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無良師兄!
嘁尕蛤za雲愫冷哼,提劍轉身的時候,嘴角泛起一絲狡黠的笑意。hi書網
你不是有危險感應器嗎?還導電呢。她走到桌邊,拿起那杯涼茶,朝三師兄的身上潑去。
涼茶潑過來,隻見白光一閃,三師兄臉色一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自己那感應器迸發出來電光給震暈了。
好在那雷電斷得很快。
雲愫看著暈倒的三師兄,恨恨的笑了笑,手掌拍了拍三師兄的臉,邪惡一笑,“在小爺的麵前玩電,你一個人古人還是嫩了那麼一點。”
她卷起被子中的男子,連著被子一齊往地上推。
暈倒在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眸底寒光乍現,指尖一根細針紮在了雲愫的脖頸。
雲愫摸著脖頸,覺得眼前的景色有些花,“殷恒,你這個混蛋!”
三師兄慢吞吞的掀開了被子,看了一眼胸口衣襟處的茶水痕跡,又看了眼被迷暈的雲愫。
他一早便料到雲愫有可能拿水潑他,雷電不能遇水,便會導電,那茶水潑過來的時候,那電光火石的確是真的,不過他裡麵還穿了一件絕緣的衣甲。
三師兄無奈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已這個小師弟雖然聰明,還是智商比起他來,還是差了一截,他雖然用雷電來防身,自然會把所有對自己不利的因素考慮進去,他做事向上謹慎,精細到萬分之一的危險都不會給自己留。
“來人。”男子語氣如霜,尤如這深秋的風,寒意襲人。
門外穀雨悄然無息的進入,垂頜;“公子。”
“給我找件衣服過來。”三師兄瞟了一眼衣服上的水痕。
“是。”穀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暈倒的雲愫,皺了皺眉。
“再拿一張被子。”男子身了起來,將暈倒的雲愫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
……
第二天一大清早,衙門的鳴冤鼓便敲得咚咚咚,響徹好幾條大街。
薄傾城坐在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聽到外麵的鼓聲,動作停了停,抬頭望向站在身邊的秀青。
秀青語氣恭敬“公子,奴婢去看看怎麼回事。”
秀淩氣呼呼的大步走了進來,“公子,陳姑娘聽說雪山派弟子在安縣附近,就跟師門的師姐妹們聯係了。”
秀青不悅道“陳姑娘的事情,關公子什麼事。”
秀淩一拍腦袋,語氣不忿,說道“奴才今天早上命陳姑娘離開客棧,不要再跟著公子了,誰知道陳姑娘已經不在客棧了,問了底下的人才知道,陳姑娘昨夜貼身伺候的丫環被人暗殺了,陳姑娘說昨夜有人闖入客棧,殺害了她的丫環,她跑去衙門擊鼓,說要替自己的丫環討回個公道。”
秀青冷哼,“她自己弄死的丫環還少啊,也沒見她事後要給丫環討回一個公道啊。再說了,刺客為什麼隻殺她的丫環,不殺她啊,要我是刺客,我肯定衝著他殺。”
秀淩語氣沉沉,“好像是說殺害陳姑娘丫環的惡人是個采花大盜,采花大盜看中那個丫環的美貌,想要侮辱丫環誓死不從,結果那個采花大盜就把丫環先奸後殺。陳姑娘去衙門,說要請安縣的衙門替她找出凶手,否則雪山派不會擅罷甘休。還說昨天有人潛入客棧,肯定是那個潛入客棧的人就是凶徒。”
秀青臉色變了,說道“我們暗衛的防守,整個客棧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昨夜隻有雲少爺一人來過客棧。”當然那也是秀青和秀淩一早看到了,吩咐暗衛,沒有讓暗衛動手。
陳馨這麼說,也就是故意殺人,想嫁禍給雲愫。
二師兄突然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這麼簡單的陷害,連傻子都看得出來,而陳馨卻偏偏要這麼做,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借機除去雲愫。
