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後,清冷權臣前夫哭紅了眼!
這字今日怕是寫不好了,一滴墨不慎滴在了剛寫好的墨寶上,裴錚淡淡地扯了下嘴角,扯下宣紙,團成一團。
“外麵下雪了吧。”他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不言有些沒反應過來,剛要探頭看看窗外,又聽見裴錚說——
“這樣的好日子適合喝酒,記得蘭嫣那裡還有壺美人歸,走,去曼音台。”
不言???去曼音台?不管少夫人了?
他一個下人都知道,柔柔弱弱的少夫人落到大夫人手裡定要吃一番苦頭,主子難道不知道?
不言有些看不懂主子,不過納悶歸納悶,主子的事可輪不到他們做下人的揣度。
不言扯過架子上的灰色大氅,跑著追上裴錚,“爺,天冷了,您可彆凍著。”
裴錚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麼性子,他最清楚不過。
記得她嫁來的第二天,自己也是把她一人扔在家裡,去了曼音台,聽說她在母親院裡受了不少罪。
思緒至此,他鬼使神差地走向另一條路,本來說是要去曼音台,可他走的路明明就是通往裴家祠堂的方向。
不言從一側觀察到主子不虞的麵色,大氣也不敢出,靜等著裴錚下一步動作,隻見他望著地麵出神。
不言也跟著一塊看,雪下的不大,地上除了一些小巧的腳印,也沒什麼特彆,那主子在看什麼呢?
在雪中站了片刻,裴錚心沉了沉,抬腳朝著裴家祠堂走去。
他走得極快,不言在後麵一路小跑跟著,也不敢問主子為何忽然改了主意。
到了宗祠,裴錚並未走正門進去,而又來到了上次站過的廊廡下的一扇窗前,能窺得室內全貌。
他來得正是時候,沈雲苓也剛到不久,他看見她乖順地站在屋內,卻不見母親的蹤影。
雪有漸大的趨勢,萬籟俱寂中,隻聞落雪的沙沙聲。
他的母親便是在這時走過來,毫無預兆地高抬起手,對著沈雲苓重重落下。
“啪!”清脆的響聲自室內傳來,一巴掌來得猝不及防。
他隻見他那向來無甚悲喜的妻應聲倒地,母親這一巴掌是卯足了勁兒打下去的。
當沈雲苓從地上爬起來時,白皙精致的小臉上頓時多了一個巴掌印,那側臉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
裴錚下意識皺起了眉,她難道不會躲?同自己彆勁兒的那股精神哪去了?
這時,屋內有說話聲傳出,祠堂內室空曠,多有回音,也讓他聽得更清亮了些。
“你是個什麼身份,膽敢同我作對,真以為有老太太給你撐腰,就能爬到我頭上來?真是反了天了!”
裴大夫人一腔怨氣無處宣泄,寧可今日冒著得罪老夫人的風險也要將沈雲苓找來,平了心口的怨氣。
“白氏的事,是你一手謀劃的吧?我還真是沒想到,你一個啞巴,手段竟如此狠辣,倒是我低估你了。”大夫人的眼睛危險的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