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壽渾身的冷汗,感覺自己剛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兩個家奴急忙將他扶著向後退卻。
他的心臟此時已經跳的像一隻狂奔的兔子,突然感覺胸口滯漲,喉頭一梗,一口氣卡在了胸口,憋著出不來。仿佛喉頭堵著一團東西。他布滿血絲的雙目圓睜著,似乎是不能呼吸了,幾息之間,他的臉色就由紅變白。
“我靠,嚇成這樣了。”宋歆也有點錯愕,他也沒想到這家夥還是個外強中乾的主。
“快...快找郎中來!公子,公子喉梗之疾犯了!”一個奴仆大聲叫道。
宋歆神識掃過牽壽的身體,就已經知道了症狀,他走向牽壽。
牽壽這時候還有意識,看到宋歆走過來,驚懼萬分,喉頭堵塞地更加嚴重,他捂著脖子,雙目一翻就昏了過去。
“你敢對公子不利,我們與你拚了!”家奴說道。
“你們若想他活著,就給我讓開。”
家奴麵麵相覷,卻不知道該不該讓開路。這時候宋涯和劉菱走過來,劉菱大聲說道:“我家公子和張仲景大夫學過醫術,你們還不讓開,不然這個人可就要死了!”
宋歆搖搖頭,他本也不想救這個紈絝,可他要是死在大街上,那些嫉恨自己的人,怕是會拿此事大做文章。
想到這裡,也不管這些發呆的家奴,走到牽壽身旁,此時他的喉頭之內,有兩塊淤血的肉塊,紅腫不堪,正好堵住了氣管。
“看來症結在這裡了。”
手指在他的喉頭上麵輕輕一按,兩道銳金印化成的小針,瞬間刺入那兩塊淤血肉塊上。
兩條暗褐色的血線,從銳金印刺出的破口流出來。
“怎麼是這種顏色...”宋歆覺得奇怪,手指沾了一點這淤血,放在鼻子前一聞,竟然是腥臭的味道。
“你們公子這樣多久了?”宋歆問道。
一名家奴說道:“兩三年前就有了,看了許多郎中都不見好,隻要一受驚嚇,就不能呼吸。這次丞相讓他隨大公子來許都,說是要找名醫給他診治的。”
宋歆看著流出的黑血漸漸少了,牽壽的麵色逐漸恢複正常後說道:“給我取些烈酒來,要最烈的那種。”
“我這裡有。”片刻後,飛蓬走進人群,她一進來,就吸引了許多的目光。
宋歆一笑,接過酒壺一聞,這根本算不上什麼烈酒,不過就聊勝於無了。他將酒輕輕倒在牽壽的脖子傷口上衝洗,片刻後,牽壽微微睜眼醒來。
“神醫,神醫啊。”圍觀的百姓,還有牽壽的家奴都驚呼起來。
飛蓬看著宋歆,更是覺得驕傲的不得了。宋涯問道:“表弟,他沒事了嗎?”
“嗯,沒事了。”
突然,人群之外傳來一聲怒吼,“誰打了我兄弟!”話音放落,牽嘉走了過來。看見宋歆背對著自己蹲著,自己的弟弟牽壽躺在地上,身邊還有汙血,以為是弟弟被殺。他驚呼一聲,頓時火冒三丈衝了過來。
同時他拔出腰間環首刀怒吼道:“殺我兄弟,你給我死吧!”
“大公子不可!他是在救人!”
牽嘉直接愣了,這時候宋歆扭過頭來,對他一笑道:“牽兄,彆來無恙啊。”
牽嘉眼眸一眯,盯著宋歆的臉看了半天,記憶中一個依稀的麵容漸漸清晰,突然他眼睛驟然瞪圓了,“你...宋歆!?”
“不才正是在下。”宋歆微笑一聲。飛蓬、劉菱和宋涯都看呆了。
他們居然認識。
“你兄弟的喉疾犯了,我幫他放了點汙血,不然他會死的。”宋歆道。牽嘉忙走過來查看,看到兄弟無恙,鬆了口氣道:“沒想到還沒見到名醫,就犯病了...”
“你兄弟剛才要劫走我菱姐,還打了我表兄。”
牽嘉頓時露出慚愧之色,連忙道歉。
牽壽這時候醒來,看到宋歆和牽嘉說話,也是嚇了一跳。後來聽奴仆們說了事情經過,他才一臉愧色說道:“多...多謝救命之恩...”
“好了,方才你欺辱我哥,我本無意救你。不過是為了少些麻煩。你這病還未痊愈,今後恐怕還會發作。”
宋歆對牽嘉說道:“牽大人,既然令弟無事,那我們改日再聚。”
牽嘉說道:“今日一場誤會,牽某先要去一趟相府,改日一定帶這個不成器的登門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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