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新懷著沉重氣憤的心情走入了船艙內,他駕輕就熟的打聽到了寧思雪的住處。
這艘專門用來偷渡的船有三層,一層和地下一層是用來放貨物的,二層三層是用來住人的,當然普通的偷渡客是住不起房間的,他們隻能住在陰暗的地下一層。
他走到房間門口,糾結般的敲響了房門。
“誰啊?”
裡麵傳來了寧思雪警惕的聲音。
趙澤新捏著嗓子,“我是給你送晚餐的。”
寧思雪猶豫了幾秒後打開了門。
“拿來……”
她的話還未說完,抬眸就看到了一臉陰沉的趙澤新,她當即就要尖叫,卻被趙澤新將她的嘴巴捂住,然後迅速的關上了門。
寧思雪驚恐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思雪,我可以放開你,但你不許叫,知道嗎?”趙澤新克製著怒火警告她。
寧思雪驚恐的點點頭,趙澤新的手慢慢的鬆開。
寧思雪大口的喘著氣,並且暗自拍了拍跳動不安的胸口。
“澤新,你怎麼找到了這裡?”
趙澤新冷嘲熱諷的嗬嗬冷笑,語氣中全是諷刺。
“思雪,你當然不希望我找到你,因為從我們相遇以後,你從頭到尾都在算計利用我,虧我還傻傻的想要救你,原來世界上最蠢的那個人是我。”
趙澤新十分生氣的咆哮,平時溫文爾雅的他此刻陰鷙的如同獸性發作的獅子。
眼見著趙澤新額頭,脖頸,手臂,拳頭上全是暴凸的青筋,寧思雪還是第一次看到趙澤新朝自己發那麼大的火。
寧思雪心驚膽戰,再次扮演起最擅長的柔弱綠茶,她定了定神,滿眼哀怨,可憐兮兮的走過去抓起趙澤新的手,卻被趙澤新無情的甩開。
“澤新,你聽我解釋,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並不是有意利用你的,我不告訴你,就是怕讓寧思甜他們知道你跟我合謀,最後連累到你……”
寧思雪說著說著就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換做以前,寧思雪一哭他再大的氣都會消,不過自從看穿了她的虛偽惡毒後,即便寧思雪將眼淚流乾,他都不會產生絲毫的動容。
“寧思雪,你少拿賣慘那一套騙我,我是不會在相信你的任何話。”
看來趙澤新腦子變聰明了很多,寧思雪頓感不妙。
她擦了擦眼淚,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冷漠的趙澤新。
“澤新,我不是賣慘,我也想過就按照你給我規劃的線路去國外,但是我不甘心,憑什麼我下半輩子要遠離國土,背井離鄉的永遠躲躲藏藏的呆在異國他鄉,而寧思甜卻能享受著無儘的光榮?我就算殺不了她,也要讓她受傷,隻是連累了你我深感抱歉。”
寧思雪對寧思甜的恨意哪怕是她下了地獄依舊改變不了。
“寧思雪,你太偏執了,其實寧思甜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惡毒,隻要你放手,她還是會給你留一條活路的,現在是你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寧思雪被拆穿了真麵目就算了,趙澤新如今態度轉變,居然還處處維護寧思甜那賤人。
寧思雪當即受不了,用無比幽怨的眼神盯著他。
“澤新,你是不是被寧思甜洗腦了,或者你已經叛變,與寧思甜聯手抓我?”
寧思雪感覺到了周身的危險。
趙澤新也不隱瞞。
他痛心疾首的點頭。
“任何人都無法洗腦我,我有分辨好壞的思想,我不過是現在才看清你,之前我一直在幻想你變好了,是我太傻太天真。”
“思雪,從你利用我的那一刻,我們之間最後僅剩下的一點愧疚和情誼全都沒了,我最後給你一句忠告,自首吧。”
趙澤新對她沒有了愛情也沒有了恨意,哪怕是心中的怒火也變得可有可無。
寧思雪知道趙澤新說這番話就是對她徹底放棄了,她不甘心。
她撲進趙澤新的懷抱中,瘋狂的親吻著他的唇,急切的去拉扯他的衣服。
她喘息著笑說:“澤新,你不要這樣,你不是最喜歡我伺候你嗎?如果我去坐牢了,你就再也碰不了我,我現在就好好的伺候你,我讓你快樂。”
寧思雪瘋狂的想要討好趙澤新。
原先的趙澤新被她輕輕地一挑撥就會受不了要立即撲倒她,然而現在就算寧思雪使勁了渾身解數,他都無動於衷。
有句話叫做,哀莫大於心死。
寧思雪做了半天,趙澤新壓根沒反應,她就像是抱著一根木頭在豬啃,她頓時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她徹底爆發了,她歇斯底裡的嘶吼。
“趙澤新,我告訴你,我寧肯自殺也不會去坐牢。”
說罷,她從床底下抽出了一把防身的匕首,對準自己的脖子。
趙澤新慌了,“思雪,你不要亂來。”
寧思雪用刀抵著脖子,恨恨道。
“澤新,你如果真的為我好,就幫我引開外麵的人,讓我走,否則我馬上死在你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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