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斜眼,“你夜裡與我一起睡了?”
阮卿瞠目結舌,臉蛋紅紅,扭動腰肢離他遠一些,“沒有!”
謝宴冷笑,“沒那膽子,少耍小聰明。”
阮卿氣得想哭,可她忍著,才不在他麵前哭,“那個。”
“我不喜歡魚。”
“啊?”
謝宴捏出一粒小金魚,“孤喜歡小白兔。”
無恥,渣男,沒品!
阮卿心裡一通罵,麵上可憐兮兮,嬌嬌的道:“殿下找到那兩人的墓地了嗎?”
“兩人?”謝宴眸光漸冷,“提醒你,孤說過不喜歡耍小聰明的人,再有一次,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
阮卿霍然起身,大伯在獄中被打,果真是他的手筆!
“想撓我?”
阮卿驚,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她隻敢想想,沒敢行動啊。
謝宴鄙夷,“你們女子,不就隻會這些個招數?敢傷孤,你們阮家罪加一等,怕不隻是抄家流放那麼簡單了。”
阮卿心慌,“我隻想想,沒敢動手啊。”
“想也不行!”
欺人太甚!
阮卿這次真掉眼淚了,氣得,這人就是讓人恨的咬牙,卻沒法怎麼樣他!她白皙臉蛋紅紅如暈了一層胭脂,“不對,你剛才說抄家流放?”
阮家,果真要走向如同前世一般的路了嗎?
不,她絕不允許!
巨大危機感襲來,阮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逼回眼淚,她定定看向男人,“殿下,臣女願意幫您除去陰穢。”
“臣女?”謝宴瞧她臉蛋上掛著的淚珠,盈盈欲墜的顫抖身子,這種裝可憐的世家女他自小不知見過多少,她還真不是手段最高明的,“你父親一死,阮家在欽天監的位置斷了,你,自此隻是民女。”
阮卿漠然,“是,殿下。民女隻求您能出手幫阮家一次。”
謝宴:“你自小隻會插花、品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除了吃就是睡,平日裡走幾步路都氣喘,還動不動就暈,更沒學過阮家那些本事。一無是處,孤怎麼相信你能驅邪?”
都說太子一張嘴能把活人氣死,見識了。
阮卿咬唇,對上謝宴越發冷冽的眸光,反而更冷靜了,她語氣嬌軟,“殿下,那盆花枯了吧?”
不然,這麼著急逼她出門乾嘛?
謝宴眸光忽地鎖定住她,直看的阮卿雙腿發軟,隻強撐著沒敢退縮,她身後是親人的命運,不敢也不能退,“殿下,有時候外人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民女種出來的花,不差父親分豪,它能隨您身體狀況而花開花落花枯。”
“你確定這盆花不是你父親生前種的?”
嗬,瞧不起誰呢?
阮卿是咬著牙說的:“殿下,父親死後,他種的花全跟著枯了,一起葬了,您不會沒查到這件事吧?”
謝宴一臉平靜,站立,以身高的絕對優勢俯視阮卿,“給你個機會,遞上投名狀。”
“十天。”
阮卿淺笑,露出個甜甜酒窩,“就不知,您能撐的了十天嗎?”
謝宴大步從她身前走過,“我死之前,阮家一定會跟著陪葬。”
桃子瞅見太子帶人走遠了,趕緊一溜煙跑到自家姑娘跟前,沒想就見姑娘正蹲地上拿石子丟螞蟻,驚呼:“姑娘,裙子臟了!”
阮卿手頓住,抬頭,眼圈紅紅,“桃子,連你也欺負我!”
“奴婢冤枉!”
(本章完)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