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烈張了張嘴,血紅的眼睛幾乎瞪凸出來。
“問題不大?”圖索的嗓子都喊劈叉。
容心羽捂了下耳朵,往後退了一步。
顧鎏陵將人護著,皺眉冷睨了圖索一眼:“若是圖大人覺得吼的大聲能治病,那請便,我們這就回避。”
牽著容心羽就要走。
“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圖索怒斥,聲音到底壓低了兩分。
“我們真誠來貴邦做客,你們保護不力,讓我們七殿下中毒,如今還這種態度?
很難讓人相信,你們不是存心的!”
“那圖大人想如何?”顧鎏陵淡漠的問。
“是啊,反正怎麼說都是你們有理,你們不如直接說條件!”容心羽在一旁附和。
圖索見機道:“不管怎麼樣,這件事你們得負責到底。
不論是解毒,還是後麵康複。”
“難道我們沒在負責?”顧鎏陵反問。
哥舒婭這時嗬斥:“圖索,你究竟鬨什麼?
人家也不是凶手,如今都幫忙研製了解藥,你怎麼還要鬨事?”
圖索被哥舒婭氣的不行,堅持道:“總之,我們七殿下的苦不能白受!”
容心羽在一旁聽得累,忍不住道:“那你待如何?
要不你們直接提價格。
治活要多少,不幸身亡又該如何賠償?”
圖索眸光一閃,乾脆也直說了:“兩萬石糧食,三乾匹棉布,兩乾件瓷器。
差一點不行!”
容心羽笑道:“兩萬旦糧食?你們也真敢開口!
這麼多糧食,足以養十萬大軍半年了。
而且一日三餐,頓頓管鐵飽。”
二萬旦糧食,聽來是個高額數字,一般人並沒有具體概念。
但容心羽指出十萬軍隊,任誰都聽出問題嚴重性。
再往後推算,那就是二十萬大軍三個月。
有這個實力與資源,足以在短時間內硬攻下一座城池了!
哥舒婭都聽呆了,掰著數的手指頭都僵住。
圖索還昂著頭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糧食一斤不能少!
若是我們七殿下有個萬一,便什麼都彆談了。
你們就等著我西遼鐵騎踏破你們西疆邊關吧!”
顧鎏陵道:“這樣說來,怎麼樣都要打了?”
話音方落,圖索就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下一刻就被人掐住了脖子,腳尖離地。
不過片刻,圖索臉色漲的通紅,掙紮著去夠顧鎏陵的手。
奈何顧鎏陵一個中原人身高臂長竟然都優於他這個西遼莽漢,他根本夠不著!
“顧副都督手下留情!”哥舒婭喊。
“你們大夏欺人太甚!”哥舒烈在榻上艱難抬起頭,眼神裡滿是憤恨。
在圖索臉色發紫的時候,顧鎏陵才扔了人。
眸光冰冷的看向哥舒烈:“此前我大夏士兵為護你們,死五人,殘七人,傷十九人!
若非顧忌事發在大夏,你換個地方,看我們會不會舍命相護?
如今儘心儘力為你們解毒,若最後還是換來戰戈,那這毒不解也罷。
現在殺了你們,也省去你們恩將仇報,將來手染我大夏子民的鮮血!”
顧鎏陵語音冰冷,渾身帶著懾人的殺意,周圍人都嚇得噤若寒蟬。
圖索半天回不過神來,哥舒婭扶著他,他才不至於趴在地上。
哥舒烈看顧鎏陵的眼底怒意與忌憚交織,他若是多兩分力氣,牙齒都得咬碎!
“諸位不服氣,可以去告狀!恕不奉陪!”顧鎏陵說罷,牽著容心羽就走。
“我們、我們一定要向你們大夏討個說法!”圖索在後麵艱難的喊。
顧鎏陵拉著容心羽,頭都沒有回。
眼看著夫妻二人走遠,哥舒婭急道:“你們這是乾什麼?
人家好心好意來送藥方,你們一句感激沒有,還要索要東西!”
圖索氣道:“婭公主,你彆忘了,你到底是哪一頭的?
是吃誰家米長大的!”
“那我們種不了米,不都是一直從大夏買的嗎!”哥舒婭說。
圖索沒被顧鎏陵掐死,差點被這話噎死。
哥舒婭又說:“不是說好了,這次過來主要跟他們談這個事情?
讓他們今年多拿些種糧給咱們交換,我都做好留下做人質和親的打算了!
你們現在這樣,是真想開戰嗎?”
圖索黑著臉,沒有回答。
哥舒烈卻對哥舒婭道:“這件事,你就不必管了,我們自有分寸!”
這邊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南業行宮那邊。
北西澤聽罷咋舌:“這西遼好大的胃口!”
靜公主勾唇:“這是咱們的好機會!
等西遼去朝廷那邊鬨完,咱們便去‘雪中送炭’!”
雪中送炭?北西澤若有所思,稍許微微頷首。
所以,一聽說圖索怒氣衝衝的進宮去找夏帝,便也隨後一步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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