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裡來的膽子,敢欺負老子的女兒?”
龍躍剛才真的以為自己要血濺當場,三魂嚇掉了七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龍雲雙幾個,見容溯如此做派,哪怕心中屈辱,也沒有人敢吱聲。
畢竟,容溯已經收了刀。
他們怕容溯再拔刀,不一定殺人,卻必定又是一場羞辱。
容溯不認親,強權底下,他們沒有任何反抗餘地。
比輿論,比流言蜚語?
龍雲雙已經吃過虧,不想再嘗。
“女兒,咱們走!”容溯道。
“好的,爹!”容心羽連忙應聲跟上。
龍雲雙望著父女二人遠走的背影,心中屈辱又無力。
她本以為,容溯多少還顧念一些姑姑在世時的情分。
隻要她們能跟鎮西公走動,容溯幫忙稍微說句話,顧鎏陵便不會對龍氏商行逼的太緊。
看來,此行不通,還得想彆的辦法……
而不到半日,容溯歸京,出族繼弟,又與妻族斷絕的消息便傳遍盛京大街小巷。
關於容心羽與這兩家鬨翻的事情,早就不是新聞。
尤其在知道,侯府裡原來那個老夫人,竟然早就已經改嫁。
不過是看在上一輩的份上,讓她寄居在原先的威武侯府,一時間都道容溯好氣量。
至於龍家這邊,龍雲雙一個未嫁姑娘,與太子勾勾纏纏。
進也不進太子府,能是什麼好人?
隻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至於容家父女,人家為國為民,又出力氣護國,又出銀子賑災。
還有前幾日夏帝頒發的新醫令,便是廣傳牛痘防治天花,其功在乾秋後世。
聽說,都是容心羽無私貢獻出來的。
這父女二人要是還能被人詬病,豈不是讓天下人寒心?
這是後話……
容心羽父女二人回到家,容溯遣退了下人後,便愧疚的看著容心羽。
“女兒啊,爹對不起你。”容溯感慨。
容心羽笑著安慰道:“爹啊,您就彆再說這種話了。
你沒有對不起女兒,女兒如今風光無限不都是您給帶來的?
你看這盛京城內,有哪個女子走路敢有女兒橫?”
容溯愣了愣,詫異的去看容心羽。
見女兒又朝自己豎起大拇指說:“公主找茬,對著女兒都不敢嗆聲。
女兒借您的身份便利,鋤強扶弱,乾了一些咳,可能不大體麵的事情。
隻要您不覺得有傷門風,女兒日子過的不要太快活。
而這不正是您希望的嗎?”
容溯一拍桌子:“誰敢說我女兒有傷門風?老子呸他祖……”
後覺在女兒麵前這樣說話太粗魯,忙又清了清嗓子道:“有爹給你撐著,看還敢在背後說瞎話!”
“這不就結了!”容心羽笑眯眯道。
笑著笑著,就見容溯看著自己的眼神從慈愛逐漸變得憂愁。
“怎麼了爹?”容心羽不免問。
容溯道:“你在家還好,爹這心裡擔心你嫁人以後啊!
這嫁了人,還是嫁給鎮國公府那樣顯赫的老世家,爹怕你再沒有現在這樣恣意了。”
容心羽擺擺手:“人要一直恣意,那也沒那麼大的精神力。
爹,你就不必想太多了。
顧家伯母人挺好的,您放心吧,他們都不會太為難我的。”
容溯卻還是歎氣,眸光閃了閃道:“你若是現在不想嫁,或者想換夫婿……”
容心羽十分詫異:“爹,你在說什麼啊?
禮都走完了,我還有六天就嫁了,這玩笑可不興開呀!”
心道,昨夜顧鎏陵到府這坎這這麼大嗎?
以至於,讓容溯氣到要換女婿?
容心羽不覺得,這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是個孩子氣的。
不禁細看容溯的神色,就見容溯眉頭皺成了川字。
容溯很是躊躇的道:“爹覺得,那小子太……太眨眼了些。
聽說以前就有不少姑娘稀罕,你這後宅往後怕不得會安寧。
而這小子年紀輕輕有此等地位,其才智自是不容小覷。
爹怕你,怕你算計不過他,會吃虧!”
容心羽挑眉,神色逐漸嚴肅的看著容溯,沒有說話。
容溯眸光閃爍,沒有敢與女兒對視。
容心羽坐到了容溯對麵,手臂搭在桌案上,往前湊了湊。
眯眼問道:“爹?是聖上反口,想收回賜婚聖旨不成?”
容溯忙說:“君無戲言,怎能輕易收回聖旨?
但是你……你若是想反悔,爹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容心羽皺眉:“爹,你是認真想讓女兒退婚的嗎?
如今不是來征詢女兒的意見,而是您已經決定好了,如今在委婉的下通知?”
容溯趕緊說:“我沒有,我沒有逼你退婚,這不為你好,在跟你商量嗎。”
“哦?”容心羽挑眉,“為我好?
那我說,我覺得顧鎏陵挺好的,沒有想過換人呢?”
容溯又說:“你確定了解他了?”
容心羽聽這話:“你還是想讓我退婚!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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