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阮箏,你是來打球還是打人來了?看清楚再打!”
“我的頭!”
“阮箏,你再這樣我們不玩了。”
“你怎麼連自己隊友也打?”
阮箏哈哈笑,“不好意思,沒看見,失誤失誤。”
張狂樣,氣的一眾閨秀直咬牙。
阮卿笑彎了眉眼。
“卿妹妹,終於等到你出門了。”忽然不知從那裡竄出來一道身影,湊在阮卿麵前,一口白牙晃得人眼暈。
阮卿有些恍惚。
“卿妹妹。”
一雙手在她眼前晃動,拉回了她的思緒,“榮~成林?”
是了,榮候府嫡次子榮成林,她小時候被他用石頭打哭,還暈了過去,自那以後他總找機會到她麵前鬨騰。
以前,她煩得不行。
隔了一世再見,竟有點親切。
“榮公子好。”阮卿起身,後退兩步,行禮。
榮成林卻被嚇到了,“卿妹妹,你以前都不搭理我的,怎地一段時日不見反倒生分了?”他小心翼翼問:“是不是伯父去世對你刺激太大?”
阮卿:“生分?”
“嗯,以前你要麼躲我,要麼罵我登徒子,要麼紅著眼圈跑開。那時候,我們每一次相見都彆有風趣。”
阮卿發誓,那時候她是真討厭他,想躲他,還想罵他。
她露出個羞澀笑容,低頭不語。
算了,與不願睜眼的人爭辯,說不清的。
“這就對了。”榮成林擊掌,眼睛都亮了,“卿妹妹還是這樣最美。”
阮卿想吐,她匆忙行禮告辭,拉著核桃跑了。
“這個榮公子怎麼陰魂不散的,全盛京就他最嚇人。”核桃扶著阮卿急匆匆走在小石子路上,“姑娘,真要找人去太子府送信啊?”
提到這個,阮卿更氣。
原以為謝宴那邊肯定會派人盯著她,知道她出府就能找來。好吧,人家壓根不來,正如他紙條上所寫,不著急。
她急啊,誰也不知道懸在阮家頭頂上的拿把刀什麼時候落下,等那時就一切晚了。
誰沉不住氣,誰先輸一截。她不敢拿家人賭,隻能認輸。
阮卿忍痛從隨身荷包裡掏出一把小金豬、小金兔、小金魚等,一個個都有大拇指頭那麼大,是她最最喜愛的物件了。
她自小是個小財迷,又特偏愛各種嬌小玲瓏之物,因此家中長輩逢年過節都送各種小金飾。
核桃也心疼,隻挑了最小的幾粒金魚,“姑娘,這些就夠了。”
阮卿鬆口氣,板臉,“去吧。”
怕再遇見腦子不太好的榮公子,阮卿找了附近的涼亭坐下,讓櫻果擺了小桃煎、白香果茶吃。
她正吃的兩眼彎彎,就聽見一深一淺腳步聲,這才歎口氣戀戀不舍放下吃食,起身行禮,“太子殿下,萬安。”
“少假笑。”謝宴冷斥。
阮卿氣,強行忍下,隻當沒聽見。
鄭建安強行將櫻果和核桃拉走了,隻留下兩人。
謝宴嘗了杯果茶,嫌棄丟開,這都喜歡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吃食。
阮卿軟糯糯的道:“殿下最近睡的怎麼樣?”
“尚可。”
“不可能!”她都看見他眼底濃重的黑眼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