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行人去偏殿換衣裳。
宮裡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而後殿前失儀,都有準備相應的殿宇伺候。
男賓與女眷,分彆在怡和殿的左右兩邊。
所以,一行人從亭子出來,容心羽帶著雲曼月等人與顧鎏陵走了相反的方向。
待人走後,雲斐道:“方才,顧都指揮使可真是護承雲郡主護得緊啊!”
“顧都指揮使可是有潔癖的人,若非十分在意,一杯茶水而已,也不必如方才那般緊張了。”有人附和。
這些話分明都是說給袁宴清聽的。
袁宴清沒有說話,臉色狼狽。
舒靖廷道:“顧都指揮使與承雲郡主二位的感情本來就挺好,當初在災區,油水少。
顧都指揮使都是把自己的肉省下來,給承雲郡主吃,還不讓告知,怕郡主心疼。”
又看了眼林淮釋:“林指揮使,這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林淮釋淡淡應了聲:“嗯!”
清平公主問道:“災區物資如此緊張,儘是連肉都要讓?”
那樣的生活,她難以想象。
舒靖廷拱手應道:“卻是如此,當初就連糧食都不好進購,百姓們經常餓肚子。”
清平公主眸光微動:“難怪,承雲郡主畢竟錦衣玉食的長大,沒有吃過苦。
去到那種環境,顧都指揮使多照應著些是應該的。”
這話乍一聽,沒有毛病。
但是,在場就有人神色不大一樣了。
不禁想:這資源本來就緊張,容心羽是跟著去搶吃的,添麻煩的吧?
還讓顧都指揮這個忙於公務的大男人讓肉,也太不懂事了些!
舒靖廷眸光微深,開口道:“承雲郡主此前在災區光吃苦了。
還未到難民營,就一路帶著陛下安排的親衛進山打獵抓野熊。
成車的野物拉回來,幾乾上萬斤的肉。
自己一口不吃,叫全讓給壯勞力們和乾活的百姓吃。
郡主還帶著那些受災百姓的孩子挖野菜,教授他們藥草知識,挖到好的東西,也都是緊著營地裡的大人們。
說是大人們勞苦功高,應當進補。”
清平公主眸光閃爍,笑容不變:“那承雲郡主當真了不起!”
雲斐這時又開口:“郡主今日所得榮譽,都是實至名歸,我等七尺男兒都有些自愧弗如。”
袁宴清神色不自在的道:“是在下愚鈍淺薄了,在下也瞧出來了。
方才下棋的時候,承雲郡主手上都是未曾恢複的傷痕。
應當是植物等等割傷的,應了她教災區孩子認識草藥一說……”
沒有人質疑袁宴清為何盯著承雲郡主的手瞧,說這實在不妥。
因為都知道,二人剛剛對弈。
清平公主見所有人都幫著容心羽,隻微微笑著,沒再說話。
另一邊。
到了側殿以後,容心羽去殿內看了一圈,而後對雲曼月道:“這兒沒有後門,你們放心在這兒換衣裳吧,我在這外麵守著。
注意著點天窗,以防萬一。”
這時,在另外客廳的雲家婢女也聞訊拿了乾淨衣裳過來。
雲曼月眸露感激之色。
她本來就有請容心羽幫忙的意思。
容心羽會武功,一般人不敢觸她眉頭。
而宴會上故意弄臟客人衣裳,趁機算計點什麼的伎倆,她們也算是司空見慣了。
所以,不得不防!
“誒,我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先去更衣。”
李小姐這時說道,並且提著裙擺要往殿外跑。
許湘兒見此,擔憂道:“不會是剛才在亭子裡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李小姐頭也未回:“我也不清楚,我、我去去就來。”
許湘兒見她的婢女跟著,倒也沒有再問。
卻是回頭問容心羽:“郡主,你瞧著她還好吧?”
容心羽收回視線,淡聲道:“肚子沒有什麼問題,其他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又對雲曼月道:“我先出去了,你有事就叫一聲,我們就在門口。”
雲曼月感激的答應一聲。
待從殿內出來,殿門關上,許湘兒忍不住問:“承雲郡主,您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是覺得李小姐有什麼問題嗎?那咱們要不要叫人去看看?”
容心羽看了一眼這偏殿外麵。
偏殿不算大,周圍鮮花著錦,與外麵的大花園隔了圍牆。
看起來,這裡平時應該是作為溫室擺放名貴植株的地方。
此時,隻有兩個宮人守在拱門處,與這兒有段距離。
“她自己走出去的,咱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等雲大小姐換好衣裳,咱們就直接回怡和殿。”容心羽說道。
許湘兒詫異:“咱們不等她嗎?畢竟是一道來的啊!萬一,萬一是誤會呢?”
容心羽看了許湘兒一眼,就見她神色無偽,居然是真的在擔心李小姐。
許湘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忙說:“那郡主你覺得怎樣合適就怎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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