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郡王妃唇瓣微翹:“倒是勞累你父母了。”
顧璿璣忙說:“娘您嚴重了,你們難得回京參宴,這是應該的。”
“隻是,他們怎麼還不來迎人啊?是去請大嫂的爹娘了嗎?”妍樂縣主疑惑的問。
馬車已經在大門口停了一段時間了,路人都經過好幾波,不時駐足多看一眼。
而鎮國公府大門口的兩個護衛不動如山,是怎麼回事?
“妹妹莫急,當是進去請嶽丈嶽母大人來相迎了。”前麵馬車內,安遠郡王世子,鳳文毅說道。
顧璿璣聽得這話,心裡微微不適。
雖然尊卑在這裡,爹娘親自出來迎接也在禮製之內。
但是,自己家是國公府!
等太子登基,便是皇後娘家,而屆時自己夫君這個世子還能不能承襲郡王位都未可知。
還想讓她幫忙找顧鎏陵在太子跟前說些好話,能否有機會再保一次郡王位。
如今卻是這般態度?!
但是,顧璿璣沒有說話。
這時,階梯上下來一個人。
顧璿璣一眼認出來,那是府裡的胡管家。
胡管家到了跟前,便詢問車隊的護衛首領:“敢問可是二房的二姑奶奶?”
顧璿璣立時看見馬車內婆婆皺了眉。
忙拉大了車簾,皺眉道:“胡管家,怎麼回事?我爹娘呢?”
胡管家立即過來,恭敬的一禮。
繼而道:“回二姑奶奶話,大夫人說,您若是歸寧剛剛回來安置。
便去西門那邊,如今大房二房已經分府,那邊是二房的正門。
若是已經安置妥當,上門探親,那邊已經去回稟正在午休的老夫人了。”
顧璿璣臉色大變:“為何要分府?”
一旁的妍樂縣主忍不住說:“你們這府上掛那麼多紅燈籠不是為了迎接我們?”
“樂兒!”安遠郡王妃皺眉嗬止女兒。
顯然不是因為他們了,問出來自己打臉?
簡直太丟人了!
但胡管家還是答了:“因為大房二房早就已經分家了呀!
隻是因為世孫大婚,所以沒有分府。
世孫成親之後,公爺做主,分了兩府。”
“世孫?誰是世孫?”妍樂縣主激動的很,卻被安遠郡王妃拉住。
顧璿璣心裡也是萬分驚訝:“可是二哥哥?二哥哥成親了?”
胡管家奇怪的看了顧璿璣一眼:“世孫是長房唯一嫡子,自然是的。”
馬車內幾人的臉色一時難看至極。
所以,門口的紅燈籠是因為顧鎏陵大婚之後還未取下?
再看一眼,看清楚那大紅燈籠上明晃晃的燙金“囍”字!
妍樂縣主眼圈瞬間紅了,啪的甩下車簾撲到了安遠郡王妃懷裡。
顧璿璣不敢掀開多說什麼,怕讓人看見小姑子的失態。
“娘,我我不知道這件事。”顧璿璣艱澀的說。
心底卻是羞惱氣憤,怎麼她一點消息沒收到?
看了眼抽泣的小姑子,也是有點著急。
兩年前,顧鎏慎、顧鎏陵護送自己嫁去安遠郡。
她當時才十三歲的小姑子一眼就看上了顧鎏陵。
本來這次上京,她也允諾幫忙促成此事。
誰知道,顧鎏陵居然成親了!
安遠郡王妃冷冷看了她眼,開口道:“回南街彆院!”
雖說安遠郡王府長期在封地,但是以前在盛京也是有老宅的。
顧璿璣臉色微變:“婆婆,咱們都到家門口了,西門不遠。”
安遠郡王妃冷嗤:“若非抬舉鎮國公府,我們也不會才來盛京就上門拜訪。
既然此處不歡迎,我們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
這聲音不大不小,足夠讓外麵聽見。
胡管家的確聽見了,但是恭敬的退到一邊,任由馬車走遠。
馬車越走越遠,沒有任何人阻攔。
馬車內,顧璿璣的心沉到穀底。
“娘,我該怎麼辦?”妍樂縣主趴在母親的懷裡哭。
安遠郡王妃沉著臉道:“彆哭了,沒得讓人笑話。
你是安遠郡王府的縣主,還怕找不到更好的?”
妍樂縣主卻是轉過頭,去瞪顧璿璣:“大嫂,你為何不早說二哥哥成親了?”
“我真不知道啊,也沒有人告訴我。”顧璿璣有苦難言。
哪怕她不能歸寧,但安遠郡王府與鎮國公府畢竟是姻親關係。
寫信告知,即使路途遙遠,人不能來,禮卻該隨到的。
結果呢,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也想問問為何沒有人早告訴她?
“家裡這麼大的事情,也沒有人寫信告訴你?”妍樂縣主一點也不信!
“等一下……親家等一下!”
這時,有人急喊,馬車也因此停下。
顧璿璣連忙掀開車簾,就看見童氏帶著人攔在了馬車前麵。
顧璿璣忙喊:“娘!”
童氏轉眸看來,當即滿臉驚喜:“璿璣,你回來了。”
跟著帶人迎到後麵馬車前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