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句誇讚,落在大家耳中,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諷刺。
王從泰隻微微一笑,嘴中喊著“拜爾等所賜”,仍是劍走劈砍挑刺,身作閃轉騰挪,不停。
至此,他便處處與曆從原作對——作為曆從原隨身鐵憨憨的曆延嗣,自然也沒少被他坑。
他們振動刀槍,發出了罵陣用的轟叫。
“士彆三日,沒想到你這油頭粉麵的東西,倒有幾分長進!”曆延嗣一邊揮拳,一邊誇了王從泰一句。
此間事,蕭東兮亦不太清楚,因為關於王從泰的情報,就連蕭媽所掌的留青宗,也不全——缺失的,正是他成為優伶之前的那段。
等到蕭東兮帶著小、白二人趕到時,曆延嗣就更加不爽了——說好的為村長開路,結果自己沒爽到,還被個油頭粉麵的戲子給縛住了手腳,不得通暢。
憑他而今戰力,及手中的殘軍鐵騎,想要弄死這幾個人,他並非全無把握。
就連站在蕭東兮身旁看戲的白采蓮,也覺得此人不俗,不解曆延嗣那句“油頭粉麵的東西”,所指為何。
divcass=”ntentadv”這王從泰,明明是員猛將,怎與那油頭粉麵,搭得上邊?
一個優伶,竟壓著神力無雙曆延嗣在打。
王從泰本是巧將,並不擅力戰。
若硬要搭,曆延嗣這瘦弱小白臉,不是更……
為將之道,豈能逞一拳之勇?王從泰要踩著曆延嗣,來證明他自己!
若隻論境界,他的八境絕巔之力,甚至還要高於曆延嗣;論實戰,他的經驗也不比曆延嗣差多少。
曆延嗣便是一個後撤大跳,與王從泰拉開了距離:“油頭粉麵的東西,戲唱得不錯,下次,再揍你!”
果然,曆延嗣一拳打嗨,正欲再來一拳,結果,戰鬥畫風突變,他不僅打不上了,還得開始防禦、閃避,令他著實難受。
他倒是想豁出去,拚了受傷,也要砸飛王從泰手中裂星劍,砸碎王從泰這個慫貨戲子。
想爽一爽,結果變成了鬱一鬱的曆延嗣,眼瞅著村長在那邊笑嗬嗬看他的樂子,他隻是神力無雙,又不是傻子無雙,怎會為了出一口出不成的氣,壞村長的事呢。
身後,還有越溪狼騎……
這燕國,還真是優伶之風盛行,個個都是人才呀,修為還都這麼高。
“小白臉,罷戰如何?”王從泰在合適的時間,選擇了合適的做法。
就連身前不遠處,猶在觀戰的月淵主事人蕭東兮,也不是他今日的目標。
王從泰手中劍名為裂星,本為李天子所配,曆延嗣亦不敢輕易以拳試鋒芒;再加上王從泰劍招精繁,又是蓄意施為;倒是叫曆延嗣一時之間,隻能被動防禦、閃避,失了先機。
蕭東兮隻能搖頭,表示不知,倒也承認:“此人,不凡。”
不需聽那震天動地的馬蹄聲,王從泰也知道,是越溪狼騎來了!
看來,他們是篤定燕國、镔鐵兩敗俱傷,想撿漏……
王從泰橫了曆延嗣一眼:“小白臉無腦,致燕軍袍澤於險地!”
然後,王從泰便下令後隊變前隊,重新結陣,以防越溪狼騎突襲。
曆延嗣也不管他是不是會防著自己,隻大大咧咧跟上:“老子當年揍得越溪左什麼哭爹喊娘之時,你還在唱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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