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憂道!
“求您收我為徒!”
王江禾直接跪在了我麵前,這一舉動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忙去扶他。
“您不收我為徒,我就一直跪著!”
說著,連連衝我叩首。
我側身避開,不去受他這叩首之禮,“我如今也是身陷穹宇,收你為徒隻會害你!”
王江禾卻是不聽這些,隻顧一個勁的衝我叩首。
“他雖然過了最佳的修道年齡,但悟性還是極高的,憑借自己自學,能畫出符來,對付陰差都能起到不錯的效果,這天賦是毋庸置疑的,要不你就收了他?”
見他如此執著,顧青讓也是替他說著話。
沉思許久,“讓我再考慮下吧!”
說完我轉身朝道觀走去,顧青讓看了跪在地上的王江禾,“跟著我們走!”
他知道我沒有直接拒絕,就代表還有機會。
“能說說你的想法嗎?”
顧青讓上前與我並肩而行,王江禾跟思凡還有團子走在最後,玄貓則是趴在我肩頭。
我看了他眼,有些憂慮道,“他執念太深,對王婷很難放下,收他為徒,以他對王婷的牽念,若是不甘等待,找尋些另辟蹊徑的法子,那不是害人害己嗎?”
聽我說的,顧青讓也不好反駁,因為人心是最難測的,但他還是說道,“他不惜舍身救人,陷自身於火海,我想他內心應該是善良的!”
我點頭,“但願如此吧!”
……
回到道觀,就見觀門大開,趙誠祖帶著兩名徒弟快步出來,看樣子是準備下山,身後還跟著一人,應該是當地村民。
“出什麼事了?”
見他們火急火燎,顧青讓忙喊道,
“啊,師兄啊!”,因為出門太急,趙誠祖並未注意到我們,經顧青讓這麼一喊,他才看到我們,又忙解釋道,“楊家村死了好幾個人,聽說是妖物所為,我去看看!”
“妖物?”
“我跟你一起去!”
顧青讓說去看看,我們自然也是跟著一起去。
楊家村距黃中觀二十裡地,在一山坳處,出入都不是很方便,來請趙誠祖的楊家村老鄉走了四個時辰才到這。
為什麼說路難走,因為一路全是坑坑窪窪的洞穴,深不見底,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顧青讓抱著團子走的很慢,生怕掉進洞裡,“你們這村裡人平時是怎麼出去的?又是靠什麼生存的?”
“俺們村東頭有條人工開鑿的隧道,我們都是通過隧道去臨市買賣東西!”
“我靠,那你不帶我們走隧道,往這荒郊野地的跑乾嘛?”
顧青讓聽到那人說的,直接就爆了粗口。
那人連忙解釋,“那隧道出口在臨市,從這開車過去也要兩個多小時,我們這鄉裡人也叫不起車子啊!”
見他都那樣說了,顧青讓也不好再抱怨什麼,其實這種路對於他來說算不得什麼,王江禾還有團子,團子還好,顧青讓可以抱著走,王江禾就有些苦逼了,身上摔傷破皮都是輕的。
等我們一行人趕到楊家村時,已經是淩晨了,而整個楊家村還是燈火通明。
“村長,趙大師請來了!”
帶我們來的那人擠進人群,一頭發花白的老者杵著拐杖走來,眾人讓開一條道。
“趙大師啊,這次可得麻煩您了!”
村長朝著趙誠祖拱手道。
村長帶著我們到曬穀場中央,地上躺著五具屍體,身上蓋著白布。
趙誠祖看了眼顧青讓,畢竟顧青讓輩分比他大,而且又是武當山執事。
顧青讓卻是擺手示意,“這裡一切,你全權負責,我隻做看客!”
趙誠祖嗯了聲,便去查看地上屍體的情況,白布一一揭開,五具屍體,都是臉頰發黑,眼窩凹陷,麵容慘白。
“脫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