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樂縣主一臉著急:“那,那怎麼辦?”
安遠郡王妃沉眉片刻:“先等等看吧……如今咱們在風口浪尖上,不宜大動。
待查一查容心羽此前種種,再做安排。”
……
次日一早,安遠郡王府的門房剛打開門,就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
隻見大門外直挺挺站了一個女子,正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
門房小心打量一眼門口的人。
隻見女子容貌絕儷,紅衣耀眼,上麵的金絲雙麵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用得上的。
女子發間的朱玉步搖,亦是靈動奪目,隨晨風而動。
這種精美的飾品,尋常也隻他們郡王妃那種身份的能用得起。
這派頭,一看就惹不起。
而對方實際上也沒有在看他,眼神根本焦距,讓人心裡發毛。
“這位夫人,您找誰?”門房試探性的問。
女子發尾盤著,倒也分辯得出是嫁了人的。
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
“阿羽!”
門房下意識朝外看去,就見一個天神般的男子策馬而來。
人還未到跟前,聲音就先至。
不待馬兒停妥,便一個飛縱來到女子跟前。
“阿羽,你們怎麼不聲不響來了這裡?”顧鎏陵扶著容心羽的肩膀,滿臉焦急。
門房看這情況,意識到不對勁。
旁邊的小廝已經小跑著進屋通報去了。
等安遠郡王夫婦帶著兒子出來的時候,門口已經不止站了顧鎏陵與容心羽。
另外還有巡城司的一大隊兵馬,以及彎腰站在容心羽身邊抹眼淚的容溯。
夫妻二人臉色頓時就變了。
“鎮西公,你們這是何故?”安遠郡王率先迎了出去。
容溯聞聲猛然瞪了過來:“你們還好意思問?
老子還想問你們呢,為何我乖女兒一睜眼就跑你們家門口不肯走了?
你們屋子裡到底藏了什麼勾魂的邪門歪道?”
說著腰板挺直,手幾乎要指到安遠郡王的腦門上。
不待安遠郡王說話,又瞪向顧鎏陵:“你這丈夫是怎麼當的?
怎麼能讓阿羽一個人跑這裡來?若非來的及時,剛才要是被人害了呢?”
顧鎏陵歉疚道:“是小婿的過失,小婿今早起來先幫阿羽梳了妝,後去了趟耳房洗漱。
再出來,她已經跑出房間翻牆走了。
她輕功好,下麵人也沒有攔住。”
“於是立馬讓人分幾波出來尋找,小婿想著昨日一些疑點,便第一時間來了這裡。”
容溯聽得顧鎏陵前麵的話,就不好責怪了。
再聽後麵,又質疑的看向安遠郡王夫婦。
安遠郡王忙道:“鎮西公,令嬡發生這種事情,實在遺憾。
但你不能因為找不到凶手,就胡亂栽贓啊!
我們府裡那個婢女已經受不住刑罰把命都交代了,你們還想怎樣?”
“裡麵有東西!”卻在這時,容心羽突然指著府內說。
此話一出,容溯與顧鎏陵等人一下子全看向郡王府內。
安遠郡王神色微變,眸底瞬間閃過一抹戾色。
安遠郡王妃忙道:“我們府裡住著人,有東西難道不正常?”
才一開口,容心羽就看向了她。
安遠郡王妃被看的發毛,心說,不應該啊。
母蠱被妍樂給用了,這容心羽怎麼老對自己這麼敏感?
到底還是妍樂心神不定,把控不好,讓容心羽神誌錯亂了?
還是自己接觸過母蠱,並且與妍樂待的久,沾染了什麼氣味?
正這樣想著,容心羽就往她跟前走了兩步,又開始對著她的方向嗅。
安遠郡王妃連忙後退:“承雲,你這又是做什麼?”
容心羽卻隻對著她聞了兩下,而後突然抬步,直接朝府內走去。
顧鎏陵拉了她一下:“阿羽,你要去哪裡?”
“啊!”容心羽便突然喊了一聲,盯著他握自己的手,“你要對我家暴嗎?”
顧鎏陵愕然,連忙鬆手。
“你做什麼那麼用力?”容溯立時黑了臉,揮舞著拳頭差點砸上顧鎏陵的俊臉。
顧鎏陵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是我不好……那你拉著我一起走,我怕你摔著。”
也不等容心羽答應,直接與她的纖手交握住,容心羽拉著顧鎏陵就跑。
安遠郡王府一行頓時慌了,想去阻攔。
“你們敢傷我閨女一根毫毛,老子跟你們拚命!”容溯大吼。
安遠郡王臉色憋的發紅:“真是豈有此理,這還是我郡王府!
鎮西公,你們彆太過分!”
卻也沒有敢讓人阻攔容心羽。
畢竟剛才顧鎏陵瞧著沒有用力,都差點挨打。
安遠郡王夫婦對視一眼,夫妻二人十分懷疑,這一家子是故意借題發揮。
難道,他們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