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他沒有機會與這些身份高貴的大人物見麵說話,但暫且認下他們的臉對以後說不定有用。
不僅僅是陸堂主在觀察著項軍將領,這次狩獵活動裡,也有幾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本人。
陸緯有所察覺,隻是不知這些眼睛出自哪方、目的為何。
可能隻是正常的項軍中守衛人員。堂主大人畢竟是項軍外人,安排些人盯著也在情理之中。
divcass=”ntentadv”他沒有什麼不法意圖,也任由這些視線注視。
再在雲夢市場找到楚南公也很順利,矮老頭日常的活動很規律,夜晚天黑以後,必定要在雲夢市場裡逛一逛。
早晨呢,則會在幾個城門口與人下棋。
白天就不知行蹤了,儘管很好奇,但陸緯沒有對楚南公施加跟蹤。
如果說田光、念端這些老江湖是經驗豐富的狐狸,那楚南公能用狐仙來形容。
小老頭的精明可大著呢。
在楚南公身邊環繞了一個月,陸緯沒有薅到其他羊毛,但多次切身感悟大隱於市之下,他對這門功法練習的進程加快許多。
南公儘管一個月以來從來沒有直接提起過趙地的天下大勢,可幾句平時的隨意閒聊,又總能讓陸緯突然想起趙地之勢。
陸堂主對此的反應是不管不顧。隻要不直接提起的話題,他都當做聽不懂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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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邯單阝城的守軍,在秦國攻破燕軍軍陣時,依舊牢守城池、不外出半步。
趙軍出擊其實未必能起到多大作用,可你在這種援軍造重的情況下都不願意提供幫助,固守就真的變成等死了。
本來就不會再有的他國援軍希望徹底斷絕。
擊破燕軍後,除了少股部隊追進了燕地造成燕國極大恐慌,秦軍主力還是很快重新包圍了邯單阝城。
對兩國首都同時進行圍城戰是危險且愚蠢的行為,王翦軍事行動不變,還是選擇先滅趙、再揮軍北上滅燕。
趙國這麼多年以來都異常頑強,這次不能留下放虎歸山的機會。
城內,郭開也在積極發揮著作用。
秦軍主力攻燕之時,趙公子嘉帶著百餘名親信悄悄逃跑了,有一支秦騎追了上去,不知結果如何。
公子嘉帶走的人當中有很多都是郭開反對者,現在他們離開,郭開對趙王遷能施加更大的影響力。
投降,這個詞在不斷擴張膨脹
燕國薊城,墨家弟子都撤離了以後,燕丹還額外安排了一批自己府上親衛和部分親信子嗣一起加入墨家,跟隨進入了機關城。
他的王後晏雲和女兒高月公主,也在委托範疇內。
這樣一通安排以後,當機關朱雀最後一次飛走,城內值得信奈之人就隻剩下他本人與老師鞠武。
“王上.”鞠武拒絕了成為墨家弟子也逃去機關城的命令,他是燕國幾朝老臣,如今更是成為了燕相國。
與這個國家一起滅亡,是鞠武認為自己最好的歸宿。
“現在燕地上秦兵不多,我們可派出使臣,向草原上的狼族借兵,如此尚有一戰之力!”
鞠相國提出了大膽的想法:“狼族騎兵極為彪悍,我們許他們金銀珠寶、土地美女,一旦這些狼族突然出現在戰場上,定能打秦軍一個措手不及。”
“狼族?”燕丹沒有轉身去看向自己老師,隻專注盯著遠方天空朱雀飛走的方向:“燕國曆代國君都是抗擊外族的中流砥柱,我怎可違背先祖之事業。”
“此一時彼一時,眼下”
“老師不必再說了。”燕丹打斷了還欲再勸的鞠武:“狼族之兵,在趙國李牧麵前不過是土崩瓦狗,犧牲名譽將他們引進燕地,麵對王翦的秦軍又能有多大力量呢?”
“即便垂死掙紮,我現在也是燕國的王,王就該有著王的底線。”
“此事不要再提!”
“遵命。”鞠武默默退下。
既然此計也不成,那接下來就隻需維持自己貴族的體麵,安然赴死吧。
舊韓國地界的一片平平無奇山林中,本該是隱蔽殺手的毒蛇嘶嘶吐息嘈雜無比。
對於從鹹陽送來的信件,衛莊很看重。
上麵所提到的幾次‘新鄭’字樣,令鬼穀弟子心底情緒起伏不斷。
“白鳳”,沉聲叫出一個名字,一身羽白的男子在樹梢頭現身:“我們去一趟北方。”
“那裡的戰事現在很火熱。”
赤練單手叉著腰從林間走了出來。
“我正是為了戰爭而去。”
衛莊腳下不停歇:“你留在這兒。”
他與白鳳的身形走出了山林,很快,一隻體型巨大的白鳥騰空北行而去
圍繞燕趙之地的明爭暗鬥,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得出最後結果。
陸緯陸堂主在壽春遙控著魏地和大澤山,偶爾還送去了兩份信件去鏡湖,打探念端情況。
送信弟子要等待端木蓉來到鏡湖外的村落購置生活物資時才能將信送到手,效率很慢。
小端木給他回了一封信,信件中對師父念端身體擔憂之情傾吐了一番,從她詳細描述的字裡行間,念端應該是暫無大恙。
昌平君近來派出死士和項燕大將軍府的聯係愈發密切,這是一個危險的舉動,更多的聯係代表著更大暴露的風險。
項燕府不是沒有其他眼睛盯著,昌平君寧可冒著暴露風險也要加大聯係,說明他們之間謀劃之事的細節非常重要。
天下亂局還沒到頂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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