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收獲，兩人撈得興致勃勃，秦牧生設好捕撈陷阱，和駱秋聲一起跑來看，都誇他們：“不錯啊，這一下就撈這麼多了。”
駱秋聲蹲桶邊撈了一把，高興得很：“還有小秋魚呐，這魚好吃，多撈點。”
幾人正說著，上遊那頭傳來孫遙興奮的尖叫：“哇，蘇杭，秋聲，快來，快來，這裡有團魚，好大一隻團魚。”
團魚，稀罕貨！呼啦啦，幾人全跑了過去。
孫遙兩口子都下了河，這會正堵在一處岩石處，看到他們，孫遙急得跳腳：“快來快來，這東西跑好快！”
她聲音大，動作卻輕，和老羅一人拿了個網子，小心翼翼對抄過去。
河水粼粼，隱約看到石頭縫裡露出半截青色的團魚腦殼。
這兒的河道比之下麵要寬多了，而且水也深，他們想過去幫忙，必得下水。
團魚難得，保險起見，蘇杭脫了鞋卷起褲腿和秦牧生也下了河，準備來個三麵包抄。
駱秋聲打開手機，決定把這難得的人魚大戰錄下來。
咳咳，團魚也是魚。
徐行之撈蝦的地方不用脫鞋，所以蘇杭也沒換涼鞋，這會兒赤腳下水隻覺得河水很冷，河裡的小石頭也十分硌人。
她和秦牧生小心翼翼淌水過去，孫遙和他老公已經追著團魚大戰三回合了。
團魚被堵在石縫裡，雖沒陷得更深，但一時他們也弄不出來。
他們試過用棍子劃拉，拿手去抓。
沒啥用。
蘇杭走到地方，抓著孫遙的手看了看：“它占的這地方……感覺有點不好弄啊。”
它死扒在裡麵不出來，留個腦袋用棍子戳它高縮進殼裡，用手抓它咬你——團魚咬人還挺疼的，而且咬著了把你當獵物還很難讓它鬆嘴。
石縫小，能給他們操作的餘地太小。
最後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試一下釣魚的辦法。
“正好徐行之那撈到了幾條小魚，我們試一下看能不能把團魚引出來。”
眾人都說好，岸上徐行之聽說後，去提桶子，孫遙兩口子繼續蹲守，蘇杭就出去準備“釣魚”的工具。
水裡石頭多，蘇杭走得小心翼翼，儘量踩平整的地方，可平整的石頭上有綠苔，她倒黴，沒走出兩步就踩到，然後整個人驀地一滑。
往回走的徐行之隻聽到一聲熟悉的尖叫，回過頭，就見蘇杭和秦牧生摔到一處。
前者還摔倒在後者的懷裡，後者明顯是保護的姿勢。
“哎，沒事吧？”他停住腳，聽到離他幾步遠的駱秋聲問。
蘇杭和秦牧生掙紮著爬起來，兩人都濕透了。
雖然進入十月，早晚涼爽，可出太陽的白天溫度還是蠻高，他們出來河邊穿的並不厚。
蘇杭穿的是件嫩黃的短袖加黑色的闊腿裙褲，因為落水，裙褲紮好的褲腳滑落了下去，遮住了她嫩生生的腿腳，但濕透的衣服也顯出了她格外窈窕的身體線條。
黑色褲子還好，嫩黃的衣服在炙熱的陽光下幾乎是透明的。
一見之下，幾位男士幾乎是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駱秋聲更是在她滑倒時就關了手機。
蘇杭也注意到自己的囧狀，她忍著羞窘儘量平靜地回答：“我沒事。”然後側頭看了秦牧生一眼，“你還好吧？”
她摔得猝不及防，但當時秦牧生離她近，反應也快，幾乎瞬間撈住了她。
隻是她感覺自己的後腦勺撞了他一下，這會兒她被撞的地方都痛得抽抽的，不知道他又怎麼樣。
秦牧生已經很紳士地轉開了身，回說：“我也沒事。”
其實有事，蘇杭的頭撞到了他的下巴，這會兒他嘴裡肯定是破了，血腥味糊滿嘴。
兩人簡短交流過，孫遙過來扶住她，替她徒勞地擋點光，把她帶出去。
“你應該穿雙鞋的。”
“沒來及嘛……團魚還在麼？”
孫遙好笑：“還惦記著呢？”
“那不是，團魚好補的。”
走到岸邊，駱秋聲伸手拉她，另有一隻手默默地遞了件衣服過來。
蘇杭幾個同時看過去，然後駱秋聲和孫遙都咳咳，兩人一個做張望狀看團魚：“團魚還在嗎？”
一個誇張地轉過身去：“哎呀……團魚占了個好地方，哪有那麼好驚動的。”
秦牧生已經取代了孫遙的位置，濕著一身和老羅在逗那團魚。
所以，團魚確實還在的。
蘇杭知道身邊兩個家夥不自在了，說實話，她也有點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