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巴山之王,他靜靜坐在自己的王座上。
這是一個,血裔。
但他不是那些時時刻刻需要睡著的血裔。
它雖年輕,卻十分強大。
唯一讓他難受的,是他的女人。
這個女人在墮落。
它整個人被鐵鏈條捆了起來。
不如此,它會受不了的。
這時,一個矮個子的男人進來了。
這是一個西極人。
他個子不高。
一身濃密的體毛。
如果不說,光看樣子,沒有衣服的話,他就是一隻猴子,搞不好就會有人忍不住對他開銃。
但是還好,這個人仍然活了下來,並且成為了喀巴山之王的隨從。
“主人,主人,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正在上山。”
喀巴山之主看向外間。
他的眼睛十分有神,銳利的,仿佛陽光一樣。
“敢上山,是什麼人,敢上我的山?”
“是一個團夥,兩個男人,三個女人。”
“五個人,隻有五個人嗎?”
“是的。”
這個人想了一下有些不明白。
“這五個人怎麼了,主人你為什麼這樣,好似有些在意似的。”
喀巴山之王哼了一下,道。
“如果足夠強,一個人就可以了。如果實力不夠,那就要來很多人,就像當年一樣。”
就到當年事,那個男人也想起來了。
當年。
這個國發生了亂。
一些區區的軍閥就在這個國家裡亂來。
當時,就有一支軍隊想要進山。
結果。
不說了。
所以當年很多人其實也沒用。
“至於五個人,如果不是白癡,那這該是一個團隊,有一個人領頭,其餘人也不白給,他們可能會很棘手。”
醜男人道:“他們會來對付您,是嗎?”
喀巴山之王搖了搖頭。
“如果是找我的,我不會跑,不會躲,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他來。”
說著,他回到了王座之上。
很多年前。
大約十多年的吧。
他還是一個諸神殿的牧士。
所做的事,就是誅邪。
隻要是異類,皆斬之,皆誅之,皆除之。
他是神之右手,教廷的最虔誠者。
有事沒事,都會選擇抽自己幾鞭子。
但是,他終究是一個人,一個男人。
長期的禁欲,讓他的內心充沛滿了渴望。
所以,他還是栽在了女人身上。
因為女人,他中了血裔的洗禮。
在萬般無奈下,他成為了喀巴山之王。
一切的一切,仿如昨日。
也許是該解脫了。
他曾是個牧士。
彆人不知道血裔的下場,他能不知道嗎?
很多人以為血裔能長生。
其實最終也不過是生不如死而已。
這樣的長生,真到了的時候,你隻會想自己是死的。
正在他思索時。
有人來了。
“巴恩斯,救我!”
這個人是誰?
喀巴山之王看到了這個人。
“艾恩,是你,沒想到,你已經步入絕境了。”
艾恩跌在地上。
“不,不,我還有一些時間,我還不想死,至少,我能幫你。”
喀巴山之王。
或者說巴恩斯。
他輕蔑的看著艾恩。
“我曾追殺你,從法斯特到德林,從德林到大普羅斯,我花費了那麼長時間,就是,為了,殺你。結果,你一直逃至於此,現在還想求我救你,怎樣的愚蠢才會讓你對我說出這句的話呀!”
巴恩斯早就想殺艾恩了。
一直沒得手。
在逃命這一點上,艾恩毫無疑問是專家中的專家。
艾恩道:“我知道,你不想成為我們,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迫不得已才會如此的,但是,你這樣也很痛苦吧,一直如此,一直痛苦,這無儘的苦難,該結束了,為什麼還要折磨麵前的這個人呢?”
喀巴山之王道:“哦,你對我的情況很了解嗎?”
艾恩一笑。
“這個世界太寂寞,太痛苦,太冷清了,所以即便是一點點,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消息,我也會仔細去研究的。當年你執意要殺我,我對此,是做過研究的。”
說到了這,它忍不住發出了怪笑。
和喀巴山之王,巴恩斯不一樣。
這個巴恩斯。
他幾乎已經僵化於此了。
他手下人不多,也沒興趣去打聽什麼。
並沒有建立龐大族群,也沒有血奴供他支用。
他反而出於對血裔的厭惡,在削減自己的力量,若非如此,艾恩可不敢來此。
他知道。
看起來名頭很響,很大氣的喀巴山之王,巴恩斯,其實隻是一個光杆司令。
他手上不能說沒人。
但不多。
而且。
沒有幾個真正能打有用的。
連血奴都不是,他怕個毛啊。
研究說明,這個巴恩斯。
已經在暗中號準了它的脈,好打發。
“你,調查我?”
巴恩斯問。
艾恩一笑。
他像個老鼠一樣,發出竊竊私語的笑聲。
然後才說道:“當然會調查你了,你不會忘了吧,在你沒有成為自己人前,究竟都做了什麼。我不把你研究一下,怎麼避過你呢,就算我小心翼翼和躲了,藏了,行為就像一條狗一樣,你還是找上了我,難道不是嗎?”
喀巴山之王不說話。
艾恩收了笑。
“我知道,你要那東西,是為了不用吸食人血好好活下去。和我不一樣,我隻是喜歡那東西的味道而已。”
但是。
即便如此。
這樣的寶貝。
也不是喀巴山之王能一個人持有的。
所以當年,巴恩斯沒有得到手。
可現在卻是能另當彆論。
艾恩低語。
當它低語時,其實就是已經在用了某一種暗法術。
“我可以把它給你,對的,白送,直接給你,你不僅可以解除你和血癮症,還可以保護其餘的人,你不是最喜歡拯救,幫助它人的麼,現在,機會來了,隻要你把一個人殺了,那東西就歸你。”
“艾恩,我知道你,很多人以為你隻是一隻膽小怯懦的小醜,但這麼想你的人大多已經涼了,反而是你,現在居然敢站在我的麵前。所以,你其實一點也不簡單。像你這麼實際上很強的血裔,卻無比恐懼的讓我出手殺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艾恩歎了口氣。
他低下了頭,無可奈何的攤開了手。
“我尋找食物,得罪了一個人,一個東方人,那個人對我緊追不舍,一心想要殺我,他很強大,如果被他追上了我,搞不好我是真的要死了,可是我不甘心。巴恩斯,你是知道我的,我除了想要像你那些女人一樣,解除血癮,彆的也沒什麼了,這樣的我憑什麼就一定該死,就因為我活得太久,樣子已經很醜了嗎?彆得意,當你二三百歲時,你也會變,要是你活到了四五百歲,搞不好會比我還要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