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磊和駱秋聲兩口子躲在他們房裡看熱鬨,蘇杭一避出來,兩人偷偷摸摸叫住她:“你乾嘛去呢?”
蘇杭溜進去,三人將門關上,她一抹汗歎聲道:“作孽,我也覺得徐行之媽媽好像看出什麼來了。”
“是吧是吧?”駱秋聲特彆有認同感地連聲反問,“她問你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一種感覺。”
曹磊一針見血:“做賊心虛。”
蘇杭&駱秋聲:靠,還真是。
曹磊說:“你們這樣不行,心裡有預設,所以才會覺得她句句話另有所指。得向徐行之學習,淡定一點,他媽媽問到麵門上,也就一句,‘我覺得我們這樣挺舒服的’,就要從心底裡覺得,你們是真的,就是這麼處的。”
駱秋聲乜斜他:“你怎麼知道這些?”
曹磊:“回來路上他說的唄。你給他發的信息他看到了,估計也是想我轉達給你,要你淡定點,越淡定,越真實。”
後麵那句話,是對蘇杭說的。
蘇杭默了默,表示:“學到了。”
曹磊又說:“他還讓我轉告你,不用對他父母感到愧疚,因為你努力提供的所有情緒價值,都已經做了補償。”
這話,很有道理,但也很有幾分涼薄。
蘇杭再次默,但不可否認,她平靜了下來,而且隱隱約約領悟到了徐行之的意思。
除了他們的關係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那麼,假也成了真。
隻是,感情真的可以補償嗎?被欺騙的,被辜負的,都可以被補償到?
這個問題,曹磊和駱秋聲給不了答案,倒是蘇杭自己想通了——事已至此,想不通又能怎麼辦?她既然應了徐行之的話,再糾結這些,一點意義都沒有。
還不如像他說的那樣,就把假的當真的乾。
至於以後被揭穿,以後再說唄。
再回到自己房裡,蘇杭態度就淡然了很多,連帶著對徐行之的態度也自然了。
她笑著告訴他:“東西都清好了放在浴室,你去洗澡吧。”
徐行之不知道跟徐母在聊什麼,兩人間的氣氛挺平靜的。
兒子一走,徐母也起身說:“今天累你半日了,好好休息吧。”
並沒有出現駱秋聲說的,聽壁角的事。
徐行之洗好澡出來,蘇杭已經將床都鋪好了。
鄉裡的夜特彆靜,附近都隻有他們這裡還有一點燈光,夏末秋初的鄉村,已悄然褪去城市的炎熱,風輕輕拂過窗,十分的涼爽。
門沒有關,蘇杭正坐在床邊打電話,她穿的是米色的睡裙,腰間鬆鬆係著一條腰帶,綢質的麵料勾勒出她柔美嬌好的身段。
徐行之目光掠過,很快又移開,房內的蘇杭似有所覺,她看了他一眼,飛快地和那邊說了句:“好啦,我有事先掛了,回頭再和你說。”
徐行之這才抬步進去。
他也洗了頭發,因為抹得不夠乾,發梢不時往下滴水。蘇杭將吹風遞過去:“先吹乾頭發吧,你衣服都打濕了。”
房間裡很快就響起吹風的呼呼聲。
蘇杭沒事做,就繼續刷手機,但視頻感覺很吵,新聞什麼的又完全看不進去。
最後隻好玩遊戲。
她最近不玩消消樂了,迷上了拚字,三百多個字的《蜀道難》,沒事就來兩局,都兩個來月了,不動用道具最多也隻拚出來百來字。
“咦,你這個好像有點難度。”徐行之吹好頭發,轉頭來看她玩遊戲。
蘇杭把手機遞過去:“要試試嗎?不用道具通關。”
徐行之接過手機,很自然地在她身邊坐下玩起來。
“欸,這倆可以組一起。”
“這個,是個‘坐’,上麵有這字。”
兩人頭湊頭,玩遊戲就玩了一個小時,到後麵實在頂不住了,蘇杭說:“睡覺吧。”
徐行之說:“好。”
收了手機,上床睡覺。
她這的床是一米五寬的,一個人睡很寬敞,兩個人……略有點擠。
好在她被子管夠,以前蘇媽怕她睡不好,每回來都會給她帶點東西,毯子厚的薄的都各有一床,抱枕式的毯子都有好幾個,就是夏涼被都有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