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恩相比,巴恩斯目前十分年輕。
雖然說,年輕的巴恩斯,應該不強才對。
可偏偏巴恩斯從前是一個專門獵殺血裔的宗教裁判所的人。
這樣一個人,豈可與普通人相比。
他此刻依然保留從前苦練的搏殺。
所以即便是艾恩這樣的老貨,他也依然能上前追著砍。
巴恩斯淡淡道:“住口,不要,把我,和你,相提並論,你,是一個,貪生,怕死,膽小,卑鄙,並且怯懦無恥的人。告訴我,艾恩,你曾經這樣,甜言蜜語,說死了多少個,那些把你當成導師,恩人,先行者的同類的。”
艾恩往後退了一下。
它的臉上難以控製的出現了痛苦之色。
哪怕忘恩負義,哪怕卑鄙無恥,但過往,的確有一些那麼樣的事的。
過去。
一開始。
艾恩是一個教廷的戰士。
這是毫無疑問的。
他為教廷而戰。
他的劍,是用來誅殺那些不是人的怪物。
那時,他忠誠,勇敢,年輕,且英俊。
那是一段多麼美好的歲月。
但是,卻不。
因為是教廷的戰士。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得到貴族爵位。
他也不可能,去擁有所謂的私人財物。
更不可能,去擁有什麼女人。
所有的女人,在他看來,隻有要殺的,要折磨的,或是要燒掉的。
還能有什麼呢。
反而艾恩認為。
是自己墮落了之後,才漸漸擁有了人性,才明白,體會到了人的感覺。
他可以擁有私人財物了,可以擁有心愛的女人了。
但是,它忽略了。
人性是多樣且複雜的。
而他,有些極端了。
其實這也是無所謂的。
但它終究也是有些底線的。
它也曾真的,渴望幫助過一些人的。
有一些人,想要成為血裔。
他們要成為血裔的理由很單純。
為了愛,為了藝術,為了情義。
但最後,總是要變質。
因為艾恩不可能教他們全部的知識。
成為血裔,會有很多不同的結果。
在人生之中,擁有教廷背景的艾恩,知道的遠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他不能說的一些秘密,讓他和這些自己製造的後裔形成生死相對的關係。
最後,這些他一手製造的後裔,總是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艾恩的名聲也由此敗壞了。
世人,都知道,艾恩是一個十分自私自利的長生者。
他隻看重自己。
那些他的子裔,一個好下場也沒有。
反而是艾恩,在大發特發,賺了不少,還擁有了自己的古堡和一切。
所以,它的話,很難讓人去信。
但艾恩仍然發動了反駁。
“我也不想的,那些人,他們在欺騙我,在愚弄我,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在騙我的錢,騙我的財富,騙我的積累,騙我的一切,甚至騙我的女人,還有那些女人,口口聲聲說愛我,其實都是為了我的錢,他們,一個個的,想要拿走掉我的一切,太卑鄙了,太無恥了,怎麼結果,卑鄙無恥的人隻是我?就因為我是最後一個活下來的人嗎?這樣的結果,難道就公平嗎!不,這個才是不公平。”
和普通的血裔不一樣。
那些血裔,有家有族,有前輩幫著帶著。
即便是分開。
老前輩也會往往大方的給一大筆的。
反正錢財在很多長生者眼裡不是什麼事。
但對於艾恩來說。
不一樣。
艾恩的財富,是它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很辛苦來的,才得手的。是它一點一滴積累來的。
想一想。
艾恩從一無所有。
到積累起財富。
這裡麵的辛苦,不是一句話可以說得明白的。
他是分外舍不得自己的財富。
但偏偏,總有一些人,想要打他的主意。
這是何等的過分。
即便是巴恩斯,喀巴山之王,也是這樣隨隨便便的輕易的說出了這些話,讓艾恩有些不服氣。
“為了你的錢,”巴恩斯理所當然的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想一想,你有什麼,那些人,女人,不是為了你的錢,是為了什麼才要接近你呢?難道那些人不知道你老,你醜,你臭嗎?”
“嗬嗬嗬,嗬嗬嗬,”艾恩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是慘笑。
苦笑。
笑得無可奈何。
“巴恩斯,你現在是可以說這些話,因為你年輕,英俊,從前一直過清苦的苦修生活,你的人生十分單純,所以才可以這樣站在高處的指責我。但是,我和你不一樣,我已經老了,醜了,身體還有一種惡臭。但是,我仍然活著,我仍然,渴求著生命的美好,想要繼續的活下去,並且仍然想要有散發清香氣的女人,難道這就是錯了麼?那些女人,敵人,騙子,小偷,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跑來欺騙我嗎?我就該把我辛辛苦苦積累的財富,毫無保留的交給他們嗎?然後讓它們在背後,和無數人一樣,繼續的嘲弄我,嘲笑我,把我當一個傻子,猴子去耍?巴恩斯,你現在可以站在這裡,趾高氣揚的說我的不是,等你到了我的這一天,你就會明白了,像我們這樣的人,什麼都沒有。在空虛寂寞的時候,唯有看到自己的財富,才會有一絲淡薄可憐的溫暖。它雖然很小,很少,但這才是我們僅有的。而不是你所在意的那些親情,愛情。你身邊的女人,隻是沒有選擇,才跟在你的身邊,你的身旁,如果有了選擇,你身邊什麼都留不下來。”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喀巴山之王終於有所動容。
他不是傻子。
他知道。
那些女人對他不滿。
所以他把那些女人關在了此地的地窯之中。
雖然他鎮壓了那些女人。
可是,那些女人大多都無可奈何。
是沒有選擇。
如果可以選擇。
那些女人,一定會把他給撕碎掉吧。
不過,巴恩斯並不在意那些女人。
他在意的,隻是少數的一些人。
刹那間。
喀巴山之王消失了。
但艾恩卻笑了起來。
毫無疑問。
巴恩斯已經動心。
它如果不是動了心,直接殺了自己就是了。
它沒動手,就說明此事是希望。
下一瞬間。
巴恩斯來到了一個地方。
這是地窯。
一至於此。
巴恩斯就忍不住皺眉。
這裡麵的,是上一代血裔留下來的玩具。
是的。
這裡用了一個詞。
玩具。
因為對於血裔來說,漫長的生命,很少有吸引他的東西。
如果有,那一定是女人。
隻是,女人再好,對於一個血裔來說,時間久了,也會沒味道的。
所以,過往的時間裡,那個血裔就給自己網羅了很多的女人。
和艾恩不一樣。
前一個血裔也是長得不錯的一個。
白發,三到四十歲的樣子。
但溫文爾雅。
所以這個貨很容易勾引女人。
直到它被當時的巴恩斯找到。
二人展開了一場激鬥。
大約是那個怪物把精力都放在了女人身上,他竟然不是巴恩斯的對手。
二人進行了鬥力,鬥智,再鬥力,再鬥智,幾番折騰。
巴恩斯笑到了最後。
他不僅活了下來,戰而勝之,還取代了這個血裔,成為新的喀巴山之王。
巴恩斯。
但是,成為喀巴山之王後,前任的玩具實在是麻煩到他了。
想要供養這些怪物,真的挺麻煩。
他上哪找足夠的生命去養這些血奴。
眼下,這些血奴,都陷入到了狂熱的血癮狀態。
它們雖是女人,也是無休止的在一起,通過手指或彆的什麼,刺激身體。
然後就吸對方,互吸血液,來緩解血癮。