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急的不行,儘量克製的道:“娘,您這樣安排,顧二公子會不會惱了呀?”
“等會你不就知道了!”長公主淡淡瞥了這女兒一眼,眼神裡有兩分慈愛,三分嚴肅。
安平郡主愣了愣,讀懂母親的意思。
反正不管顧鎏陵《鳳囚凰》求的是誰,不管她怎麼想,長公主都不答應!
寧願把機會給彆人也不給她!
安平郡主不服,很想問為什麼,奈何場合不對。
一時隻能眸光幽幽的瞪了容心羽一眼,轉看向台上。
“快看,那又是誰?飛到亭子那邊去了!”
這時,又有人驚喊。
所有人循聲看去,就見一個女子白衣飄飄,直接掠起輕功朝舞台飛去。
那姿態輕盈,一時竟仿若仙子降臨。
待落定在八角亭子的一角,穩穩落定,便拿出了一支笛子。
雖然對方戴了麵紗,但是容心羽一眼就認出了人。
“那不是……之前跟顧三小姐一道的陸姑娘嗎?我記得她這身裙子!”有人說。
那麵紗也是輕薄如無物,很好分辯。
顧玲瓏震驚又錯愕:“她不是報的彆的曲目,這個時候去湊什麼熱鬨?”
下意識又去看容心羽的表情。
卻見容心羽端手坐著,一副等著好戲開演的模樣。
也不知是不在意,還是氣過頭,隻能以微笑掩飾。
安平郡主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因為陸悠月已經將長笛藏於麵紗之下,開始迎合顧鎏陵。
安平郡主當即道:“那個女人是哪裡跑出來的?
竟是如此不知廉恥,當眾就與男人迎曲?”
周圍人的驚疑聲更大,已然蓋過她的。
“玲瓏,那個是你家親戚嗎?哪一府的?”端儀下意識去問顧玲瓏。
自顧玲瓏第一回約容心羽去參加小宴,她覺得容心羽與顧鎏陵的事情就是遲早的。
隻是礙於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暫時沒有公布。
這……難道是她猜錯了嗎?
下意識也去看容心羽。
顧玲瓏黑著臉道:“不是……我隻知道她是我哥哥的同門,應該是沒有家人了。”
安平郡主聞言氣炸了!
沒有家人?
什麼玩意兒?
惡劣如容心羽,人家至少有錢有顏,親爹還有權!
“怎麼回事?”正在這時,亭子裡的琴聲卻是突然停了。
水榭回廊裡許多人因此發出質疑。
都能聽出,這曲子是沒有完就終止了。
而原本俊顏清冽,卻還算平和的顧鎏陵已然麵若寒霜。
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原本平靜的湖麵卻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冰,而後龜裂,發出哢哢哢的聲響。
周圍又是一片驚嘩,看出這是武功高強之人以奇詭內力所致。
亭子頂上的陸悠月也因此停了笛音,繼而下了涼亭,落到琴案前方。
“陵師弟……”陸悠月小心的開口,眼神帶著幾分乞憐。
顧鎏陵看懂她眼底的意思,是求他給她留幾分顏麵。
顧鎏陵眼神更冷三分:“滾!”
陸悠月頓時視線模糊,下一刻衝出了湖心舞台。
周圍也因此驚呼一片!
鬆口氣,慶幸原來是自作多情亂入場的有之;
生氣難得聽盛京第一人展示才情卻被打斷,出言辱罵的有之。
陸悠月什麼都聽不見了!
此時此刻,隻想離開這裡,再也沒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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