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自動隱去不能說的,包括私藏刺客這一茬。
夏帝還沒聽完,就氣的呼吸急促。
指著下麵就罵:“偌大的盛京城七尺男兒遍地,竟是不如一個承雲?
若是沒有承雲,是否到現在朕都還被蒙在鼓裡,沒有一人敢上奏?”
舒靖廷趁熱打鐵:“連承雲郡主都敢殺,請陛下一定徹查嚴懲!”
夏帝皺眉喊道:“宣承雲進殿說話!”
寫奏折的是舒靖廷,但是真正的信箋卻是以容心羽的名義宣揚的人儘皆知。
所以這人,他必定是要見的。
容心羽早就在殿外不遠處,因為沒有人攔著,殿內的情況她是知道的。
隨著許公公一聲高呼,宣“承雲郡主進殿”!
容心羽稍微理了一下衣裳,便邁步走進了大殿。
幾乎是一進殿,所有人的視線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因為早知道要進宮,容心羽今日特意讓悅秋幫自己正式捯飭過。
她身著黃丹色繡蘭花金紋的軟紗廣袖宮裝,梳的花頂髻,兩邊各配赤玉做的紅豆叢垂金流蘇步搖。
行走間,端方從容,步搖輕晃。
儀態姿容絕儷靈動,嬌軟又乖順。
這形象,讓見過她的,和沒有見過她的都大感意外。
這樣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女娃,是顧鎏陵口中那個攪出這場風雲的主要人物?
容心羽行至最前麵,朝龍椅上恭敬行禮:“臣女容心羽拜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一直皺著眉的夏帝眉眼不由得舒展開幾分:“平身吧。”
“謝吾皇!”容心羽順從道。
夏帝端看幾眼容心羽,才放柔聲音開口:“朕聽說,昨個有刺客在盛京作亂,還差點傷了你,可是真?”
容心羽忙恭敬的道:“臣女不打緊,還請聖上為災區百姓計,早做定奪。
耽誤下去,還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遭難。”
夏帝麵露欣慰:“你是個好孩子!
昨日你做的那些事,朕都聽說了。
你做的非常好!
以前朕倒是不知,你有此等心智與膽魄。”
容心羽少不得謙虛幾句:“陛下過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發生這等大事,身為大夏子民自是不能坐視不理。”
“好,說的好啊!”夏帝連連稱讚。
群臣:剛才顧大人與舒大人這樣提意見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誇!
文武百官,所有男人都被罵遍了。
難不成,小女娃說出來的話更香一些嗎?
自然不是!
而顯然,是容溯這位從龍老臣的地位在夏帝心底無人能動搖!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夏帝指著一幫大臣滿眼鄙夷。
“外麵的災情,你們真當朕一無所知?
朕不說,是想看看你們的態度。
結果隻有兩個年輕人和一個女娃子敢說真話,敢作為,敢無畏承擔。
其他老東西小東西全部都給朕裝聾作啞!
真是一群廢物狗官,朕要你們何用?”
此話一出,下麵群臣大驚,立時跪了一地:“聖上息怒!”
不免心中皆驚疑不定:難道皇上不是刻意包庇誰,實際上是在釣魚執法?
容心羽回頭看了一眼,剛想著要不要順應大流也意思意思跪一下。
夏帝就道:“你們三個都站著!”
哪三個?
各自心知肚明!
本來站著的太子正在遲疑,聞言臉色難看的跪伏在地。
夏帝這時指著太子就罵:“還有你,太子,你太讓朕失望了!
其他人不知,你難道也不知?
當初烏州知府,可是你這邊舉薦的。
如今出了事,你卻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嗎?
朕讓你協理國政,這就是你交的政績?”
說著彎腰撿起地上破碎的奏折,狠狠鄭向太子。
奏折的硬殼不偏不倚,砸中太子額頭,頓時就出了一個紅印子。
太子都不敢吱聲,歪在地上,眼淚都出來了:“是兒臣失察,請父皇降罪。”
其他話一句不敢多說。
容心羽看得在心中“哦豁”!
老皇帝還是個練家子嗎,砸的還挺準!
“你推舉的官員被包庇縱容,在外迫害平民,在皇城刺殺二品郡主,你敢說,你沒有任何責任?”夏帝厲聲叱問。
太子聞言立即大呼冤枉:“父皇,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兒臣當真不知啊!
兒臣若是知道,怎敢欺瞞?
兒臣是大夏太子,萬民表率,怎會縱容此等惡官欺壓百姓?
請父皇明察啊!”
這突然的發難讓群臣心驚。
但是,很快有人直起身板朝夏帝拱手:“陛下,太子殿下一直以來禮賢下士。
這些年來協理朝政,未敢有錯漏。
這烏州天高地遠,當真難以企及。
恐怕是有人故意借太子之名為禍百姓!
一些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外戚旁係狐假虎威,在外禍亂朝綱的先例也不是沒有。
還請陛下明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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