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就是我派的。”
“為何?”
“還能因為什麼?”
許朝歌輕笑,玩味地看著他:“臨王世子是林恒重唯一的獨苗,他一死,臨王府勢必會陣腳大亂,對我許家來說,無異於是最好的消息……”
說到這裡,許朝歌又盯著他,臉上笑容緩緩消失:“卻沒想到,冒出你這麼一號人,壞了本郡主的計劃!”
“所以你一直想殺我?”林江年問道。
許朝歌搖頭:“我想殺的是臨王世子。”
“我就是臨王世子。”
林江年道。
“但你不是他。”
聽到這話,林江年目光微凝:“你認識他?”
“見過。”
“什麼時候?”
“應該有好些年了吧。”
許朝歌點頭,回想了片刻:“他病懨懨的,跟你不一樣。”
“所以……”
林江年眯眼:“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許朝歌似笑非笑:“那晚我派去的人雖全軍覆沒,可卻也不是完全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從你出現在臨王府開始,我便一直派人暗中盯著你。”
林江年恍然,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所以,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報仇?”
“你想報仇?”
許朝歌似有些意外:“為他?”
“他的死,跟你脫不開乾係吧?”
那位寺廟的三股勢力中,林江年早查到其中有許王府的存在。今日,從這位許王郡主口中證實了!
“你難道不是應該感謝本郡主?”
許朝歌淡淡笑道:“沒有本郡主出馬,你能成為如今的臨王世子?”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林江年點頭讚同。
“所以,你還想殺本郡主嗎?”
許朝歌突然衝著他眨眼,臉上浮現一抹玩味。
“看情況。”
林江年望著她,輕歎了口氣:“你長得還行,要是就這樣殺了……有些可惜。”
許朝歌微微眯眼:“對你來說,本郡主活著的價值就是這張還不錯的皮囊?”
“不然呢?”
林江年瞥她一眼:“你對本世子還有什麼利用價值?當然了,你要是願意給睡的話……那就另當彆論了!”
“是嗎?”
許朝歌臉上突然泛起一抹笑意,如少女含苞待放般,美豔動人。
“你想睡本郡主?”
“你要是讓的話,本世子可以勉為其難……”
“……”
話音剛落,一抹淩厲的殺意驟然襲來。
“啪!”
一聲巨響,橫陳在二人身前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彌漫的濃煙之中,一道身影驟然朝著林江年突襲而來,伴隨著一道寒光。
“咻!”
與此同時,原本坐在桌旁的林江年也動了。他腳步猛然後撤,瞬間從原地消失。抬眸間,便見一道倩影以極快的速度正朝著他逼近。
手中寒月如雪,殺意盎然。
林江年再度猛然後撤一步,接著,渾身淩厲的內力開始磅礴運轉,雙袖間連綿氣息轟然而出,猛地隔空一掌拍出。
緊接著,腳尖點地,林江年身形驟然迎上,重重撞去。
“砰!”
磅礴氣息在接近的瞬間,發出一聲輕微轟動。許朝歌身形步伐猛然一頓,快速揮舞袖中匕首,將這磅礴氣息斬開。
“轟隆隆!”
兩方氣息碰撞,又迅速分開。
林江年後退兩三步,穩住身形,抬眸看向前方。視線中,許朝歌立於原地,呼吸急促,白皙的臉龐上泛著幾分紅光。
她眼神中閃爍著幾分驚豔之色:“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林江年心頭微沉,倒沒想到這女人武功竟然如此不俗。
深藏不漏啊!
“好狠的女人,不讓睡就直說……好端端動什麼手?!”
林江年齜牙咧嘴。
“嗬!”
許朝歌打量著他,眸光明亮,感慨道:“沒想到,你不過習武一年多的時間,竟已然有了這等實力!”
“的確讓本郡主有些刮目相看!”
“所以呢?”
林江年眯眼,似察覺到眼前這位許王郡主還有彆的什麼目的。
“你,很不錯!”
許朝歌似有些誇讚意味。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林江年微微眯眼,這位許王郡主與他身份完全對立,如今卻出現在他眼前……目的絕對不簡單。
不過,林江年眼神底閃過一絲玩味:“所以……可以睡了麼?”
“殿下真想睡?”
許朝歌突然朝他走近一步,雙手背後,眼神玩味。
“你這話說的……你真給?”
“倒也不是不行……”
許朝歌一邊開口,一邊朝著林江年走近,一步,兩步,三步……在距離林江年隻有不到兩步距離時,她突然停下腳步。
她雙手背後,眸光玩味:“不過,殿下真的敢嗎?”
“就不怕倒是後果嚴重?”
“本世子何時怕過?”
“也是……你連李縹緲都敢睡,這天底下怕是沒有你不敢睡的女人了!”
“……那倒不是,長得醜的本世子不敢睡。”
“……”
聽到這話,許朝歌眸光玩味,又突然朝著林江年走了一步。
這一步,瞬間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此刻,兩人距離很近。
許朝歌靜靜站在他身前,似微微挺了挺胸脯,雙手依舊背在身後,挑眉:“這麼說來,你已經睡過李縹緲了?”
她眼神玩味:“……長公主的滋味如何?”
林江年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微炙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這麼一說,本世子倒也還真想試試郡主是什麼滋味!”
火熱的目光,不斷落在許朝歌身上。
若是尋常女子,此刻恐怕已然後退。
但眼前的許朝歌似乎並不畏懼,她與林江年對視上,一襲輕紗,身姿高挑,亭亭玉立。
她抬眸望著林江年,素麵朝天,精致無暇的臉龐上仿若泛著幾分盈盈笑意。
“你想嘗嘗的話,也很簡單,隻需要……”
“娶了我。”
“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