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簌聽容心羽說完,眼底很是滿意:“你分析的不錯,這件事的重點卻在這裡。
你既有這樣清晰的思路,我也好跟你說接下來的事情。
否則的話,恐怕你會被混淆視聽。”
容心羽乖順聽著,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對於師傅秦簌的能力,她從不敢懷疑輕視。
一個普通的江湖女子,哪裡能在這個時代撐起一個宗門,管得住龍氏那些富可敵國的財產?
容心羽不覺得,那些人是念著龍氏生前的好,才兢兢業業十幾年。
龍氏的那些產業,多半還是秦簌在操持。
或者說,因為有她把控,才能長盛久安!
這些,都不是單憑武力值就能麵麵俱到的!
秦簌隨後說道:“之前我說到,很久之前我與你娘,跟江淑妃有些恩怨。
你不要單純的將她當太子一派來看!
在皇權黨派爭鬥中,從來沒有黑白之分,隻有利益當道。
這個人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極度自私,一切以自我利益為中心的人!
從來不會放棄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人,為自己綢繆最有利的未來。”
容心羽聽得秦簌的口氣,以及她的形容,不免問道:“師傅以前與江淑妃是有很大的仇嗎?”
秦簌眸光複雜:“我與她沒有直接衝突,她以前一直想與你娘交好。
後來你娘發現她的本性,有意疏遠。
也幸好你爹受盛寵隆恩,不然以你娘的身份,很難在盛京立足,怕是要受很多算計迫害。
她以前……”
說到這裡,秦簌停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辭。
隨後才又說:“她未曾進宮之前,與你書院的周夫子周矜有過青梅竹馬的情意。
曾經試圖通過周夫子,探你娘的財務老底。
在你娘難產去世之前,都還在謀算。
之後,你娘的那些明麵的嫁妝落在容峰夫妻手裡。
朝上皇上又公開嘉獎你娘捐了大批遺產撫恤安置家屬,並且賜予護國夫人諡號,江淑妃也才消停。
若非這件事,勾起師傅一些久遠的記憶,師傅也不會想到她。”
容心羽聽完以後,覺得信息量有點大,有個點沒有銜接上。
便試探性的問道:“通過周夫子探我娘的底?周夫子與我娘是舊識?”
秦簌眸光閃爍,咬牙很不情願道:“你秦堅師兄喚他一聲爹!”
“啊?”容心羽驚的睜大眼。
秦簌臉頰微紅,彆過臉去,不願多提與周矜有關的話題模樣。
“呃,原來如此!”容心羽恍然,意識到師傅的尷尬,沒好刨根問底晚輩的情史八卦。
隻是以前從來沒有聽師傅提及,她還以為師傅是喪夫單親呢。
原來是離異帶娃!
看情形和師傅的表述……這其中與江淑妃也有一定的關係了!
“據我所知,這些年,江淑妃都有暗中讓人送信給周矜。”秦簌又說。
“本來我隻當二人舊情難忘,如今既然多牽扯一個人出來……為師不得不多方麵慎重考量。”
容心羽眨巴著眼睛帶著天真的問道:“那師傅這些年……有通過秦堅師兄打聽過江淑妃與周夫子的事情嗎?”
秦簌眼眸冷了兩分:“不感興趣,他自己愛說,隨便他。”
隨後似乎意識到這樣說不妥,又說道:“是秦堅回來說:那邊的人又給他寫信了,那邊的人這些年一直不死心,讓我小心。
旁人不知‘那邊的人’是誰,我二人卻是心照不宣的!
我隻當周矜是江淑妃的狗腿子,故意想讓你師兄帶話試探我的反應。
當年你娘生意做的很大,時常南來北往,因為師傅是開鏢局的,雙方多有合作,又關係匪淺。
從她們的角度猜測,萬一你娘還有財產留世,應當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而且,這些年,我也一直幫忙照看你。
也是給他們歪打正著,猜準了!
隻是,我從未回應,當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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