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禦說著轉過身。
才走了一步,就被從身後抱住。
顧珩禦身子一震,看著環住自己腰的手,一時大腦空白,不知如何回應。
“初兒?”
“不勉強,你、你不要走……”望初紅著臉嗡聲說。
顧珩禦身子又是一緊,聲音暗啞的道:“初兒,我是認真的,你……可彆後悔!”
望初低低的回:“不會……”
下一刻,雙臂被掙開。
望初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頭頂陰影壓下。
男人火熱的吻帶著香醇的酒麼襲來,急切又生澀。
望初不知如何應對,隻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心知,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背叛郡主。
而對於顧珩禦,他們不是生死大敵。
刻意的抗拒,可能反而會將人推的更遠。
那麼,便從心一些,先坦然吧……
……
容心羽出了顧珩禦與望初的新房,走到小花園的時候,看見了顧璿璣。
顧璿璣遠遠就漾起笑容,主動迎了上來:“二嫂。”
容心羽看著她:“二妹還有事?”
顧璿璣笑著道:“二嫂,不知你明日得不得空。
妹妹有個不情之請……”
說到這裡便頓住了。
容心羽道:“短時間內是沒有的。”
顧璿璣一愣,沒有想到容心羽拒絕的如此乾脆。
知道容心羽不好說話,咬咬牙道:“能不能請二嫂幫個忙,明日陪我們去一趟大理寺的牢房送和離書?
當然,不需要二嫂幫忙說什麼,到時候你在一旁陪著就行。
而且,也不會讓二嫂白跑一趟。”
“哦?”容心羽好奇的看著顧璿璣。
一副等著她給好處的模樣。
顧璿璣心底暗罵,麵上卻是掛著笑:“二嫂,當初我出嫁之時,我娘給了我些陪嫁。
但因為人不在盛京,便轉成銀錢,又在安南那邊置辦了產業。
當時在這京中也隻留了一處莊子。
雖說周圍也就幾十畝良田果樹,不值當什麼。
但是地勢幽靜,夏天若是去避暑,卻是個不錯的地方。
而且,今年的收成不錯,地裡的莊稼也正當季。
二嫂不嫌棄的話,便當做你與二嫂的新婚賀禮了。”
容心羽聽得這裡,露出了笑容:“行叭,看在二妹如今誠意的份上。
明日我便跟書院請個假,先幫你把人生大事處理了。”
顧璿璣咬牙暗罵一句虛偽,麵上笑得越發真誠。
“對了,既然你真心誠意,我這做嫂子的,便多嘴問一句了。”容心羽這時說。
顧璿璣扯著笑容:“二嫂但說無妨。”
容心羽神色疑惑的問道:“要說和離這種事,不該二叔去才最合適嗎?
怎麼,你想要自己去?”
顧璿璣眸光微動,歎息道:“說來不怕二嫂笑話,雖然以前夫君對我不好。
但終究夫妻一場,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有交集了。”
容心羽一副了然的表情:“二妹妹真是情深義重。”
顧璿璣笑容有瞬間的尷尬,倒也沒有反駁。
晚些容心羽回到明豐苑的時候,顧璿璣已經將莊子的地契送了過來。
容心羽核驗了一下,確定無誤,轉身就讓人給望初送去。
但聽說顧珩禦進去以後,房門就一直關著。
便心領神會的擱置下來,準備第二日認親再加在見麵禮裡一道給望初。
次日一早,新媳婦敬茶。
老太爺以及大房一家都在,老太太推說身體不適沒有來。
以老太太如今對大房的成見,或許不來反而大家都愉快。
容心羽看小夫妻二人麼色都不錯,將紅包給了,說了幾句吉利話。
沒有多久,顧璿璣就派人來催了。
容心羽收了她東西,便沒有打算故意刁難,很乾脆的和顧璿璣母女二人一道去了大理寺牢房。
進了牢房。
容心羽跟在後頭一句話沒有說,童氏出麵交涉,表明了來意。
沒有任何阻礙,便放行了幾人。
獄卒恭敬的小跑到前麵,要打開通道的門。
童氏就忍不住道:“你爹說的不假,這事情辦的還挺利索。”
看了眼容心羽,心說其實也不必事事求著大房。
正經過通道的大門,那牢頭待童氏母女過去後,立即點頭哈腰對著容心羽道:“郡主,您慢著些,小心腳下有門檻。”
童氏的表情就是一僵。
“多謝!”容心羽微笑著道。
牢頭嘴巴幾乎咧到耳朵根:“郡主您折煞小的了,這是小的應該做的。”
童氏忍不住咬牙,就連拽著顧璿璣的手都重了兩分。
顧璿璣稍微掙了出來,掛著笑容道:“這位大人,請問,大理寺正卿是否在?”
那牢頭看了容心羽一眼,還算客麼的道:“夫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