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後,清冷權臣前夫哭紅了眼!
“還是說,你已屬意他人?”裴錚糾結著,還是將這句話問出口。
可偏偏這句話引起了沈雲苓的不適感,她本還算從容的麵孔露出幾分惱意。
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裴錚意識到不妥之時,已然收不回來。
他想緩和彼此的關係,但好像越弄越糟“蠻蠻,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他想起了她的小字,如此稱呼她。
話未說完,又被不言打斷,他總是能掐在這個節骨眼兒搗亂。
“爺,到家了,老夫人那邊叫您。”不言一直在趕車,他的耳朵又靈得很,他能不知道車廂內正水深火熱嗎?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給爺添亂,這一聲也是硬著頭皮喊出來的。
既然是祖母叫他,那便推脫不得,裴錚本想著今日同沈雲苓把話說清楚,但顯然此時不太合適。
“你先回霽月軒,估摸著祖母有事尋我,晚些時候咱們再談。”裴錚靜了靜心,將筆盒冊子收好,交到沈雲苓手上才起身下車。
他的動作一氣嗬成,也沒給沈雲苓反駁的餘地。
望著手裡的物件兒,沈雲苓歎了口氣,事情怎麼就會發展到這一步?
裴錚如此,她還能順利拿到放妻書嗎?
沈雲苓犯了難,直到不言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她才慢吞吞下了車。
剛站穩,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口等著她的蘭嫣,對方是個守規矩的,正房沒有動作,蘭嫣自然也不會擅自進府。
這天寒地凍的,沈雲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光顧著犯愁去了,讓人家白白吹了這麼久的冷風。
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不言,她快步走上台階,又把自己的暖手套送到蘭嫣麵前,示意她戴上。
自己身上好歹還披著大氅,蘭嫣也不知是出門匆忙還是其他原因,竟隻著了件小襖,眼看著那手都凍紅了。
蘭嫣沒接,退後兩步同沈雲苓行禮,音色平平“夫人還是自己戴著吧,妾不冷。”
沈雲苓搖搖頭,扯了下身上的大氅,直接把暖手套往蘭嫣手裡一塞,徑直走在了前頭。
都是命運使然,她沒必要為難蘭嫣,白姨娘那樣的尚且能共存,通情達理的蘭嫣如何不行呢?
蘭嫣抱著暖手套愣了愣,鼻尖一陣泛酸,緊隨上了沈雲苓的腳步。
跟上她之後,蘭嫣表明了立場“夫人,妾不會同夫人爭寵的。”
聽到這句話,沈雲苓忽然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向蘭嫣。
她明明記得,蘭嫣在曼音台不是這樣的性子,在曼音台時顯然是更隨性些,怎麼進了裴家像是變了個人,她做了什麼嚇到她了?
“夫人可是不信蘭嫣的話?”蘭嫣對上沈雲苓探究的目光,反問道。
這倒有些像她了,沈雲苓環顧四周,見沒什麼人,不言又走在前麵,故而掏出身上帶著的冊子,寫了一行字遞給蘭嫣。
「你我所求並不相同,不必怵我。」估摸著她看完了,沈雲苓才收回冊子,對著掌心哈了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