衙門內,站在堂前的黃裳女子指著躺在木板上的一個十三、四歲的丫環,丫環衣衫被撕破,裸露在外的肌膚青青紫紫大片大片的傷痕。
殷恒坐在堂上這麼遠的距離,還是第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丫環身上的傷,有新傷,也有舊傷,但絕對不是昨天晚上凶徒施暴所致,一塊白布擋住丫環的重要部位,那丫環眼睛瞠得很大,喉嚨處一個利器劃開的缺口,一看就是被人割喉而死。
陳馨的身邊還有三兩個手執長劍的女人。
“我們大老遠從軒轅國賀蘭雪山來到貴地,沒想到初到貴國,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貴國的祭司大人是否要還我們一個公道。”陳馨身邊的一個年輕稍大的女人冷冷的說道。
陳馨站在那丫環屍體的邊上,一臉的悲傷,垂首撫淚,“小蓮雖說是我的丫環,但與我情同姐妹,誰曾想我們剛剛進入天煞國境內,小蓮就被惡人侮辱而死,祭司大人,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替我們做主。”
她這語氣雖然是楚楚可憐,可這所說出來的話,句句誅心狠辣,如果殷恒不妥善處理的話,到時候不僅會引起雪山派的公憤,可能還引起整個軒轅國江湖上的公憤。
“沒錯,你們可一定要嚴罰殺手,還我陳師姐一個公道。你可知道陳師姐是什麼人嗎?她可是軒轅國皇後器重的人,日後還可以是太子妃,你們這麼做,就是跟整個軒轅國作對。”另一個雪山派弟子義憤填膺。
殷恒收回盯著丫環屍體的目光,淡淡的說道“軒轅國太子,不知是何許人物?我聽說軒轅國太子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夭折了,莫非這位是姑娘是和太子冥婚?即是冥婚,想來你的丫環先下去陪太子,你再後下去,也沒什麼道理。”
“你……你們欺人太甚!”雪山派弟子憤怒道,“我看你們就是故意包庇凶徒。”
殷恒微微皺眉,一直糾纏一個問道,“既然是太子妃,便也是軒轅國皇室的人,來我天煞國境內,不知道可否帶有國書,或者其他的憑證?”
陳馨臉色變了變,她這個太子妃,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當時皇後也承諾過軒轅國除了薄傾城,再無其他皇子,所以這繼承大統的事情,非薄傾城莫屬,而陳馨既然是薄傾城身邊最親近的人,那麼隻要陳馨伺候好了薄傾城,日後的榮華富貴,權力地位,享用不儘。便也可以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陳馨咬了咬牙,語氣嬌柔,“現在我隻想請殷大人先還我的丫環一個公道,否則此事我們雪山派勢不罷休。”
殷恒從主座上下來,目光寒冽,如一把淬了見血封喉之毒的毒刃,讓人情不自禁的心底生寒。
男子那銳利的目光掃過丫環的屍體,最後指著丫環肩膀一個赤紅色的紅痕,說道“陳姑娘,這丫環肩上的這傷,應該是劍柄的痕跡吧,劍未出梢,劍柄直射丫環肩膀,使劍者的功夫一般,不過還好,達到了下等劍士的等級。”
“你!”陳馨臉色一憤,目光沉沉的盯著殷恒。
殷恒指著丫環手臂上一個暗紅的血點,“這個是牛骨發簪紮傷所致,紮傷的時間不會太長,紅跡暗紅,已經結痂,傷口不超過三天,但絕對不是昨天晚上弄的。”
他又指著丫環腳踝往上五、六公分的一處,說道“這丫環腿上的骨頭曾經斷過,剛剛才好。”
男子腳一抬,將屍體踢翻,屍體後背全部都呈現在人前,男子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上麵新傷舊傷,合計起來,不下五十道,我想問問陳姑娘,您這丫環,你什麼時候買回來的?”
陳馨臉色很白,沒想到殷恒會看得這麼細致,輕哼道“三個月前!”
