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
便是那個陸悠月,在你麾下當什麼職務,是否很重要?”
顧鎏陵笑容也微微收斂,想到容心羽中毒那日他做的驚魂噩夢……
“寧國公府這邊,晚些我去會一會雲斐。
至於陸師姐,她沒有實際職務,隻是懂點醫術。
一直在我麾下的‘無聲樓’裡協助姬珣師弟繪圖做機關,繪圖這件事誰都可以替代。
留她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她有一些關鍵人物的罪證,是一個活證人。
這些罪證,事關十幾年前軍官冒充山匪劫殺平頭百姓一案。”
容心羽一愣,感覺這句話裡透露了好些訊息。
微微思忖後道:“十幾年前?
那些軍官若是還活著,如今怕都是位高權重者吧!”
顧鎏陵讚賞的看著容心羽,抬手輕理了一下她耳鬢有些揉亂的發絲:“其中一人便是蕭都督!
他如今雖然養傷在家,但是營裡頭很多老將都是他的心腹。
其中不乏參與當年罪行者,這些人在營裡權重!”
容心羽頷首,知道這件事茲事體大:“這個女子心係於你,你當謹慎指派。
當心有一日她因愛生恨,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好,她最近回了盛京,我正在查她。”顧鎏陵輕輕應聲,沒有多餘解釋。
必要時候,活證,活著能開口即可。
不在乎有沒有手腳,或者其他什麼。
但是,這種事就不用說出來讓阿羽知道了。
免得她覺得自己心狠手辣,減了印象分。
“你方才說,無聲樓,那是你的?!”容心羽詫異的問,“我在你樓裡買了消息,你知道嗎?”
顧鎏陵握住容心羽一隻手,柔聲道:“嗯,我知道阿羽是真的上心我的身子。
不過,南疆那邊一直未曾有回複,便也沒有與你多提。”
上心他的身子?
這話聽得怎麼充滿歧義呢?
容心羽微微皺眉:“那你身上那些紅色的東西如何了?”
顧鎏陵眸光微動,修長的指節觸及自己領口:“因得無甚妨礙,我並未在意,阿羽要看看嗎?”
容心羽眸光一閃,心臟怦怦直跳。
覺得這個男人今日格外犯規,是怕她因得什麼事情退婚嗎?
咋看著恨不得立即洞房似得!
後者顯然是她想多了,起身這會兒雖然二人挺親近,但是顧鎏陵一直又避著自己的傷口。
但美色在前,看還是不看呢?
這樣糾結的時候,就見顧鎏陵唇瓣越發上翹,指尖搭上衣襟。
“主子、郡主,聽說明德郡王在外麵鬨的厲害。”
正在這時,青延的聲音在外麵傳開。
顧鎏陵聞言皺眉,眼神一下子冷了兩個度。
容心羽也想起來,這是她閨房,如今屋外廊下估計站著許多人呢。
連忙道:“告訴他,想進我鎮西公府的大門,讓他自己進宮請旨。
若是陛下讓他進,我少不得拖著病體去前廳相迎。”
“誒,好咧!”青延在外麵答應。
容心羽忙對顧鎏陵說:“你若未曾覺得不適,那我便不看了,給你把脈也把不出來結果。
你還是繼續喝清心降火茶吧!”
又問:“說這麼久話,你渴不渴,我這就讓人上些茶進來。”
顧鎏陵也沒勉強,笑道:“好,依你。”
顧鎏陵在容心羽這邊一直待到正午,前院叫了用膳才走。
容心羽沒有去前麵,不過知道鳳錦榮是氣急敗壞著走的。
對此,容心羽並未放在心上。
外麵其他事,雖沒有管,卻傳話給孫掌櫃,讓注意著些。
後麵的日子,就是純養病。
大概是顧鎏陵已經見過雲斐,雲曼月次日並未上門。
理由是,怕耽誤她養病,改日還是想來看看她。
一連幾日,宮裡和各家補品以及問候不斷的往鎮西公府送,太醫也奉旨天天來給容心羽問平安脈。
當時那毒猛烈,容心羽一直在屋裡清閒了五日,才感覺徹底活了過來。
書院沒有等到開學,如今在暑期。
容心羽估摸著自己八月出嫁,以後也沒有機會再回書院了。
一時閒著,便讓府裡發了帖子出去,準備安排一個小宴。
鎮西公府沒有當家長輩,她又是未嫁之身。
所以,邀請的是這段時間問候過她的小姐妹們,其中大部門都是書院的同窗。
還有一些有意交好,以女兒名義送過問候的乾金。
這日早早,鎮西公府的花園水榭裡便布置妥當。
大盆的冰塊分置在各處,每個席麵上除了新鮮的水果,還有紮了絲綢彩帶的禮盒。
各府乾金陸續上門,到了水榭便都眼睛一亮。
期間顧玲瓏與端儀是最先到的。
二人一進水榭,顧不上去看其他,先就到了容心羽跟前。
彼時容心羽端坐在亭子裡看話本,凝心在旁邊打著扇子。
看見二人,容心羽笑著放下東西。
端儀將容心羽好一番打量,才鬆口氣:“這幾日擔心死我了,但那天下午過來,聽說你睡了就沒敢打擾。
所幸人沒事,見你如今這樣,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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