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位級長不僅隻是道歉。
還有臣服的意思。
隻可惜帶著擔憂,覺得不應該這麼衝動決定前途——才這樣詢問?
林戈斜靠在椅子上。
目光平淡地看著站在眼前的女級長,一直不說話,直到女級長被看得把笑容收起來,壓力重新爬到身上,心裡都有些發麻了,他才淡淡說道:“我的目標,你有資格知道嗎?”
女級長一驚。
雖然感知不出這平淡的話是什麼語氣,但她還是很快低下頭說道:“對不起,是我逾越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
林戈身子微側,用右手拄著下巴,看似百無聊賴:“如果我的目標與你相差不大,你就上船來;如果目標不同,你今天就會奉上其他的器物作為道歉禮,對吧?”
法利臉色多出一種被戳穿的尷尬。
“你不覺得有問題嗎?你是誰啊?我需要你嗎?一副待價而沽的樣子,難不成有人給你競價嗎?”林戈臉上多出一絲玩味,“你有佩內洛美麗?還是有莎蒂聽話?亦或是有馬爾福家的家業?如果沒有的話,你在我麵前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這個姿態是做給誰看?”
法利的臉色變得慘白。
她的身子顫抖著。
似乎想要辯駁。
可當她抬起頭接觸林戈的目光,卻又下意識回避,順便將頭顱更加低垂。
嘎吱——
林戈站起來緩緩地走向她。
隨著靠近,法利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一隻手攙扶著桌子,整個身子都微微彎曲,直到林戈來到她麵前時,她看起來還不如林戈這個一年級學生高——這是極為屈辱的動作。
哪怕是她。
都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會做到這種程度。
得虧這裡沒人!
她想著,清醒了一些的大腦立刻做出站起來的決定,但決定剛做出來,就感受到一隻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頭上。
像撫摸小狗兒一般輕輕地摸著。
“這才是一個好姿態。”林戈看著眼前的女級長,手就緩緩地落了下去,順著她的耳梢、臉頰落到下巴,脖頸,感受到對方逐漸加速的血管跳動,手指便往上戳了戳,“站起來說話吧。”
法利的呼吸還打著顫。
想要吞咽口水,卻發現口舌中一點唾液都沒有,乾燥得異常:“是。”
她緩緩地站起來,但還是謙遜地低著頭——
這是一種很詭異地感覺。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但突然就被林戈用某種勢給壓製住了,再加上剛才話語上的打擊,以至於整個身體整個思想瞬間就歪了,似乎……聽林戈的話會讓她生理心理更舒服一點。
她並不知道。
她被pua了。
但林戈卻很清楚,因為這是他刻意營造的感覺。
此時見女級長表現出了低姿態。
他便話鋒一轉,語氣重新溫和:“法利級長,你覺得人這一生應該追求什麼?抬起頭,我允許你大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法利抬起頭,本來還有一些其他想法的大腦瞬間被林戈的問題占據。
片刻後她說道:“榮譽。”
“什麼樣的榮譽?純血至上的榮譽?”
“不!”法利突然否定,她看向林戈,“在林戈先生麵前,純血什麼都算不上。”
“那就換句話。”林戈想了想,“在你看來,你更想追求的是名望,對嗎?”
“是的。”
“什麼樣的名望呢?用武力讓彆人恐懼,亦或是用功績讓人稱讚?是擊敗神秘人獲得全英國稱讚的哈利·波特式名氣,還是鄧布利多那種舉世矚目的聲望?”
“我……我不知道。”
“那就是說,什麼樣的名望都可以?”林戈盯著女級長的眼睛,“隻要有人稱讚,誇獎,羨慕地注視著你,你就會感覺到興奮?”
女級長有一種被看光的錯覺。
但她並未羞恥。
而是跟著點頭:“你,你說得對。”
“這就很簡單了。”林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你覺得作為我的人,會一輩子默默無聞嗎?”
“不會!”法利斬釘截鐵。
“那就坐下吃飯。”林戈重新拿起刀叉,溫和地看著女級長,“你也餓了吧?很高興和法利小姐共進晚餐。”
“我,我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