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氣不冷不熱,夏涼被給了徐母,她和徐行之一人蓋床毯子,睡著挺好。
長到這年歲,蘇杭頭一回跟個男人同睡一張床,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關了燈,眼睛閉上,都來不及胡思亂想,就陷進夢裡去了。
做了什麼夢不太記得,醒來時外麵已有微微天光。
大概是昨晚吃的烤全羊等有點鹹,她隻覺得喉嚨乾渴得厲害,想到羊肉,她又想起了昨晚。
昨晚她和徐行之睡了。
輕輕翻個身,他正背對著她睡著,微曦的晨光裡,能看到他漂亮的後腦勺。
他後腦勺是真漂亮,圓而飽滿,如果他是女的,約摸紮頭發會很好看。
一晚上過去,他們兩個都保持著睡前的姿勢,睡在睡前占著的地盤上,都沒有一點越界。
蘇杭很滿意,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她竟然跟個男人就這麼單純睡在同一張床上。
感歎了會,蘇杭起身,先從壺子裡倒了一大杯水喝下,然後拿了衣服去浴室更換。
時間還早,村裡很安靜,偶爾能聽到一兩聲雞叫。
山尖上籠了一層淡淡的薄紗,風隱約帶了些涼意。蘇杭換好衣後先煮了一鍋小米粥,灶上燒火煮了幾個白水蛋,灶間埋了一堆的紅薯。
弄好這些,她又去地裡轉了一圈,割了一大堆紅薯藤,發信息給曹磊,讓他起床了過來拖。
曹磊到時太陽已升起老高,看看那一堆老高的紅薯藤,他開玩笑:“怎麼起這麼早,有帥哥都留不住你多睡一會?”
蘇杭蹲那割著地上的草,也開玩笑:“那還不簡單?說明帥哥的吸引力還不夠。”
曹磊哈哈笑:“這話我要不要轉給老徐聽?”
蘇杭笑而不語,曹磊笑過也沒再說什麼。
作為異性朋友,他們最大尺度的玩笑也就這樣了。
之後蘇杭繼續乾活,曹磊一個人將薯藤搬上車,要走時想到什麼,掏出手機:“來來來,讓我拍段視頻,我們的號已經幾天沒有更新了。”
蘇杭無語:“割草也行?”
曹磊笑:“對我們的粉絲來說,隻要鏡頭裡有你,哪怕站著不動他們也歡喜。”
蘇杭:……
她隻好配合著割了兩把草,又起身去翻了一把薯藤。曹磊拍照技術不大行,卻很有分寸,沒有太讓她露臉,要麼是拍的她的背影,要麼就隻拍手,期間兩人都沒說話,隻最後的時候他問了句話:“這紅薯藤怎麼要挑著割呀?”
蘇杭簡短回答:“這也屬於掐枝,免得藤長太好了搶了紅薯的養分。”
“ok。”曹磊滿意收工,“你不跟我一起回麼?”
蘇杭說:“我把這點草修完。”
“那好吧。”曹磊腳一踩油門發動車子,“儘量早些回,家裡還有客呢。”
說是有客,但客人們顯然都習慣了晚起,蘇杭回到家時,曹磊和駱秋聲正在處理薯藤給豬準備早食,其他人都還沒起床。
駱秋聲一見蘇杭回來就蹦了過來。
“你慢點。”蘇杭放下東西,連忙扶住她,“你這樣你婆婆看到又要說你了。”
“嘖,她就是緊張過度,我覺得我可好了,就早起還會有點反應。”
蘇杭瞪她:“那也小心點好。”
“好好!”駱秋聲投降,看她打水洗手,忙把香皂遞過去,蹲她身邊:“昨晚你和老徐,你們倆,有沒有……昂?”
邊說還邊比了個手勢,猥瑣得沒沒眼看。
蘇杭嘩啦嘩啦洗著手,沒多搭理她。
“說說嘛。”還推上了。
蘇杭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呢?”
“嘖。”駱秋聲有點可惜,看著蘇杭那精致漂亮的側顏,感歎,“他是不是不行啊?”
蘇杭不覺想起那天撞見他換衣時的驚鴻一瞥,深覺就目測那一坨應該不會不行,就鬼使神差也跟著猥瑣了一把。
仰頭用毛巾蓋住臉,她忍不住說:“感覺應該還是很行的。”
“哇噻,你看到了?”駱秋聲驚訝,聲氣都大了,蘇杭嚇一跳,轉身去捂她的嘴。
餘光看到有個人影立在餐廳門口,一扭頭,蘇杭整個人都僵了。d,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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