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容心羽聽得這裡就有些坐不住了。
秦簌忙說:“人已經上岸了,是昨夜顧家二郎找到,當時讓人連夜回的話。
如今望初應該在他們那邊,沒有大礙。
你師兄又讓人叫了周矜過來為我們看傷,時候太晚了,便沒讓人驚動你。
又怕你從其他人嘴裡聽的不清不楚的,會著急。
這才吩咐人,讓今早去給你知會一聲。”
說到這裡,秦簌忍不住去問門口的彌蘿:“早晨是誰傳的訊?”
傳的不清不楚的!
若非如此,她這好徒兒也不會急匆匆的就往她屋裡闖,撞見那麼尷尬的事情。
彌蘿眼神閃爍:“這個……得去問一問。”
秦簌柳眉倒豎,倒也沒有多咄咄逼人。
大概自知理虧。
容心羽假裝不知道師傅又尷尬了,一本正經的道:“顧鎏陵都知道了?看來昨夜就我睡了個好覺!”
秦簌眸光柔和兩分,心疼的摸了下容心羽的鬢發:“算那小子懂事!
你此前一路奔波回來,本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而且就算叫了你也沒有用,當時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了。
剩下的,就是調查刺客的來源。
你現在知道,也不遲。”
容心羽心知這些人關心疼愛自己,擔憂的道:“師傅一點不知對方是何人嗎?”
“初步來看,應該和上次在烏州刺殺你的是一批人。
這次原也不為了刺殺,明顯是衝著師傅來的,生擒師傅的用意明顯。”秦簌說道。
容心羽聞言皺眉:“難不成是因為我娘嫁妝的事情?”
秦簌正色道:“不管是因為你娘的嫁妝,還是你爹的兵權。
這朝中關係錯綜複雜,逐利者不息。
怕是很多人都將你視為囊中物。
若是真有一日,有人拿師傅性命要挾,你也當以大局為重!”
容心羽聞言神色凝重,並沒有立即答應秦簌。
“羽兒,你記住師傅的話。”秦簌將手搭在容心羽的肩膀上。
容心羽望向秦簌的的眼,鄭重的道:“師傅,我會慎重權衡你的話。
但是,現在這個不是重點。
沒有道理敵人都殺上門了,咱們還坐以待斃,考慮麵對危險時的取舍!”
秦簌讚賞的看著容心羽:“你現在看待事情越來越穩妥,放心吧,師傅已經著人調查。
顧家二郎那邊也沒有閒著,似乎已經有了些眉目。”
“哦?怎麼說?”容心羽立時問道。
秦簌道:“他沒有直說,但看樣子,心底應當是有數的。”
容心羽想,顧鎏陵能有什麼數?
上回的人,八成跟林貴妃一派有關。
這次難道還是他們?
不是說,那群流寇隻會在烏州一帶活動?
容心羽不解,決定找顧鎏陵問問。
若真是這樣,那麼她得問問顧鎏陵,是否要重新審視與林貴妃一派的合作關係了!
這一派一邊合作著,一邊明裡暗裡的針對,算什麼?
賭她軟柿子,還是賭顧鎏陵不敢翻臉?
師徒二人又說了片刻話,容心羽提及宮裡發生的有關清平公主之事。
秦簌聽罷若有所思。
這時,外麵來人稟報,說是呂氏過來了。
“快請!”秦簌立即來了精神,讓彌蘿幫自己整理儀容。
一刻鐘後,秦簌帶著容心羽在秦府的內院花廳接待了呂氏。
花廳裡刻意擺了好些冰盆降溫,以示重視。
呂氏帶笑進門,看見容心羽,眼見的眉眼柔善慈祥了三分。
“阿羽是來探望你師傅的吧!”
容心羽頷首,朝呂氏微微福身:“晚輩見過呂伯母。”
呂氏忙上前一步,扶著容心羽一道落座:“跟伯母這還見外?”
幾乎客套話後,呂氏簡單說明了來意。
一是因為聽說秦簌受傷,所以特意探望問候;
二是和秦簌確定一下,何時方便談論容心羽與顧鎏陵的婚事。
秦簌當即表示自己無礙,將容心羽打發下去,要與呂氏詳談。
容心羽知道,這時代談論婚事,姑娘家是不方便在場的。
雖然她自己不介意,但還是聽從了長輩的安排。
呂氏在秦府待了小半日,敲定了所有流程的日期,才喜滋滋的離開。
秦簌本是要留飯的,但是呂氏急匆匆要走,片刻也沒有多留。
一副生怕遲了,婚事就要泡湯的模樣。
秦簌不免納悶的對容心羽說:“你這未來婆婆對你倒是上心,看得出來,是真心急著迎你入門。”
容心羽笑道:“徒兒我人見人愛,除了那些個心懷不軌的壞嬸嬸,應當很難有不喜歡徒兒的吧。”
秦簌瞪她一眼:“瞧你這臭美勁兒,這話也就能在為師麵前說,知道嗎?”
“那肯定的,徒兒冰雪聰明,又怎麼可能跟外人說這個。”容心羽笑眯眯的搖著手中團扇,給秦簌扇著風。
秦簌輕推了下她,故作認真的道:“少跟我打馬虎眼!
我看你這婆婆啊,要不是過分精明,知道你的好。
要不是有什麼短處壓在心裡,沒讓咱們知道。
但人品的話應當是沒有問題的,你以後與她相處,還當注意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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