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運行當中,國內的保守勢力不願意丟失大麵積土地,而成立的黑人國家缺乏有效的人才和管理不得不由白人繼續主導,導致外界看來,“班圖斯坦”依然是一個白人主導的“壓迫”政權。
所以,最後這個最有可能從根本上解決南非問題的“班圖斯坦”反倒是變成了“種族隔離”的罪行。
“可是,閣下,去年南非通過《班圖斯坦法案》後,聯合國就表示了反對,認為這是進一步強化種族隔離的罪證,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如果幫助他們把這變成事實,那麼肯定會讓我們在國際社會遭受普遍的指責。”
“普遍的指責?是那些隻會貪汙的非洲國家嗎?”
李毅安冷笑道:
“他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解決問題,而是趕走所有的外來者,我們在非洲的利益,讓我們必須要考慮這些問題。”
說罷,李毅安看著宋德卿說道:
“嗯,就這樣決定了,他們可以去討論製裁問題,那麼就讓我們去解決南非問題,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接著,李毅安站起身來,一邊漫步,一邊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是製造問題,有的人是解決問題,而我們就是解決問題的人,當然……”
回過頭,看著宋德卿,李毅安笑道:
“在地圖上隨手一畫,就畫出一個國家的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
當然了,他所要的並不僅僅隻是在地圖上畫一條線,然後誕生一個國家。
除了為南非尋找一個更好的未來之外,他還有自己的私心,當然,這個私心隻有他自己才清楚。
……
就這樣,宋德卿開始了他的南非之旅,雖然他隻是外務部專務,但是他的抵達,卻讓南非總統雅各布斯·約翰尼斯·福歇親自到機場迎接他。
不僅如此,還特意舉行了盛大歡迎儀式,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作為非洲孤兒的南非,隻剩下屈指可數的幾個友邦了,而其中SEA無疑是最具實力的友邦。
“請轉告閣下,我本人以及南非上下,都非常感激你們對南非的維護。”
福歇的言語之中是充滿感激的,畢竟,他非常清楚在聯合國大會上南非所遭受的指責,也很清楚,如果沒有sEA,聯合國的禁運將會給南非的經濟帶來致命的打擊。
而為此,sEA同樣犧牲了很多。他們甚至不得不選擇立場。
“總統先生,我相信你應該非常清楚,現在局勢已經發生了變化,有些事情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了。”
宋德卿的話,讓福歇的心裡咯噔一下,他立即意識到——最擔心的事情很有可能要發生了。
作為南非的總統,福歇非常清楚現在國際社會對南非的感官,以及南非的處境,這也是為什麼他在去年全力支持通過班圖斯坦法案的原因。
“非解決不可……”
福歇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
“閣下認為我們應該如何解決這些問題呢?”
宋德卿看著他說道。
“班圖斯坦法案……就像你們通過這條方案是說的那樣。這是你們唯一的選擇,隻是如果你們想要讓這個世界接受這個方案的話,就必須要做的更多。”
做的更多——應該是犧牲的更多吧。
福歇的心底冒出這樣一個念頭,隨後他又說道:
“專務先生,你知道的去年我傾儘全力才讓他們通過了這個方案。如果,想讓他們答應做出更多的讓步,這顯然是非常困難的。
在南非保守勢力是非常強大的,其實,布爾人一直都是非常保守的。”
隨後,他又特彆強調道:
“所以,這很困難。”
“你們現在不做出選擇的話,將來隻會更困難,我的朋友。”
宋德卿看著福歇說道:
“畢竟,現在選擇權在你們的手上,而且你們也非常清楚,如果現在不做出選擇的話,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們就沒有選擇的權力了,這是事實,不是嗎?”
麵對宋德卿的提醒,福歇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的眉頭緊鎖,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事實呢?
但……真的很困難啊!
就這樣,車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