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笑嘻嘻道:“師傅不必覺得不好意思,徒兒不會笑你的。”
秦簌眸光複雜,嘴唇微動,依舊有幾分羞愧。
畢竟,之前自己還教徒兒要防備周矜。
容心羽見此道:“徒兒懂,受用不代表被利用嗎。
周先生還能得師傅的眼,是他的福分。
隻要他能把師傅伺候好的,徒兒便當他半個師爹也無妨。
徒兒都懂!”
秦簌撫額,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你彆懂了……你記住師傅以前的話就行,什麼都沒變。”秦簌說。
其他的,感覺解釋無用。
“好,徒兒懂!”容心羽點頭如搗蒜。
就如她對師傅說過,她大約會抵擋不了顧鎏陵的美色誘惑而後受用。
但是,原則問題不變,該有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哪怕她對顧鎏陵是有些心動了,但是該有的清醒也當有。
秦簌手握龍音那麼龐大的資產,卻從未起過私心,人品自是無話可說。
感情方麵,相信師傅這個老江湖比自己懂,不然的話,她當早嫁給周矜了。
畢竟,兩人兒子都那麼大了。
所以,對於師傅秦簌,她沒有什麼好說的。
秦簌欲言又止,再三斟酌後,最終咬牙道:“師傅與周矜私底下斷也未斷,這十多年,偶有見麵。”
容心羽頷首:“我懂,師傅您真的不用仔細解釋的。
不論你做什麼,徒兒都信您。”
秦簌:……
忍不住就道:“你到底懂什麼呀?”
容心羽以團扇掩著嘴,笑彎了眉眼。
朝秦簌擠眉弄眼道:“徒兒說出來不好,知道他在師傅這兒得用,卻並不影響大局。
徒兒是真懂!”
秦簌一愣,突然就不尷尬了,反而眸色認真的看著容心羽。
容心羽眨巴眼:“師傅怎麼這樣看徒兒?”
秦簌眯眼:“你懂的還挺多!
那你來說說,怎麼個得用法?
又是誰教你這些東西的,你懂了多少?”
容心羽:“額……”
就有種,可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秦簌神色嚴肅的道。“是不是姓顧的那個臭小子已經對你做了什麼?
你們可還未成親,你是公府嫡女,以後是大宗族的宗婦。
不似師傅,我們江湖兒女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若是婚前傳出對你不好的流言,以後在婆家怕也要讓人看不起。
青闕那孩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吃了多少苦,你也是知道的!”
容心羽趕緊擺手:“沒有沒有,沒有師傅你想的那麼嚴重。
沒有成親之前,徒兒絕不做逾越的事情。”
秦簌瞪眼:“沒有我想的那麼嚴重?”
聲音都不免拔高了兩個腔調!
容心羽以扇子遮住全臉:“是我不好啦,沒有忍住,主動上去親了人家兩口……沒有彆的了!
好了好了,師傅,咱們換個話題吧。”
秦簌聽見容心羽說,是她主動的,分外驚訝:“你?就兩口?”
那種要找人算賬的氣勢頓時就弱了!
“額,可能是三口?反正肯定不超過五口……真的真的!”
容心羽笑道:“師傅,您彆急眼嗎,婚期應該在八月初二,我有分寸的。
咱眼前還是先說說您受傷的事情吧!
聽說秦師兄傷的更重?
昨夜你們也不叫我!
還有望初呢,她跟你們一起回來了嗎?
這段時間,事情都還順利嗎?這究竟都是怎麼回事?
徒兒見著你這傷,也不像舊傷。”
秦簌聞言,知道孰輕孰重,便順著容心羽的話轉移了話題。
師徒二人,誰也不為難誰。
秦簌道:“我們並無大礙,這件事說來還有點蹊蹺。”
“哦?”容心羽詫異。
接著,秦簌簡單說了事情經過。
此前,秦簌一行在烏州幫忙籌備糧種。
所幸一直順風順水,擔心的流寇也沒有再出現。
後來事情辦完,秦簌想著容心羽的婚事,便日夜兼程,提前往回趕。
一行人於昨夜抵達京郊,人困馬乏。
便想著,在容心羽的莊子上過一夜,次日一早回城。
誰知道,就在半夜突然來了一批刺客偷襲。
人數有五六十人,個個武功高強。
“看得出訓練有素,不是一般高手。
若隻是為師鏢局一行,怕真要著了道。
幸好顧公子身手不凡,以一擋十,為咱們爭取了生機。
隻是,他因此與望初不慎落進黎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