“三個月,陳姑娘才買來這丫環三個月,沒想到感情就培養得這麼好,還情同姐妹了。隻是我就搞不清楚了,既然是情同姐妹,陳姑娘怎麼任由著你丫環被人折磨成這個樣子,有被發簪刺的,瓷器劃的,還家劍梢打的,你看這背上中間這條最深的紫痕,應該是用凳子砸的,最少砸了兩天了。這些事情陳姑娘難道不知道?”殷恒冷笑,目光如毒,盯著陳馨。
陳馨吱吱唔唔的說道“她可能被其他的丫環欺負,怕我擔心,所以……所以沒有告訴我。”
殷恒哦了一聲,語氣如霜“原來這樣啊,想不到陳姑娘你這丫環還挺善解人意的不過我聽說陳姑娘身邊沒有其他的丫環,我還聽說陳姑娘對丫環的要示挺嚴厲,每隔兩個月就會換一批新的丫環。我可以冒昧的請問一下陳姑娘,被你換掉的那些丫環現在哪兒去嗎?”
陳馨臉色蒼白,憤憤的說道“我怎麼知道她們到哪兒去了?她們做事做不好,我不需要他們了,把他們趕走,她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不知道。hi書網”
殷恒不緊不慢的說道“怕是也跟你這個丫環一樣下場。”
“你胡說!”陳馨吼道“你分明就是想包庇凶徒,隻要查一查昨天偷偷潛入客棧的人,就知道凶徒是誰了。”
殷恒冷笑,跟一個蠢女人玩遊戲,他實在是覺得這個蠢女人還沒有他養小廝養的那條狗聰明。
“昨夜有人潛入客棧嗎?難道陳姑娘看見了?”殷恒反問。
“沒錯,我看見了,後來他離開客棧,回的是縣衙,我懷疑就是殷大人身邊的人,隻要把殷大人身邊的人全部都叫出來,本姑娘就一定能指證凶徒!”陳馨自以為是,仗著身邊有幾個雪山派的同門師姐妹,背後又是軒轅國的皇後給自己撐腰,還家輕狂山莊的薄傾城,薄傾城以前一直縱容著她,這回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委屈的。
殷恒冷冷一拍桌子,“陳姑娘,你既然看見有人潛入客棧,又看著有人離開客棧,那也就是說你的丫環被侮辱的時候,你是在一旁看見的,那你既然與你的丫環情同姐妹,什麼沒有去救你的丫環?就算你的武功再不濟,你可以先叫人,客棧裡那麼多的人,輕狂山莊的隨行暗衛也不少吧。難道這麼多人,還圍不住一個凶徒?”
“我……”陳馨全身一震,手腳發涼。
殷恒冷冷的說道“想不到堂堂雪山派名門正派,教導出來的弟子,心狠手辣滿口謊言。先是自己殺了自己的丫環,然後再嫁禍於無辜之人,你丫環喉嚨處的傷口,就是劍尖所致,而凶器就是你手中的那把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陳姑娘你那把劍上,肯定還有沒有能完除去的血腥味吧。”
“江湖人,誰的劍上沒有染過血。”雪山派的弟子反駁道。
“哼!”殷恒指著陳馨,“來人,將這殺人凶徒拿下,押入大牢,擇日處決。”
“你敢!”陳馨急了,“你敢殺我,薄傾城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殷恒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天煞也是泱泱大國,我不管你是誰,敢在我天煞國殺害無辜之人,還陷害他人,這罪責已經很大。”
“唰。”雪山弟的幾個弟子拔劍,怒氣衝衝的盯著殷恒。
殷恒冷冰冰的說道“若凶手反抗,就地誅殺,同行同夥若有包庇,與凶手同罪。”
陳馨咬牙切齒,“我要見薄傾城,他一定會救我的。”她抓住一個同門弟子的衣服,說道“師妹,你快去客棧,找傾城,就說我有危險。”
殷恒嘴角泛起一絲冷絕的笑意,“殺了。”
箭弩已經架好,衙門外,緩緩走進來一襲雪色的身影,踏著陽光而來,如仙如幻。
陳馨看到那抹白影,仿若見到救命稻草,衝入門外“傾城,你快救我。我是鏧兒。”
……
薄傾城身邊的秀青指引著他,說道“公子,雲少爺好像的後衙,後衙有門,我們可以從那裡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