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據白尋所說,這裡的那座聖人雕像自古以來就存在,並非是人為修建,而是自然形成的,那麼想必這雕像應該也與那聖人有著某種聯係,說不定就是聖人所鑄。
畢竟這裡基本上都是普通人,恐怕也沒有能力建造那種富有神韻的雕像。
就在普天歌與白尋被關押起來的前一天,就是一百年一次,一批被選中的居民進入聖山的日子,而白尋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這裡不僅僅有普通的居民,還有一些苦修禪僧的存在,也就是普天歌曾經在山上看到的那些僧人。他們基本上都是聖人的狂信徒,生活的清心寡欲,要比普通居民對聖人的信仰忠誠多了。
而且這些禪僧在這裡的地位也很高,平時基本上都很少露麵,隱居在林木中苦修,不過一旦現身,甚至連族長都要敬他們三分。
不算這些禪僧,生活在這裡的居民至少也有上萬多人。
普天歌能從白尋口中了解的也隻有這麼多,再想要詳細的往下了解,白尋也不清楚了,所以普天歌也隻能作罷,不過就算僅僅知道這些,他也能推斷出一些很有用的東西。
自從普天歌與白尋住在木屋內以後,由於草席不夠大,而夜晚又比較冷,所以兩人睡覺時也隻能擠在一起,同蓋一張薄被,十分的彆扭。
而每天的清晨與傍晚,都會分彆有一名大漢來送餐,這兩人天天都來,無論早晚,送來的吃喝基本上都是一大盤子的麵餅,以及一小碗稀粥。
總得來說夥食十分的差,每次送餐之後,隔上一個時辰左右,送餐的大漢就會將吃剩下的盤子和碗都收走。
負責送餐的那兩名大漢都對普天歌與白尋非常的警惕,送餐時將木門打開後,將食物放在木門裡側的地板上,還不忘向兩旁陰暗的角落裡看上一眼,才會離去,無論來送餐還是來收拾餐具,都是如此慎重。
由此可見,雖說此地的民風十分的淳樸,但是他們畢竟觸犯了居民們心中的信仰,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麼會對他們不多加防範?
雖然每次送來的食物都很單調,但是普天歌都是讓白尋先喝粥,如果白尋沒能把粥全都喝光,普天歌就會將剩下的粥喝掉,一點也不留。雖然粥比較少,但餅卻很多,足足有好幾張,當白尋吃完,普天歌也隨便吃一些後,就會將剩下的餅藏在另一側的角落裡。
對於普天歌的這些舉動,白尋很好奇,但當他問普天歌為何這麼做的時候,普天歌卻隻是神秘的笑一笑,告訴他以後他就會知道了。
就這樣普天歌與白尋在這裡生活了大約十天的時間,在此期間並沒有人過來對他們嚴刑拷打,或者說降下什麼懲罰,所以兩人也不知道現在族長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不過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兩人也是越發的有危機感。
據白尋所說,這裡並非是族長一個人說的算,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和禪僧都有很大的話語權,或許他們正在商議兩人的事情。
一旦有了結論,恐怕就不是關在這座木屋裡那麼簡單了。
就在第十天的傍晚,那名大漢依舊如往常那般前來送餐,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就在過了一個時辰後,他來到木屋前,打開門上的木柵鎖,推門而入,想要收拾兩人吃完後剩下的盤子和碗之時。
突然他發現,原本兩人吃完後每次都會放在離門前幾步遠的餐具,竟是和他來送餐時一樣,裡麵的食物一點都沒有變化,根本就沒有吃。
這讓大漢有些愣怔,十分的奇怪,他記得以前每次他來收拾餐具的時候,餐具內的食物都被吃的一乾二淨,什麼都沒有剩下,但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大漢竟是忘了向兩旁的角落裡看一眼,而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直接上前幾步端起了放在地板上的盤子和碗,然後向木屋裡麵望去。
因為現在是夜晚,一旁的木窗內也隻有幾絲微弱的月光透進來,木屋裡十分的昏暗,所以大漢剛才在門口時並沒有看清裡麵的事物,但是當他為了去拿餐具而向裡走了幾步後,終於看到了一些模糊的景象。
在木屋最裡側,左邊的角落裡,草席上的薄被隆起,裡麵好像有人,但是由於光線的原因,也隻能看清一個大概的輪廓。
就在這時,大漢突然在空氣中嗅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讓他打了一個激靈,來不及多想,連忙向草席的方向快步衝去。
就在大漢以為血腥味的源頭是隆起的薄被裡,從而一把掀開薄被的時候,隻聽到啪嗒幾聲輕響傳來,原來這薄被裡麵裝的都是麵餅,有風乾的,也有比較新鮮的,看上去存放的時間都有些不一樣。
剛才的響聲則是麵餅掉到地板上的聲音。
見此一幕,大漢暗道不妙,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神情大變,連忙想要轉身向門口的方向奔去,但是還沒來得及這樣做,就聽到了身後木門猛然關上的聲音。
“嘭!”
緊接著,木屋內的光線就黯淡了下來,隻剩下木窗外微弱的月光照射進來。
此刻,狹隘的木屋內就隻剩下了大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