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則似懂非懂,隻大概知道,容心羽大概是放了水。
但這水放的高明,悟性差的未必聽得明白她在說什麼。
還當她恃才傲物,嘲諷落後的袁宴清呢!
容心羽不管彆人怎麼想,隻微微含笑,跟著落子。
後麵二人你來我往,進度快了不少。
半刻鐘後,袁宴清將一粒棋子放回棋盒裡,心服口服道:“在下輸了!”
容心羽笑問:“要不要再來一局?萬一能扳回一成呢?”
袁宴清眸光閃爍,神色有些頹敗的道:“不必了,在下願賭服輸。”
是真的願賭服輸!
“袁公子現在還同情本官嗎?”顧鎏陵這時涼涼的問。
袁宴清臉色一僵,都不敢去看容心羽。
容心羽挑眉:“袁公子同情你?顧大人這話不是開玩笑吧!”
袁宴清眼神閃爍,有些無地自容。
尤其在承了容心羽的手下留情之後認識到,她的性格或許不能用尖銳來抨擊。
而該以堅韌不屈來形容才恰當!
他此前罵容心羽沽名釣譽,她引以為榮,讓他不恥。
後來聽說她追著顧鎏陵去災區,隻覺得此女胡鬨任性。
但在方才,看見她手上的傷痕薄繭,卻是被震撼到了。
容心羽一個嬌滴滴的貴女,是真的以身犯險去跟著一群男人鬥流寇,親身教授貧苦百姓生存之道了……
還為如螻蟻般的兵卒列碑!
若是儘心儘力如此還得背負那等罵名,那天下事還有誰敢去出力?
不知她將來是否能夠成為顧鎏陵的賢妻,但是事業上,她絕對當得上顧鎏陵一大助力!不比任何男兒差!
都說怕女子太張揚,但是問問全盛京,能給他掙爵位的張揚女兒要不要?
再問問,能為自己加官進爵的媳婦,要不要?
而顧鎏陵絲毫沒有覺得妻子太出挑張揚,會搶自己的風頭,或者丟人現眼。
借著下棋,讓他自己發現容心羽身上的蛛絲馬跡。
是的,他覺得顧鎏陵將自己的情況了解的很透,才有了這一局棋。
如此智謀、胸襟對比,袁宴清心裡隻剩下自慚形穢。
他輸的哪裡是一局棋?
容心羽見袁宴清灰敗的模樣,驚訝的看向顧鎏陵:“他真的同情你?
同情你武功高強,還是同情你年紀輕輕官職吊打許多同齡人?
還是同情你長的全盛京第一?”
“咳……”雲斐忍不住輕咳一聲,彆過了頭去。
他覺得此時氣氛是緊張的,他這樣有點不合時宜,但不知怎的就破防了。
大概是容心羽說話的語氣吧,就覺得挺有意思。
已經顧不上袁宴清有多狼狽了,那是他自找的。
顧鎏陵淡淡看了雲斐一眼,開口道:“我也不知,所以把我有的都拿出來比一比,讓他開開眼,看看到底哪裡值得旁人同情!”
容心羽恍然大悟般,清靈的眸子瞪的有點圓了:“他同情你說了我這門親事?”
繼而望向麵紅耳赤的袁宴清:“我說的沒錯吧?!”
顧鎏陵跟著問:“袁公子,上回媒人給你介紹的親事,不知可及郡主十分之一?
本官倒是聽說,盛京官媒裡的媒人都是行內二十幾年以上的人精了。
什麼人配什麼親才叫門當戶對,在他們心裡都有一杆秤,很少評估出錯。
頂多也就是雙方不滿意,談不攏。”
袁宴清簡直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一點自尊心被打擊的所剩無幾。
介紹的什麼人?
可不就是你鎮國公府二房的姑娘嗎!
說的好聽是鎮國公府二房,但其名聲之差,也幸好是有鎮國公上麵祖蔭蔽佑了。
他在外人眼底,竟是與那些人劃了等號?
袁宴清心情複雜,硬著頭皮道:“是在下此前淺薄了,還望承雲郡主與顧都指揮使大人不記小人過,待改日,必定登門謝罪!”
顧鎏陵唇瓣勾起一彎譏諷的弧度,沒有一絲心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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