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璿璣道:“關於安遠郡王府所犯案子,本夫人有證據提供。
不知道能否請下大理寺的大人出來做個見證?”
容心羽聽見這話,稍稍詫異。
本來這母女二人多花一個莊子的本錢叫自己,她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這都叫正卿了,估計今個兒的戲還不小。
牢頭一聽這話,微微驚訝。
但看容心羽沒有反對,便當這是容心羽的意思。
忙說:“那夫人稍等,小的這就去通稟大人。”
說著躬身朝容心羽行了一禮,這才快步離開。
畢竟安遠郡王府這件案子很大,雖然有證據。
但是關於同黨的事情,一直撬不開這些人的嘴,上麵正發愁。
童氏注意到了牢頭的小動作,覺得慶幸的同時,又不太得勁,心知事情這麼順利大概是因為容心羽在。
“先進去吧!”容心羽提著裙擺,率先往前走去。
通道兩邊都是牢房,裡麵關押著犯人,臟亂腥臭自不必說。
童氏母女才走了兩步,就捂著胸口犯起了惡心。
待進入刑訊區域,看見周圍各種刑具,還有刑具上未乾涸的血汙。
母女二人直接對著旁邊吐了出來。
容心羽垂眸看了母女二人一眼,神色平靜。
臨冬搬來凳子,容心羽才坐了上去,就有一道尖銳的罵聲傳來——
“容心羽,是你這個賤人!”
容心羽抬頭,看向左邊的牢房。
就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婦人趴在牢房門口,正惡狠狠的瞪著她。
並不陌生,正是前些日子還風光傲慢的安遠郡王妃。
“放肆!”
獄卒當即朝柵欄上甩了一鞭子。
大概是見慣了這種犯人,哪怕隔著牢籠,鞭子也精準的抽在了安遠郡王妃的手上。
安遠郡王妃慘叫一聲,趕緊縮了進去。
“犯婦劉氏,休要猖狂。”獄卒叱罵。
曾經的安遠郡王妃,如今的階下囚劉氏驚懼的縮在角落。
哪怕不敢再罵,眼神卻是惡狠狠的瞪著容心羽的方向。
容心羽淡淡的看了劉氏一眼,甚至懶得說一句話。
隻淡淡勾唇,眼神略帶嘲諷。
這眼神落在劉氏眼底,比直接言語咒罵還羞辱人。
仿佛她就是低賤的螻蟻,不配容心羽多給一個眼神。
她怎麼敢?
自己前幾日還是風光無限的安遠郡王妃啊!
“娘,你們乾什麼?休要傷我娘!”
與之相對的牢房內,鳳文毅撲到了牢房邊上,紅著眼睛嘶吼。
鳳文毅白色的囚衣滿是血汙,腿根本站不穩。
隨後看見顧璿璣母女,更是目眥欲裂:“顧璿璣,你就看著我娘被打?”
童氏母女這時緩過來,童氏指著鳳文毅就罵:“都落入這種境地,還敢猖狂?我呸!
你們還當你們是什麼郡王府公子、郡王妃呢!
還敢對我璿璣叫囂!”
罵完鳳文毅,又對著劉氏的方向呸口水。
“你——”鳳文毅麼的眼睛發紅。
但劉氏卻顧不上去理童氏,又朝著容心羽的方向喊道:“容心羽,你究竟對我妍樂做了什麼?”
容心羽這才看向劉氏,開口道:“我能對她做什麼,她怎麼了?”
劉氏赤紅著眼看向牢裡一角,恨聲道:“你還裝蒜?”
容心羽端著手靠在椅子裡,隨著劉氏的眸光看去。
就見陰暗的隔壁牢房內,於一片乾草裡躺了一個人。
獄卒上來解釋:“郡主,這是那位妍樂縣主。
她下蠱害人不成,如今遭到蠱蟲反噬。
禦醫說過,她受母蠱毒素影響,每日都要遭受萬蟻噬心之痛,一時還死不了。
待母蟲吸乾她的精血,人便會斷麼。”
容心羽聞言卻是勾唇笑了:“那犯婦承認此前對本郡主下蠱了嗎?”
獄卒忙說:“並沒有,一直死鴨子嘴硬。
說是被栽贓陷害的,這不,都用了幾次刑罰,還咬著不肯承認。”
說著指向鳳文毅那邊的牢房。
容心羽也看見了,鳳文毅囚衣上都是血,但他還能動。
而牢房內還有另一個,血淋淋的躺在那裡,不聲不響。
隻一雙眼睛,正陰毒的瞪著自己。
不難看出,正是安遠郡王。
“嗬嗬,那郡王妃問我這話是何意?是承認對本郡主下蠱不成,遭遇反噬?”
一聲郡王妃在劉氏聽來卻是十分諷刺。
劉氏咬牙道:“分明是你弄的那些毒物陷害我們王府,我兒就是著了你夫妻二人的道!”
“你休要血口噴人,那些毒物分明是你們自安南帶來的,我可以作證!”
誰知,顧璿璣這時突然喊。
劉氏震驚的看向顧璿璣。
“賤婦你在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鳳文毅激動的直捶牢房柵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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