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鱷魚,她才不會相信鱷魚的話語。
從她被下蠱的那刻起,她就恨死了霍時宴和寧思甜,她發誓,哪怕是下了地獄做了鬼,她都要纏繞他們三生三世。
寧思雪看待霍時宴的眼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愛慕和羞澀,隻有濃濃的恐懼和憎恨。
寧思甜知道寧思雪是徹底由愛生恨。
霍時宴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寒潭一樣深邃的眸子裡滿是不屑和冰冷。
他單手插入口袋中,隨著他走路,西裝褲包裹下的腿部肌肉爆發著強勁的荷爾蒙,有一種野獸吞噬獵物的危險。
他的腳步停留在了距離床邊不到一拳頭的距離。
寧思雪看到魔鬼來臨,抱頭蜷縮著發抖的身體。
她甚至在問,自己為什麼要招惹這個惡魔,如果不是他,她也不至於不人不鬼的被當做試驗品,最可恨的是她這幾天地獄的生活連想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寧思雪,我從來不喜歡重複,信不信由你。”
說罷,霍時宴轉身意欲牽著寧思甜離開。
寧思雪心頭一動,還是殘留著最後的生存希望,不過她仍舊是很謹慎。
“你沒有騙我?”
霍時宴惜字如金,開口回複她的是寧思甜。
“寧思雪,我們現在如果想要弄死你就如弄死隻螞蟻一樣簡單。”
“寧思甜,不需要你假好心,我知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我承認我是輸給了你,你很開心吧。”
寧思雪都成這樣了,依舊對她恨之入骨。
寧思甜此刻對待寧思雪都能保持非常平靜的口吻。
“寧思雪,是你自己揪著我不放,我從來都不屑跟你比較,當然我跟你不同,不喜歡落井下石。”
寧思雪嗤鼻冷哼,諷刺道:“寧思甜,你就是虛偽,無論何時你都喜歡自命清高,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或許是寧思雪受了很大的折磨,現在已經變態了,她抓住機會奚落嘲諷寧思甜。
霍時宴聽不下去,想要教訓她,讓她閉嘴,卻被寧思甜阻止了。
寧思甜大度淡定的表示:“她想要罵就罵吧,罵聲少不了一塊肉。”
瞧見寧思甜那雲淡風輕的口吻,反到是氣到了寧思雪。
“寧思甜,你想要激怒我,我還就不上當,我懶得浪費力氣罵你。”
“瞧你這聲如洪鐘的罵聲證明你身體還挺好的,希望你以後繼續保持。”
寧思甜走的時候,不忘回頭好心提醒她身體內潛在的致命蠱蟲。
聞言,寧思雪的臉色越發慘白,她的瞳孔中浮現驚恐。
她永遠忘不了蠱毒發作時候嗜血,渾身像螞蟻撕咬的痛苦。
她不想在經曆蠱蟲發作的痛苦。
她跌跌撞撞的跌下床,對著惡魔霍時宴磕頭。
她發瘋驚恐的哀求。
“霍少,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罵你,既然你都答應放過了我,那就一起把我身上的蠱毒解了吧。我保證出去後,重新做人,再也不會傷害寧思甜。”
寧思雪的雙眸中透露出求生的意願。
霍時宴挺直的脊背背對著她,透露著陰森。
他並未轉身,而是淡淡道。
“貪得無厭,得寸進尺下場會更加慘烈。”
寧思雪如當頭棒喝,霍時宴這是在告訴她,能讓她走就不錯了,但是想要解藥做夢。
“霍少,你放我走,又不給我解藥,那我出去也是死,還不如就呆在這裡等死好啦。”
寧思雪破罐子破摔。
“隨便你。”
霍時宴從來不會被人威脅。
寧思甜還擔心她師姐妹的安全,可不能跟霍時宴表現的那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