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跟趙盼兒一行人很快便踏上回京之路,趙盼兒此番回來祭拜父母,同時也解開當年留下的那個心結。
再加上將手頭店鋪跟趙氏茶樓都盤讓出去,趙盼兒對錢塘再沒有惦記,可以真正開始她全新的生活。
“盼兒姐。”
“城裡的店鋪都轉讓出去沒問題,可是連這趙氏茶樓都要轉賣掉嗎?你要不還是再考慮考慮。”
“畢竟這茶樓也是你多年心血。”
宋引章覺得趙氏茶樓都給賣掉,實在是有些可惜,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寄托著趙盼兒的心血。
趙盼兒卻是搖了搖頭,她的態度很是灑脫:“以後的我們,大概很少會再回到錢塘來,留著也是難逃破落。”
“不如讓這茶樓在彆人手上去煥發全新生機,對我而言,茶樓的故事就已經結束。”
等回到那東京城後,趙盼兒她就是陸趙氏,她在以後的重心便需要圍繞著陸澤、圍繞著武運侯府。
不必再去追憶所謂的過去。
很快。
陸澤一行人便坐上返回東京的船,在臨離開之前,趙盼兒還特意去打聽那傅家的情況。
而打探的消息讓她始料未及。
“傅子方...好像失蹤啦?”
船艙內,宋引章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嘀咕道:“那小白眼狼,彆是被人販子給拐賣走了吧?”
趙盼兒跟宋引章當初就是在前往東京城的途中,將投河自儘的三娘給及時救下,也知曉三娘家裡發生的事情。
最令三娘難以接受的不是被休,而是被她寄予厚望的兒子,竟然選擇跟那群人站在一起去指責她。
宋引章當初在知曉後被氣得不行,直言下次見到傅子方,絕對要將那白眼狼給狠狠的教訓一頓。
結果,這趟回到錢塘也沒見到那白眼狼,在打探後才知曉,原來傅子方在上個月就已經從錢塘消失。
趙盼兒眉頭微微蹙起:“那傅家還不至於狠到敢對傅子方痛下殺手,大概還是他自己選擇跑掉。”
傅子方畢竟是傅家骨血,傅新貴跟新娶的小寡婦可能會苛待他,但是絕對不敢妄動殺心。
盼兒輕歎一口氣,三娘她倒是哪哪都好,唯獨是三娘那丈夫跟兒子是渾身毛病,傅子方真就是個白眼狼。
“回東京城後再跟三娘說吧。”
......
途徑雷州的時候,陸澤直接便將柯政給接了過來,柯政將要跟他們一道回到東京城去。
“武運侯。”
“老夫可沒有給你們新婚小兩口準備多豐厚的新婚賀禮。”
“不過,以你陸侯如今的官位跟地位,想來這大婚一場,武運侯府應是能夠充盈足足大半府的金銀細軟。”
柯政他端坐在船艙之內,品嘗著趙盼兒親點的熱茶,同時笑著開口,在故意打趣陸澤。
陸澤卻一本正經道:“柯公此言差矣,本侯兩袖清風,世襲侯爵位,如何又能夠罔顧朝堂禮法呢?”
柯政則是搖了搖頭:“可你若是不收禮,如何能夠在東京城生存?難道陸侯年紀輕輕要做我柯政這樣的直臣?”
“直臣這路,可沒有那麼好走。”
柯政之所以能夠被天下文人視為魁首人物,哪怕如今清流一脈倒台,他都未曾受到半點影響。
恰恰便是因為他的性情。
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