成就武聖之前都對此不甚了解,成就武聖之後對此就諱莫如深了,也隻有同級彆的人物才會互相介紹、了解。
“二十年……”
抬頭望著屋外皎潔的月光,張明圖沉思良久,才把心頭那種壓抑沉悶的感覺揮去。
未來的那位兄弟了解到天地即將毀滅的時候是在十年之後。
而對於現在的張明圖來說,真正的那一道光降臨的時候還很遠,足足有二十年。
“武聖,那道光……”
張明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前所未有的緊迫。
明明還有二十年,但這二十年的時光仍然讓他感覺太短。
如今的他隻是洗髓換血第五重境界,在真元境界剛剛跨過中期,連後期都未曾達到。
想要在二十年之內成為武聖都很難,更不要說攔住那一道光。
以前他的心態還頗為輕鬆,畢竟他有太多次失敗的機會,有很多種嘗試的可能,如今張明圖就有點難以承受了。
僅僅想想他都覺得心頭一片壓抑,未來一片黑暗,但沉思了良久之後,他又緩緩的回過神來。
如果說天地間還有人能夠改變未來這一切,或許他是機會最大的一個。
畢竟無論天地間個人的實力有多強,即便是現在的武聖,嘗試改變未來也隻有一次機會,而他有很多次。
“歸根結底,實力才是最大的底氣。”
張明圖輕輕吐出一口氣,平緩了下心情之後,看著生死簿上浮現出來的一行行的文字,還有其相關的那為未來的兄弟覺得極其重要的法門及經驗。
浮現出來的第一種法門就讓張明圖精神一震,心頭緩緩地舒出一口氣。
“圓月彎刀:由明月山莊的明月刀法改良而來磨刀,丁原憑此刀法在真元境界無敵,後續跨入宗師領域之後,也進行過幾番改良。
一刀劈出,精神、意念為之奪取,刀光劃過,如同九天之上高懸一輪明月,刀身砍過要害之後,人精神意念才能為之回歸……”
張明圖嘴角微微一彎,感覺到了自己還有那位未來兄弟的惡趣味。
“這是在致敬自己的上一輩子嗎?”
張明圖感覺就是如此,那為未來的兄弟在玩著,唯有他們兩人才能夠看懂的梗。
不過雖然在玩梗,但這改良版的圓月彎刀並不差,甚至於比原版的更加強橫。
畢竟這方世界可是有妖魔鬼怪的,憑此魔刀丁原都能夠一刀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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